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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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之又气又好笑:“撑着别睡,我叫救护车。”
庭见秋昏茫地点头。
他打了急救电话,又想起来:“你吃早饭了吗?”
不用问,看她恹恹沉沉没精神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了答案。
这会儿庭见秋倒是有回应:“没吃。吃了会犯困。”
“……你在练棋还是在修仙啊?!”
一测体温,将近42度。
修成火德星君了。
好在救护车很快就到。谢砚之和棋院里的老师、同学帮着把半昏半醒的庭见秋扶下楼,送上担架,抬上车。谢砚之劝其他人回去忙,他会送庭见秋去急诊。
市第一医院不远,庭见秋挂了水就在救护车里安静躺下,谢砚之放下心来,坐在她身边。
没开出多远,庭见秋就开始不安分,嘴里念:“黑棋十二之七,长……”
还惦念刚刚在棋室里摆的那盘棋。
她说胡话,还要人捧场,挂着水的手猛地抬起来往谢砚之腿上一拍,埋怨:“该你了。”
谢砚之连忙用手心覆在她挑事的指上,轻轻握住,不让她再乱动。
他记性极好,对棋局更是过目不忘,略一回想,便答应说:“小飞。”
“嘿嘿,你上当了。”庭见秋烧得人没力气,坏笑也软绵绵的,“我可以断。”
然后又歪头睡过去了。
谢砚之仍握着她的手指不放。
两分钟过去,庭见秋猛睁眼,对车顶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刀、把、五!*”
把,四声,被她念得气势磅礴。
谢砚之好声好气,顺着她说:“好好好,刀把五刀把五。”
一旁的护士完全听不懂但是溺爱:“梅花六!”
司机跟:“黑桃七!”
一车凑了副顺子。
护士低眼,见两人虚虚牵着的手,随口对谢砚之说:“你女朋友虚得很,得增强体质,不能过度劳累。”
谢砚之微微一笑,应下了。
反倒是病号如垂死病中惊坐起,弹射起身:“是普通朋友!”
撇清关系之后又虚弱地倒下了,嘴里喃喃念:“小燕子,我怎么在天上飘?”
谢砚之知道她是烧出幻觉来了,将她手扣得更紧,俯下脸凑近,柔声安抚:“飘吧,我牵着你,飘不走。”
庭见秋终于踏实睡了。
到医院,谢砚之陪着她挂水、开药,又在急诊室里陪床,买了粥给她喝。庭见秋烧退了一半,人还病着,吃完粥又趴在床边对着垃圾桶全吐了,谢砚之耐心地扶着她的肩,帮她拨开落在颊边的头发。谢九段自小养尊处优,头一次照料人,挺有天赋。庭见秋恢复神志,担心耽误他备战几天后的云松杯本赛,他只笑笑:“本来今天就计划陪你买衣服的。”
午后,收到医院通知的季芳宴,从火车站匆匆赶来,被庭见秋惨白的脸色吓得当场在急诊室里大哭起来。
庭见秋:“老妈,我还没死……”
她知道季芳宴最害怕医院,闻到消毒药水味就犯恶心,用眼神示意谢砚之把她带出去。
谢砚之立马会意,向季芳宴露出他最讨长辈喜欢的微笑:
“阿姨,我是见秋的普通朋友,我们先出去,我给您讲讲她现在的身体情况。”
季芳宴连连道谢说好,跟着走了,留下庭见秋一个人躺在床上,纳闷他咬字语气怎么有点怪。
第二日,谢砚之仍来探病,带了一堆庭见秋馋而医院也说能吃的,堆了一床头柜。趁着庭见秋巴望着床边的烧鸡食指大动,他又捉过庭见秋的手,在她左手手腕上系上一只智能手表。
庭见秋抬起手腕,表盘便亮了,她没见过,问:“这是什么?小天才电话手表?”
“倒是打不了电话。”谢砚之边解释,边不客气地取过她的手机,刷她的脸解锁,下载APP,绑定手表,“但是可以检测你的睡眠、心率、血糖,反映你的身体状况。以后你身体不舒服,表会先提醒你。”
“那它能看出我很馋吗?”
庭见秋指了指烧鸡。
谢砚之笑:“吃吧吃吧,都是你的。”
下午,谢砚之离开时,略带歉意地说明天不能来看她,他今晚要飞去岳州,准备参加云松杯本赛。
本来是上午的飞机,硬是被他拖了半日。
再一日,季芳宴为庭见秋办了出院。庭见秋还没好全,一想棋就晕得像刚从过山车上下来,季芳宴带她回老家云春住着调养。
在云春家中又躺两日,鸡汤都喝了五锅,庭见秋终于觉得复原得差不多,扶着楼梯下楼来,对季芳宴说,要回江陵下棋了。
季芳宴坐在沙发上,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她一眼,满身是她浸淫高中语文教育多年积攒下来的威压:“不许去。虽然五月已经很晚了,好在还有不少好学校在招聘,你准备一下就去应聘吧。”
一切又回到春节时的死结。仿佛她这近半年的努力,于季芳宴而言,毫无意义。
庭见秋说:“我不当老师,我要下棋。”
季芳宴像没听见一样:“反正你毕业论文不是早就写完了吗,毕业答辩之前,学校也不用去了,就在家待着。先去你母校云高应聘看看……”
庭见秋怒声:“我不当老师!”
在一楼卧室里看小电视的外婆听到声音,从房间里逛出来,面上是不自然的童稚与茫然,向客厅里争执的两人问:“秋秋放学了吗?庭女婿去接秋秋了吗?”
此刻提及庭岘,客厅陡然一静,母女二人都不约而同地侧过身,不让对方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季芳宴从沙发上起身,扶过外婆,将她引回卧室里,像哄孩子一样柔缓地劝她:“去接了,一会就接回来了,接回来我们就吃饭,你女儿烧肉,你女婿炖鱼,你吃三碗,好不好?”
外婆眉开眼笑:“吃三碗,好哇!”
唯独被留在过去的人,幸福得格格不入。
待季芳宴送外婆回里屋,再出来,庭见秋已经上楼,没过半分钟,抱着一怀废品下来。
庭见秋将怀中废品散乱地搁在茶几上,拿起两个文具铁盒,打开,只见两盒里都是小指甲盖大小的方形橡皮,一盒黑,一盒白,边缘粗糙,是用尺子曲面锯成的:
“妈,你以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总丢橡皮吗?我问你要钱买新橡皮,你气得打我,说家里饭都要吃不起了,我还这么丢三落四,不爱惜东西。”
庭见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那是因为你把家里所有的围棋都丢了,我想下棋想得睡不着,只好把黑色和白色的橡皮都切成小块,在作业本上摆棋。黑棋一百八十一,白棋一百八。白色橡皮摸多了,沾了手上的灰,会变脏,又得重新切。
“还有这些——”
她指着桌面上散乱的纸张,全是旧报纸、旧试卷、草稿纸。
“我用这些纸画棋盘,记棋谱,这些都是我的宝贝。我把它们藏在床底下,每次你在家里找废品去卖的时候,我都很紧张,怕你搜到我房间里的这些,把它们当废纸卖了。”
季芳宴怔怔地看着眼前扬着灰的废物。
这些都是女儿压抑的、沉默的青春。
庭见秋垂着脑袋,过度大声地说话,让她有点喘不上气,眼泪簌簌落下,她恍然不觉:
“老妈,你可以把所有的围棋都丢掉,你可以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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