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最后的训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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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音驹的比赛以6胜4败结束，乌野虽然赢了，但是那个叫孤爪研磨的二传，是雪村见过最会攻心的二传了。
影山的心计在他面前也显得有些不够看了，假动作什么的也远远没有对方做得那么天衣无缝。
她忍不住想着，如果影山保留着绝佳技术的同时，拥有孤爪那种绝对缜密的心计——这样的话，会成为所有对手的噩梦吧。
这些人真的都是……怪物一样的存在啊。
相比起来，她拥有的武器还是太少，得很努力地去学才行。
用笔记录下许许多多过去不曾想过的战术和策略，雪村夜芙也期待着自己有能够用上这些的那一天。
等到合宿接近尾声的时候，雪村夜芙的笔记本已经写完了将近三分之二。
而乌野的比分并不都很好看，但是即便在最开始被完全打到溃败，在一天当中的最后几场，乌野都表现出了令人意外的顽强。
适应了对手的风格之后，生命力顽强又喜爱杂食的乌鸦终将给出不俗的回敬。
而最后之战也即将到来。
乌野和井闼山的比赛，在合宿的最后第二天。
全国排名前三的主攻手，甚至是攻手中唯一的二年级，佐久早圣臣。
同样入选了青训，接球能力一流的自由人古森元也。
还有一入学就成为了正选，傲慢又冷漠的天才二传，浦野和希。
而井闼山其他的正选也都是万里挑一的优异选手。
面对这样的阵容，乌野再严阵以待也不为过。
这次的春日合宿，他们遇到的对手比过去任何时候遇到的对手都更加强大，赢下的比赛也比他们过去所有比赛都赢得更加得困难。
但相应的，他们也学到了无比珍贵的技能和经验。
“别还没开始就这么严肃嘛，”说这话的乌养教练自己都想点根烟冷静一下，“反正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大家都只是，啊……同龄人而已。”
“总之放心大胆去打，先不用考虑输赢，痛痛快快打一场再说。”
“是！”乌野的大家这么喊着，而影山飞雄也在其中，并把目光落到了对面的二传身上。
在比赛之前，他们还遇见过一次。
但是第一次见到浦野和希的时候，影山飞雄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两个小时前的餐厅。
今天的早餐里，雪村夜芙讨厌的食物是花椰菜。
今天的受害者之一是山口忠。
山口忠一边努力想把不小心呛到气管的食物咽下去，一边赶紧拿起餐盘换了一个位置，顺便把刚要坐下的月岛萤拉走。
谷地仁花向着山口忠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自从第一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试图坐到雪村身边了。
她还想活久一点，不想被灭口……
影山飞雄正奇怪为什么山口好好地会忽然呛成这样，结果他的另一边，井闼山的队内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浦野和希不知道为什么会打翻面前的温牛奶，撒出来的牛奶飞溅开来，打湿了在他对面坐着的矮个子雀斑少年的衣领。
正是那个在训练赛第一天，就被浦野和希讽刺过的自由人。
作为和浦野和希的同届，他本来已经主动过来一起吃饭，打算和浦野冰释前嫌的。
但是倒在身上的牛奶，显然让他放弃了最后一丝和解的念头。
脸上带着难堪的神情，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怨恨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浦野和希。
转身快步离开。
“喂，浦野。”坐在领桌的古森元也有些看不过去了，“阿和他明明好心过来和你一起——”
“古森前辈，”浦野和希这才慢慢扶起打翻的杯子，头也不抬说着：“我本来就不需要他示好，而且，如果他有古森前辈您的球技，就不需要做这种无谓的事情。”
虽然他确实是因为……别的原因才失手打翻了杯子，但选择不道歉也是他的本意。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善意，他只需要在球场上赢下去。
尤其是今天。
他一定要赢过乌野，证明他才是这里最优秀的二传手，而不是那个影山飞雄。
像是对危险的预知，浦野和希这么想着的时候，影山飞雄也向他投来了目光。
被疏离，被不理解，走向极端然后浑身都带上了刺的人——影山飞雄好像忽然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样子，只是如今的浦野和希和过去的他相比，显得更加变本加厉。
如果没有遇到雪村夜芙，没有来到乌野，说不定……他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吧？
还好，影山飞雄遇到了雪村夜芙，又来到了乌野。
还好。
感受过光的人，是不会想要回到阴暗的角落里的。
影山飞雄收回目光，专心帮雪村夜芙吃掉她讨厌的花椰菜。
吃饱了才有力气——然后他要去和乌野的大家一起，就算网的那边是井闼山也要努力赢下比赛。
……
哨声响起，这场注定激烈的比赛开始了。
而这时候两个二传之间原本不动声色的博弈，完完全全暴露了所有人的面前，甚至盖过了双方攻手的扣球，成为了最惹人注目的存在。
浦野和希不会放过任何二次进攻的机会，而影山飞雄都会一一记下，然后在恰当的时候以扣球改传球的高超球技来回敬他。
二次进攻吗——影山飞雄看着浦野和希的眼神仿佛在说，这种手段他也会，甚至可以把它当作牵制拦网的手段，而不是单一的进攻方式。
浦野和希从未在球场上受到过这样的挑衅。
而且，他影山飞雄凭什么——
凭什么以一年级生的身份加入青训？
凭什么明明是和他一样烂的性格，偏偏他却被这么多人在乎着？
凭什么去了乌野这种没落的学校，却还有资格和他站在同样的球场上？
浦野和希满脑子都是对影山飞雄的敌意，而这样的不冷静，让他在发球中直接失误，过分用力的跳发，打出了一个势不可挡的——界外球。
“出界！”西谷夕偏过头闪开这颗球，甚至没有回头看就果断下了定论。
“西谷前辈帅气！”
“好判断！”
乌野的大家气氛融洽，影山也已经学会了给队友以积极的回应。
而井闼山队内，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浦野和希。
那个严以律己又严以待人的浦野和希，居然也会犯这种错吗？
“抱歉……”浦野和希在打出那个球后就清醒了些，咬了咬牙，他说着：“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这样的失误。”
井闼山的教练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孩子……把自己的弦绷得太紧了，而这次合宿训练，他的那根弦似乎隐隐有了断裂的预兆。
虽然短时间来看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一个注定要坠落的人，在落下以后，即便摔断了腿也好，反而不必再担心那根注定会断掉的绳子了。
浦野和希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乌野的发球。
……影山飞雄的跳发。
兼具力量和速度，还有刁钻的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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