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帝君问以及太子出场
原宛明白那日是怎么回事了。
应是凤族嫡女。
只有她有那个时机、动机,以及能力。
她也不惧向她透露,就好比最后一句。
她只是一个凡人,手无伟力,天界的仙神们想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如今唯一看着的,便是太子对她,到底是何种心意。
凤族嫡女想除掉她,只需利用一个时机,再轻轻推一下手,便可以片叶不沾身,干干净净。
前提是原宛运气不好的情况下,那日,算是帝君解了她一劫。
*
凤族嫡女暂住的“迎雪”宫,嫡女在主宫,居室内,面前是一扇大开的窗扇。
她抚着一只桃枝,道:“扶翠苑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面前的仙侍道:“回公主,没有。”
公主道:“喔,并未出现什么有意思的事啊。”
她道:“东瑶女君失败了。”又笑,“小山雀嘛,运气也比较好。”
侍女道:“公主,您说东瑶女君——”侍女并不知是何意。
公主道:“我随口说说,东瑶女君是清冷的大美人。”
侍女道:“是,那日宴席,您瞧,多少人眼珠子在人身上都不转呢。”
“公主您说,那太子会不会——”
公主瞥眼侍女,她道:“女君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很好,她不会——”
侍女有点不知她们公主何时同女君好了,不过东瑶女君既不来争太子,那与公主好,也是好事。
女君喜欢帝君。
只要太子的心思不落在旁的人身上就行。
想到这,她又道:“不过那位民妇——”语气不善,似为她的主子打抱不平。
太子爷也是,太风流了。
嫡女笑,她道:“一个小山雀而已,太子图新鲜,不能拂了太子的意。”
侍女道:“公主说的是,不过一个小山雀而已。”
说着又道:“公主,过两日你就得回去了,太子殿下这两日若是还未回来,您又见不到了。”他们公主如今涅槃为重,不过距离涅槃还有好一段路,平日里的修行不能落下,因修行,最好是在凤族宫内的梧桐树树顶的涅槃坛。
嫡女道:“无妨,太子表哥,待我涅槃后,便能时常见了。”
*
岑华宫中,景阳殿内。
帝君束了黑冠,一头乌发铺于身后。
他坐于紫璃檀木榻上。
面前是一张案几,周遭有垂纱,在窗边。
帝君方才才又完成了一次镇压,近几日,红线出现的越发频繁了。
且每次出现,都会勾动记忆,最混乱的记忆,也最昏聩的记忆。
帝君身体处会生出一股燥热,一种他不喜的燥热。
帝君眼一凛,他的身影忽然消失在殿内。
殿外,两只鸟儿并一个黑衣的影子看着帝君离去的方向。
帝君出现在一个高耸的山头上,山头种有几棵果树。
果子密密麻麻的结着。
山头不大,就几丈宽,内有个石门,门上写着“石府”。
帝君到门处,他道:“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那石府微微一动,一道光震出,将这方隔成了个小世界。
门边一个石头问道:“你问什么?”
“天界帝君好久不曾到我这处来了,你可是很少有问我的事。”
那石头一蹦一跳的蹦到与帝君平等的高度,立在后方的石上。
“我在这好孤独,都没什么人来见我。”
“想我乃一方灵石,自混沌开而——”
帝君打断它道:“我想问荒性。”
灵石一个激灵,它道:“什么?!荒性,帝君你染上荒性了吗?”
帝君道:“如何除掉它?”
石头沉默了,它似乎是在消化,它道:“帝君,大概的来龙去脉你得说说吧,我才能给你看能不能出主意,既连你都无法处置——”
帝君并不犹疑,他道——
帝君说完,石头还是沉默。
过了半晌,它道:“帝君,这荒性本不该有特殊的选择性,就好像旁人若是被荒性影响,那么他看见一个美貌的女子皆会有所反应,但你在下界以及此时皆不是这样。”
“那么在你身上的荒性定是出了问题的,与平常所了解的不太一样。”
“现下你身体里的荒性只残留一丝,按你之前铲除所有荒鬼,按理来说这最后一丝,哪怕是本源,也不该如此顽固。”
帝君道:“所以你是没有解法?”
石头道:“——”
“我看帝君你只能再观察观察,我估摸是这荒性在你身上与众不同,在下界时,又阴差阳错与那女子有了肌肤之亲,添了首尾——说不得,就是这一丝关联,让你现下也只对她有荒性的反应,要么就是——”
“就是什么?”帝君问。
石头道:“帝君,我问你句话别介意,就是,或许你会不会对那妇人——”
“动心——”
帝君眼对向它,石头立时道:“……那看来不是!既然这样,只能说当时下界鬼门大开,你本体也正值闭关关键时刻,所以分魂出了问题,与那妇人在荒性上有了勾连,情况不太明确,需得再……观察观察。”
帝君道:“你没有法子。”
石头道:“法子也得多观察才能对症下药——且帝君你除到最后只剩一丝荒性,你都没法子——”石头语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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