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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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信号什么时候会恢复？”简欣扶着周喆走过去，迟疑了两秒，还是决定向这位调查员询问一下现况。
“等着吧，上面可比下面稳定多了。”钟毓嚼着糖随口回道。
“那他呢？”周喆斜睨了地上的特异人一眼。
“这人我带走，你们不用担心。”
“谢谢钟毓调查员出手相助，不然当时我就危险了。”周喆向钟毓道谢道。
“你这小身板，遇事别一个劲往前冲，下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这不是事出紧急嘛，下次不会了。”周喆局促地摸了摸脸，反思了她的冒险行为。
钟毓拉出手环的全息屏，做最后的收尾：“所有人开放个人信息共享，我将合规登记，后续案情如有需要将联系各位。”
一组组个人信息出现在钟毓的屏幕里，她翻看起来，核对了现场人数和资料数量。
“二等公民啊，少见。”钟毓撇了周喆一眼，看到她东摇西摆的惨样，发出无意识的感叹。
手指滑动屏幕，一串串信息从钟毓的眼前流过，被清晰地记在钟毓的脑海里，她的记忆力十分优异，可以达到过目不忘的水平。
“你好，我有点不舒服。”一个女生靠近了钟毓，周喆发现是一开始朝她微笑的那个人。
“身体不适找医生，术业有专攻，找我没用。”钟毓直言不讳道。
只见那个女生贴近了钟毓，嘴唇微微翕动，低声说道：“我想找你……”钟毓突兀地半跪在地上，女生弯腰提起秦钦的衣领，飞快地越过她，从出口离开。
半跪在地的钟毓很快恢复过来，她迅速站起来转身追出门外，两人离她已有一段距离，她飞速追击并开枪。电光火石之间，女生提着秦钦破窗而出，直接从空中接驳点一跃而下，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中。
钟毓赶到接驳点边缘，他们的踪影已经遍寻不到，她愤怒地捶了一拳周围的护栏。
“……又是他们。”
周喆和简欣踉跄着走到出口外面，只看到了在护栏网边的钟毓一人的身影，另外两人不见踪影。
“钟毓调查员，发生什么了？”
“无关人士不要靠近，请两位退避到安全区域。”钟毓神色严肃地对着两人说，她打开全息屏，报告这边的突发情况，“两名特异人袭击公民并潜逃，案件情况升级。”
“请求支援：位置四区天堂鸟大厦。”
“收到。”钟毓迅速打开定位，规划了最短路线，转身离开了接驳点。周喆和简欣注视着钟毓匆匆离去，两人都意识到这次事件的不简单。
钟毓一人火速赶往天堂鸟大厦，大厦现场一片混乱，大部分普通公民已经从里面撤离了，只余下一片残破的现场，她联系发出支援信息的队长，发现她一直没有更新。
“这里是钟毓，已抵达天堂鸟大厦地面层，请指示。”
“……顶层，速来。“
大厦的电梯已全部停摆，钟毓只能选择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里狂奔。楼道里阴暗异常，只有几片绿光指示着出口。没过一会，钟毓的脚步声蓦地停下，她迅速靠墙，观察周围动静。
楼道里出现了别的人。听着脚步声似乎是两个人。
耳边隐约响起一阵阵清脆的歌声，在这密闭的楼道空间里无限地盘旋。她迅速操作身上的装备，屏蔽了周围的声音。听觉的封闭，让她的其他四感变得格外敏感，空气中除了楼梯的金属混凝土味，还有着一丝浅淡的海腥味和腐朽的沉木味。
她谨慎地待在原地，提防着对方的动作。一阵携带着海腥味的劲风朝她袭来，她迅速抬手格挡，对方的力量比她预想的要大得多，她被震得后退两步，抵到墙上。
钟毓抬头迅速观察着周围，眼前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陌生人，带着兜帽，她反手握拳出击，两人在这有限的小空间里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心里防备着在场没有现身的第三人，钟毓以防守为主，一直处于被动的一方。再一次被对面抡退两步后，钟毓决定主动出击，毕竟顶层情况未明，她不能继续被拖延在这。
她启动了手臂上外置设备的最大功率，猛的上前挥拳，一下将对方锤到墙上，她关闭了听觉屏蔽，走过去握住他的脖子，厉声质问：“你们是谁？”
“真没用。”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抱怨声，钟毓的神经再次绷紧，她拽紧眼前人的脖子，警惕着四周。
“再见了，亲爱的调查员女士。”
钟毓发现眼前的人瞬间没了气息，她屏气凝神，另一个气味也瞬间没了踪影，暗中的人消失了。
想到刚刚被拖延的时间，钟毓不再探究那个消失的神秘人，迅速向顶楼赶去。
顶楼也是一片惨状，支离破碎的窗户玻璃，横飞倒地的同事和废了半条胳膊勉强支撑的队长奥拉，这里的情况也是一片焦灼。
“钟毓。”奥拉用眼神示意她赶快撤离。
“还有条漏网之鱼。”眼前的白发男人慢条斯理地说，碧绿的瞳孔格外闪烁。
钟毓眼神警惕地观察着面前的男人，他绝对是个特异人，且特殊天赋能力很强，和他对视有着一种隐隐的压迫感，她的手暗暗蓄力，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信号快恢复了，该撤了。”一个双长辫的小个子靠近白发男人，嘴里嘀咕几句。
白发男人环顾了四周一圈，从容地脱下手套：“各位，下次见。”
两人相携着离去。
钟毓试图上前阻止一番，被奥拉眼神严厉地警告了，不许擅自行动，她只能放弃追踪的念头，来到队长身边，扶起她。
“一群杂碎。”奥拉愤怒地说。
“你这胳膊，还能行吗？”钟毓瞅了眼她的胳膊，关心道。
“回去再说。”
“我的队长啊，这伤可不轻。”
“……正好换个机械臂。”
“他们也是幽灵？”钟毓思索片刻，冷静地问，“不知道他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这群“幽灵”是特情局近来最头痛的一个非法组织，组织成员大多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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