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沈昱看着他们,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去阻止他们,只好任凭他们调侃。
只是耳尖逐渐染上红晕。
江露染见此情况,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沈昱身侧,坚定地向前。
不理会任何人的眼神和话语。
沈昱陪着江露染看了看首饰,为江露染买下一对耳坠,虽然期间江露染数次说着不要,但是沈昱觉得这对耳坠与江露染极为相配,还是固执地买了下来。
并且为江露染戴了上去。
江露染其实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如此亲密,但奈何不了沈昱坚持要这么做。
于是她微微垂着头,配合着他的动作。
身后不远处的谢知寒将二人所有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他看到自己的妻子与旁人一起并肩而立,那个陌生的男子为晓晓戴上了耳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到底知不知羞。
那个男人是谁,晓晓怎么可以让他如此。
她究竟还记不记得她是自己的妻子。
谢知寒望着远方举止亲密,毫无猜忌的二人,眸中视线逐渐变得冰寒,旁人从他身边经过也能感受到一阵冷意。
这位公子看上去...很是生气,也不知是何原因。
一边经过的路人看到谢知寒的脸色后如此想。
谢知寒远远看着举止亲密的二人,他可以看到晓晓唇边的清浅弧度,应当是在对那个男子微笑。
谢知寒放于身侧的指尖微动,视线凝固在江露染身上。
她怎么可以对着陌生男子如此微笑,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
谢知寒眸中郁色越发深重,指尖轻轻一动,就将一粒微小石子运用内力弹了出去。
石子刚巧就落在沈昱戴耳坠的指尖上,沈昱感觉到手指一阵疼痛,仔细检查,却并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
应当是不小心碰到了耳坠罢,沈昱如此想。
下次应当小心一些,碰到自己是没关系的,若是碰到江姑娘,就不太好了。
戴好耳坠之后,两人一起去了酒楼,这家酒楼与对面的糕点铺子是一个商人开的。
听闻那家糕点铺子被某位富豪买下,那这家酒楼自然也就被一并买下。
不过这与他们并无什么直接的关系,毕竟,铺子的主人不管是谁,他们总要开门做生意的。
沈昱知晓江露染喜好吃甜食,于是为江露染点的菜品都是甜口。
期间,沈昱还贴心地为江露染布菜,江露染并没有拒绝,两人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人。
暗卫听从殿下的话,将那枚褐色的药丸磨成了药粉,放在了江姑娘的茶水之中,在暗处看着她亲口喝下。
暗卫很快去回禀了不远处的殿下,谢知寒听闻后淡淡点了点头,语气简短地回复了一句知晓。
暗卫看着殿下的脸色,似乎...并不太好.
可是江姑娘已经吃了解药,并且殿下还购下生意兴隆的铺子,日进斗金。
他不明白,殿下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不动声色向江姑娘那里望了一眼,眼看着江姑娘对那位沈公子温柔地微笑,他瞬间明白了,殿下不会是在吃醋吧?
不过,这位沈公子也真的是非常有胆识,竟然敢觊觎江姑娘,他真的非常佩服。
谢知寒视线也凝在那里,周身的气质越发冰冷。
他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起亲密无比,旁若无人地用膳,心中涌动出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很想牵住晓晓的手腕,带她离开那个男人面前。
她是自己的妻子,怎么可以对着旁人微笑。
况且那个人到底是何身份,有何企图,晓晓究竟清不清楚,就与他这么旁若无人的相处,若是那人是坏人,要对她不利,怎么办?
“去查一查那个人的身份。”
暗卫领命后很快离去。
谢知寒凝眸看着不远处的二人,片刻之后转身拂袖而去。
待到二人用完膳,准备离开之时,沈昱突然被店家唤住:“公子请等一等,我们掌柜要见您。”
要见自己,沈昱一脸迷茫,他与这家酒楼的掌柜并无半点交集。
掌柜为何要见自己?
或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沈昱对着江露染道:“抱歉,江姑娘,我去去就回。”
很快,室内就剩下江露染一个人。
她坐于原地静静从窗子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大家似乎都很热闹,她处于这热闹之中,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从明轩阁离开已经数日,可是她仍旧觉得自己不属于除了那里的任何地方。
可是怎么可能呢?
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殿下此刻应当正在准备与孟姑娘的婚礼,而自己,是真的永远不再回宫中了。
她应当如阿姨所说,忘掉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谢知寒静静望着窗前的少女,她如今的举止非常端庄,很少有与他相处时的那般肆意,即便是在窗边坐着,她的坐姿也非常标准,背挺得很直。
身姿纤薄,远远望去,像是庭院中一株傲然的荷花。
这是他的心上人,这是他走丢了好些日的妻子。
可是如今,她似乎忘记了以前,似乎真的在这里做上了无忧无虑的江姑娘。
可是自己呢,他该如何做?
他才应当是那个为她戴上耳坠,陪她一起亲密用膳的人。
那个什么沈公子,应当让他离远些。
谢知寒望她许久,而后缓步进入室内,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冷的檀香。
他步子很轻,像是吓到窗边的少女。
江露染听到身后轻轻的脚步声,以为是沈昱回来了,她望着窗外的人群,没有转身。
只是轻声问他:“沈公子,掌柜找你是何事?”
身后那人一直没有出声。
随着那人逐渐的迫近,随之而来的还有她熟悉至极,永不敢忘的清冷檀香味道。
这味道与今日晨起闻到的那一缕极浅淡的檀香逐渐重合。
江露染心跳加剧,呼吸也急促了几分,而后,不可置信地回眸。
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什么沈公子,而是多日未见的太子殿下,谢知寒。
他此时就站在她面前,眼神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不知因何原因,他此时的面色有些倦怠,但还是掩不住他俊美无俦的容颜。
这里是宿州,还是东宫,看着面前的人,江露染一时有些恍惚。
她看着面前的人,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以为,他一直在京城,从未出过东宫。
而此时,面前的人一身白衣,容颜清隽,从容不迫地看着自己,视线中带着一种她并不熟悉的迫人。
以往,他从来不会这么看着自己。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他们对视良久,直到谢知寒向前轻轻迈出一步,清冷的檀香味也向她迫近。
江露染才回过神,她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出现了幻觉。
面前的人果真就是多日未见的,谢知寒。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以及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他方才都看到了多少。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江露染却完全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只是看到他,江露染感觉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可是这不对。
明明是殿下先辜负了他们之间的承诺,为何此时是自己来承担这一切后果。
她应该硬气一点。
想到这里,江露染扶着桌子边缘让自己背部挺直,神情也很快调整过来,从惊慌失措到镇定自如,江露染只用了短短一瞬。
谢知寒将她所有的举止何情绪尽收眼底,看着她的神情瞬间转变,心底清楚地知晓,那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思及此,他眼神中的郁塞加重了几分,神情愈发迫人。
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他缓步向她迫近,面色从容,气定神闲。
明明她没有做错,可她还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他一步步地逼近,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一步步地后退,直到被困在方寸之地,身后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她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子,莫名地承受着他的震怒。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
她如今已经离开京城,躲得他和孟姑娘远远的,他们此时不是应该幸福的在一起吗?
她觉得自己此时应当问点什么,可是看着谢知寒阴沉至极的面色,她还是忍住了,在此时招惹他,实在算不上一件好的计策。
他看着她犹豫的模样,心中无来由的升起烦躁。
晓晓何时对自己有所隐瞒,就连看到他也开始对他躲避。
这不是他们以往的相处方式。
难道离开了这些日子,她的心也跟着离开了吗?
还是说一切都是因为方才那名男子,到底是哪里来的什么沈公子。
难道这个沈公子竟然比自己还要好上千倍百倍吗?
想到方才他们亲密的模样,那个男子竟然还为晓晓戴上耳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到底知不知羞。
而此刻,她竟然对自己避如蛇蝎,她究竟明不明白,自己才是她的夫君。
沉默半晌,谢知寒终于缓缓开口,语气冰冷,但也带了几分无奈。
“晓晓,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江露染望着他,清亮的眸中带了水色,他想让自己跟他说什么?
祝福他与孟姑娘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她好像还做不到如此平静地祝福他与旁人,但是如果他实在想听的话,她也可以忍痛说一说。
她低眉思虑良久,终于说出一句。
“祝福殿下,与孟姑娘可以长长久久...我会祝福你们的。”
听闻这句话,谢知寒神色并没有松动,反而愈发沉重。
他走了这么远的路,多日未好好休息,不是来听她说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况且,晓晓口中那位孟姑娘,也早就离开东宫,他并没有与她发生任何事。
他只想听她说一句,跟他回家。
但此时看来,他有些异想天开。
他的晓晓,明显没有这个意思。
看着他眸中的郁色并没有散去,难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不能吧?
还是说自己的这句祝福语说的并不好,不是他想听到的?
他千里迢迢而来,应当不是只为了听自己一句祝福吧,他可是储君,怎么可能为这样的小事走这么远。
可她也实在想不明白他想要听的到底是什么。
她也不想再想了,既然她已经离开,那么她就要忘掉从前,重新开始。
殿下于她,不过是陌路人罢了。
她不是宫中之人,以前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她本来就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之前不过是她异想天开,做一些不切实际的美梦罢了。
如今梦醒,他们也的确该各归各位。
她的珠钗有些歪斜,谢知寒想将珠钗扶正,他的指尖才堪堪拂过她的发丝,就被她偏头躲过。
谢知寒一愣,若无其事收回指尖,面色苍白了几分,像是冬日落下来的细雪。
他不明白晓晓为何要躲着自己。
他只是来晚了一步,她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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