24.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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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给我按住了他,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混账东西。”
刘金宝害怕他爹手上抽向他的鞭子,于是老是闪躲着,使的刘老头心中的怒火更高。
于是刘老头就指挥大儿子去按住刘金宝,好使他不在跑来跑去抽不到他。
“娘,快来救我,爹要打死我了。”被自家大哥按住的刘金宝只得高声呼喊屋子里的刘氏。
屋子里的刘氏早在刘老头抽鞭要打儿子的时候,就已经心疼的不得了,早就想出来拦刘老头了。可后来一想小儿子今天这一招确实是要些教训,再加上小刘氏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所以她才迟迟不出来的。
可现在一听老头子要打死小儿子,那可是不行的。或许别人不知道刘老头的性子,但她却知道,别看这老头子平时不大说话,可一旦发起火来,那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
于是她也顾不上小刘氏了,心急如焚的跑了出去,一把拉住了刘老头已经高高举起的手,喊道“老头子,你要是把老二打死了,那小翠母子俩以后可咋过啊!”
“我养着她们娘俩。”刘老头怒气冲冲的说道,拿着鞭子的手使劲的想要从刘氏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上挣脱出来,可愣是没办到。
刘氏一听,这招不行,那就换另一招。
“不要啊!老头子,你要是想打死老二,那就先把我打死好了。我也不活了,反正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我知道我们娘俩给你丢脸了。”
刘氏松开了刘老头的手,边扑倒了刘金宝的身上护着他,边哭嚎道。
看到刘氏这样,刘老头气的是拿着鞭子的手都抖了。
:看看,这都是什么事。没看到外面一群人在看着吗!这老太婆竟然还分不清是非,自己的儿子,自己难道还真的会下死手打死吗!这还不是做给人看的,毕竟自己那舅哥家可也不是好相处的。
可刘氏哪里知道刘老头的想法,她只单纯的想着不能让老头子打死二儿子,早就把自己大哥一家给忘记在脑后了。
“好……好……,你要护着这混账是不是,那我就不管了,等你哥嫂来了后,你们娘俩自己跟他们解释去。”说完刘老头就把鞭子一扔,背着双手,摇着头气呼呼的直接往外走。
出了院门,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后还能听到后面有人在窃窃私语
“哎,这刘家是不是祖坟有问题啊?以前是他家女儿闹了丑事,现如今这小儿子又出了这样的事。总共才三个孩子,也就老大家没闹出啥事来。”
听的刘老头脚下步子走的更快了,就怕后面在听到更加难听的话。
不过心里则暗暗下决定,以后对老大家要好些。至于老二家,他决定不在管他们了,反正有老婆子挡着他也管不了。再说了他老了以后是要跟着老大家一起过日子的,所以随他们娘俩折腾去。
原本还在哭嚎的刘氏,被刘老头这么一说顿时停了下来,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咋把这一茬給忘了。要知道她那个大嫂可不是给善茬。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狠狠地瞪了一眼刘金宝,然后快速的起身往小刘氏的房间里走去。
边走边祈祷小刘氏不要有事,要不然她那大嫂可是会把她家闹个天翻地覆。
而刘金宝在听了他爹的话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知道他那老丈人跟几个舅子哥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才让他爹给抽一顿,最起码他爹还会手下留情一点。
刘金宝此刻心里有些懊悔了。
屋子里的小刘氏在经过一番疼痛后,总算流下了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婴。失血过多又加上长时间的生产,耗尽了小刘氏的全部精力,等把肚子里的还流下后她也精疲力尽的昏睡过去了。
等到刘氏进来时就看到脸色苍白的小刘氏,闭着眼躺在那里,看得她顿时心里一紧,以为小刘氏不行了。
好在王氏跟她说小刘氏只是昏睡过去了,等看到王氏手上端着的盆子里那已经成型的男婴后,刘氏心哟疼的都要流血了:哎哟哟,她的孙子啊!好好的孙子就这么没了。
随后又暗骂孟氏:该死的娼妇,千人骑万人枕的娼妇咋就不去死呢!
当稳婆告诉她,小刘氏以后可能怀不上时,这才心里那个悔啊……也不知道是后悔没拦住小刘氏出门,还是后悔当初在知道小儿子外面的事时,就应该骂他,拦着他,不让他错下去。
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
等王氏把流下来的死婴端给刘金宝看时,把个刘金宝吓的连连往后退。
还别说这刚成型不久的婴儿确实不如满月出生的孩子来的好看,尤其还是血糊拉渣的。看的刘金宝一连几晚都做噩梦,梦见那孩子来找他要命。
搞得那阵子刘金宝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还整日里精神恍惚,总说自己见鬼了。
王氏才不管刘金宝害不害怕,反正又不是她男人。再说了她也不过就是让他看一下,他这个还没来得及长大的小儿子。至于刘金宝会不会做噩梦,那就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了。
像这种还没足月但已经成型的枉死婴儿,村子里一般都会用茅草,或者破麻布包好了拎去山上掩埋。
本来应该是刘金宝这个做爹的去,可看刘金宝那个样子估计也去不了了,老爷子也不在家,现在看来只能刘金元这个做伯父去了。
等刘金元拎着已经用破麻布包好的死婴走出院子时,外面那群看热闹的妇人立刻就退避三舍。听说这种枉死的婴儿怨气最重,她们可不想因此被缠上。
刘金元走远后,那群妇人见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所以也就都散开了,各自回家去了。当然以后有好一阵子村子里都会听到刘家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这都要感谢这些爱八卦的妇人了。
等刘氏送稳婆出来时,院子外面已经走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院子里只剩刘金宝傻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精神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看着刘金宝刘氏再次想起那流下来的孙子,忍不住的上前就是对着他一顿捶打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看看你把我好好的孙子给弄没了。”
听到刘氏提起孙子,刘金宝再次想起了那个血糊拉渣的孩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对着刘金宝捶打了一阵后,刘氏总算是停下来准备好好想想,到时候找什么理由来回她那娘家嫂子。
可惜还没等她想好理由,她娘家哥嫂带上几个侄子就上门来了,顿时家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小刘氏流产后的第二天,一家子人正在吃着早饭,刘氏想要跟刘老头商量商量到时后该怎么跟她娘家嫂子说。这话还没出口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她嫂子那比较尖锐的说话声。
“小姑子,我跟你大哥还有几个侄儿来了,你可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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