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霸王花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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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丽特联盟三大族，阿伽塔培养大量机械人工具，掌握最大的矿山。奥旭样样均衡，却无突出点，近些年努力但仍在走上。
程氏越发壮大，不仅仅因为年轻的家主程小贝聪慧绝顶、策谋得当，也要归功于程氏的长久积累，这才走到其他眷族前头。
程氏家族有口秘泉，传说是大陆原初时与天地同生，第一代程氏人就是喝着泉水长大的，获得了智慧与健壮的身体。
当然，这话放在现在的凡瑟来说就是扯淡了。秘泉只作为程家的品牌符号存在，就像亚丽特国王一样，花瓶一只。这届大赛开始后，秘泉转移了一部分到赛场内，名曰“赐福”。
培训地点选择离三族本家地址均衡最近的中心点，程小贝瞒外族也得瞒本族人，秘泉被污染不能泄露出去，为了给她打掩护，去参加了三族联谊沙龙。
在程家人带领下，南葭走入秘泉建筑。
这是一座类四合院的建筑，四方长廊连同最外一圈皆是房屋内室，中部露天区域是精心培养的花种。
然而南葭被领着走进了花卉区一侧的暗道。
暗道从地面通往地下，两侧壁体是岩石，石缝间生长出茂盛的植叶，一路挽留南葭手臂，刺挠她。
“唔。”
南葭抬起手臂看了眼，墙壁伸出的植物带了尖刺，颜色也是不详的紫黑色，他们走到秘泉之外。
南葭忽然想起来，刚穿到凡瑟大陆时，系统曾说过【机械狂舞，原初登殿，异化为奴。欢迎来到污染时代……】
暗门打开。
所看见的景象，教南葭切身体会到了为什么叫“污染时代”。
每一寸岩石墙壁都被不明液体侵占，形成一层液体下滑的类胶质层，且能看到那膜层内有星星点点的光点在移动、颤动，如同放大数倍的病菌。
墙壁缝隙间生长出短而细的触须，密密麻麻，不停扭动着，触须上带有小刺，滴落粘液。
整间地下暗室像一张开合着、蠕动牙床的上下牙腔。
地面被简单清扫，只有墙根留有痕迹，但空气中浓到头晕的花香气也昭示着这里不久前被异化领主大闹一番。
相比它而言，只是颜色难看的毕卡索尔黑海，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带她进来的那人就在门口，不肯多走一步，说：“明天培训开始前，你得回去，明白吗？这地方是禁地，越是眷族，越不能一直呆着，会被污染的。”
他戴上了防护面罩，意识南葭赶紧行动。
南葭转了一圈，没看到任何类似“泉”“温泉”的地标，在那人的指示下，才把目光放在中部被污染而死的一圈鲜花上。
凋敝的植物间，摆放着数个器皿，排列整齐。
南葭目瞪口呆，“秘泉”被赋予了太多神秘神圣的光环，就算只带有什么喝下去每秒能量值+0.5的buff，南葭都可以接受——
可是。
谁能想到秘泉压根不是泉水、池水，而是摆得整整齐齐、排列有序的瓶瓶罐罐啊！
南葭辨别上面的字符：0371系列机油，501便携胶囊……玻璃瓶最中间，有一个圆形器皿，像一个巨大的水晶泡泡，体积足足能装下一只小羊，但它空无一物。
秘泉，是个泡泡，还是机械人能源的原料？
南葭回想培训的这几天，内容不重，只是繁杂，她的身体状况却不太妙。
时常感觉焦渴、喉管连同整个肺胃都在发热，让她疑心是掩盖异化特征的【锡纸兵之心】的功效在消减。
一次，眷族舞蹈教学完毕，参选者互相聊天休息。南葭也定时定点去找女官刷日常好感，一点两点总是情。
女官台不离身的雕像被她装进随身手提箱，她每日都会对着神像念诵，完后会拿丝绸将雕像仔细装好。南葭瞥见神仙的一点眼睛，柔和的神态仿佛把她轻轻卷入那个名为“明祝城”的世界。
反应过来时，她的生命值下降到98。
女官在她面前挥手，“代言人？”
南葭这才反应过来，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被女官制止：“行为不雅！”
南葭回过神，伸手要触碰圆形器皿。
“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自然眷族怎么会不洗手——不是、不净体诵念圣词就直接触碰秘泉载体！
躲在墙根的程家人瞬间暴起，枪械对准南葭后脑勺，扣动数发！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是在路上刻意问她和程小贝什么关系，靠什么拿到代言人位置的。
南葭偏过头，任由子弹尽数没入圆形器皿。
当然是内推的啦。
BOSS直聘想来就走。
“啪！”
本以为会是玻璃开裂的声音，却没想到是近乎泡泡啵一声地碎裂，整间地下暗室很快蔓延一层透明水液。
程家人惨叫一声，“不……秘泉！”
南葭还记得秘泉是被污染的，但她是异化人，于是她眼睁睁看着程家人沾上液体的体表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真神奇，被水浸没，却像是被火炽烤。
南葭走上前将程家人拎起，他软趴趴的，像被挑断了手脚筋。
也没死，但为了洗去他的记忆，南葭还是以牙还牙，把还剩一颗子弹的手枪枪口对准了他的嘴。
“砰。”
处理好这名观众，南葭把注意力放回秘泉区域。
她按照程小贝所说，找出霍泽平时使用得那款机油能源，顺带掳走一小罐机油胶囊等霍泽醒来——怎么跟婴儿喂奶粉似的。
然后掏出霍泽的那对原生眼珠，浸泡进去，最后将整个瓶子扔进破了口的秘泉中。
圆形器皿的缺口缓缓收拢，无色的液体再度充盈，两丸眼珠在内荡漾。
系统提醒：“【卡牌·霍泽】能量值上升，当前为3。”
南葭心里一喜，有效。只要等霍泽“长”好了，程小贝添置剩余的义体，霍泽就呱呱坠地了。
她感叹，难怪机械人地位不如自然人，武力不如异化人，还这么吃香。
她看了眼地面的程家人，系统显示这张npc卡牌已被收容，还有一会儿才苏醒，来得及找霸王花的位置。
救霍泽的喜悦冲淡了她的警惕。
只是观察周围异化植物的一瞬间，南葭腰间一凉，冰冷的刀锋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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