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缘分
严燚见她羞耻地闭上了眼,不禁好笑,心想这才哪到哪。
入目的是白花花的细长双腿,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碧玉一样,完美无瑕,吹弹可破,看得人心猿意马。
但理智瞬间被大腿内侧的大片伤痕给拉了回来,青紫交错,伤的厉害之处早已是破皮流血。
严燚纵使见惯了各种伤痕,此刻心脏也不免跟着疼了起来,他眉头拧成个结,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膝盖:“疼吗?”
白棠被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现在又被他摸着膝盖,整个人都快要变成煮熟的虾了,羞赧得她想要逃走,疼痛都感知得没有那么明显了。
“还好。”
“瘀血之处得用这个金疮药揉散开才行,可能会疼。”
白棠睁开双眼,这才看到自己的腿部内侧青青紫紫纵横交错,骇人的紧。
“那你轻点。”
“好。”
严燚神色凝重,手里动作却放得极轻,缓慢地揉着至药物吸收,重又倒了新的在掌心细细地揉着,每一处都照顾到位。白棠被这漫长的“酷刑”弄得是疼出了一层薄汗,要不是她手也伤着,她真想揪紧榻上的被单。
“唔,好疼。”刚揉完一条腿,白棠最后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严燚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她对面,将她的另一条腿抬到自己的腿上,不等白棠惊呼出声,他便把她的头肩往他的肩膀上压靠过来。
这下两人靠得极近,近到呼吸都要交缠在一处了。
严燚在她耳边柔声道:“还疼的话,你就咬我罢。”
白棠惊讶地抬头看他,他眼中似有温柔和心疼之色,令她慌张地扭头避开。
他怎么一夜之间竟像变了个人一样?是因为她提出了和离吗?他不愿和离才要对她好的吗?
白棠不解,但很快疼痛占据了她的大脑,让她无暇思考。她将上半身重量都压在严燚身上,但忍住了没有向他的肩膀下嘴。
她为了转移注意力,眼神四处乱瞟,打量着严燚的住所,这是她第二次进入这里,上一次还是给他换药的时候。
他的室内装潢简洁,整体风格偏冷调,但左边墙上竟挂着一副与其格格不入的兔子图!
那是她前段时间画的图!
白棠瞪大了眼睛,一时竟忘了身上的疼:“你怎么会有那幅画?”
严燚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昨夜刚买……也不算是买的。夫人喜欢?”
“不是,我只是在一间画坊见过它。”
“嗯,此画的作者尚木公子说是要赠予有缘人的,正好我蛮喜欢他的画作的。”
“……”
这世界可真小啊,严燚这才刚回上京不久,就喜欢上了她的画作。他们之间的这种缘分倘若出现在三年前该有多好,他们总是在错过,等她不再期待了,老天爷才施舍般地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羁绊。就好像一个人独自淋完了整场大雨,才有人给她送来伞一样,可是她都已经不需要了啊。
有些坑掉进去一次就够了,她不能再掉进去第二次了,她好不容易才又活得恣意潇洒了一些。
——
在昨日严燚耐心细致地照顾下,白棠今日一起来就看到腿上的瘀痕褪去了一大半,仅剩零星一点斑驳的青紫瘀伤,但这会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竟也能下地自如行走了。
白棠投桃报李般的准备伺候严燚更衣上值,但严燚却体贴的让她回去多睡一会。
“今日可好多了?还疼吗?”
“好多了,不疼,昨日多谢将军了。”
“你我之间无需这么客气的。”
严燚伸手想替她理一理落在颊边的碎发,就像寻常夫妻的日常互动那样,却被白棠偏头躲过。
严燚手顿在了空中,心口像被人拧了一下似的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疼,她不愿他碰到她吗?
严燚从昨日开始的行为反常的让白棠害怕,他这是打算和她上演表面夫妻恩爱的戏码了吗?就因为他不想纳妾?莫非他是有什么隐疾?正好他们两个之间也只是名存实亡的夫妻而已。
白棠为他的反常找了个由头,实际上她更怕他对她有了别样的心思。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白棠借口道:“我……我去看看玥儿皓儿罢。”
严燚收起失落的情绪:“你今日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下罢。”
“好,我今日也不打算去桃源楼了。”如今的桃源楼已步入正轨,她不必再天天过去守着了。
严燚刚走不久,福伯就过来禀报:“夫人,步军副尉求见。”
“将军不在,让他晚些再过来罢。”
“不是来见将军的,递的拜贴就是来见夫人您的。”
“找我?”白棠一脸疑惑,这步军副尉是严燚治下的五品武官,有事不应该去见严燚吗?何事需要找她呢?
“那让他进来罢。”
白棠到了前堂见客,来人还带着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轻郎君,正是昨日调戏她、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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