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死亡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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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态度并没有叫沈岁不高兴，他笑着说“没抱够。”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把蒋年轻轻放下。
蒋年也知道沈岁再一次救了他，站好后，说了声谢谢。
沈岁问，“你是不是除了跟我说谢谢，就没有别的话了？”
“不是，”蒋年说着问，“所以你真的是老玩家？”
沈岁回答的很爽快，“是。”
蒋年迎上他的目光，摸不透这人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沈岁挑了挑眉，“你不信？”
蒋年诚实道：“半信半疑。”
沈岁笑，“你会信的。”
蒋年没再说话。
很快，活下来的同学重新随机分配，接着进来十多个穿着黑色迷彩服的男人。
根据提示是教官。
蒋年看着教官的眼睛，跟那些黑衣人一样，幽静的仿佛深渊，看不见里头有任何情绪，很像是假的。
跟教官对视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这双眼睛的背后还有双眼睛在盯着你。
蒋年想起了沈岁的话，这些是不死者。
但沈岁知道杀死他们的办法。
或许，沈岁这个人真的是老玩家
不得不说，教官的威慑力不小，往那一站，原本吵闹的操场立时安静下来。
正式训练开始。
基本的军事训练。
一些列队练习，站立踢腿。
恍惚间，蒋年有种回到大一军训时期。
尘封许久的记忆慢慢浮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蒋年同学，你身体还好吗？”
“诶，那个帅哥，别不好意思啊，我挨着你。”
“你脾气真臭，但我喜欢。”
“……”
“蒋年同学！出列！”
突然的点名，让蒋年回神，不明所以的看向教官。
而其他学生都不约而同看向蒋年。
各种眼神都有，更多的是没点到名的庆幸和看戏。
蒋年还在跟教官对视。
因为他好奇为什么军训突然好像变得正常了？
如果忽略掉这奇怪的氛围和刚才死去的同学，教官的要求跟大学那会并无二样。
但目前，有些东西他无法忽略。
因为关乎命。
“听到没有！”教官怒喝，“出列！”
接着又是一声怒斥，“其他同学都看什么呢！眼睛直视前方！”
蒋年高声道：“报告！有问题。”
教官看他，“说！”
“请问，如果我出错会杀了我吗？”蒋年问。
此话一出，全体同学都目瞪口呆看向他。
不是，这同学虎啊。
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啊。
“我要得到不杀我的保证。”蒋年强调。
其他同学们深深倒吸一口气。
静，死静。
久，很久。
在蒋年以为等不来答复的时候，教官开了口，“不杀你，赶紧出列。”
蒋年紧抿着的双唇微微放松，他出列，完美的做完了一系列动作。
等归队后，他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蒋年不是装逼，也不是故装高冷，他会害怕。
但是，他的情绪器官仿佛失去控制，没办法完全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甚至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僵硬，不如从前灵活。
从他睁开眼到这里那一刻，他的精神就一直紧绷着。
虽然这里是游戏世界，但以成绩排名来决定生死的游戏，让蒋年很反感。
只要成绩落后，就会被抹杀掉。
无论是食堂还是宿舍走廊，都挂着那个【第一】的标语。
这一点跟现实世界太像了。
学生从进入学校的那一刻，一切都以成绩为标准。
无论是在父母还是老师以及外界人的眼中，成绩排名好的就是好孩子。
反之，成绩差的就是垃圾。
这是多么狭隘的认知。
蒋年清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又在思考，到底怎么才能从这个鬼学校出去。
军训这才开始就死了一半的人。
一系列练习后，各自站的位置前方又出现了面板。
上面写着今日所有同学的排名。
蒋年的新生等级排名从33掉落到了45。
无所谓，反正目前死不了，他现在只想回去洗个澡。
沈岁看着蒋年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笑意，不紧不慢的伸个懒腰跟在他身后。
他说：“这个副本我玩过。”
蒋年看看他，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哦”了声。
晚饭的地点还是在食堂，今天多了一道点心【华夫饼】。
只是【华夫饼】上每个格子的颜色用红蓝黄绿黑五种不同颜色的奶油巧克力涂抹在里面。
蒋年对甜食没什么兴趣，就放在盘子里没动。
沈岁问他，“不喜欢吃？”
蒋年回，“嗯。”
“不吃看着。”沈岁说。
“看多浪费，美食就应该吃进肚子里。”温奇奇拿了过来，“年年，你不吃我吃了。”说完，已经把华夫饼拿去咬上一口了。
沈岁的表情一冷，温奇奇感受到杀气，立马说：“年年同意了的。”
蒋年平静地说：“嗯，我同意的。”
这一刻，蒋年仿佛感觉又回到了记忆里的大学时光。
只是，他的记忆只有大一大二那两年，后面的时光一片空白。
确切的说，从2009年2014年，这十五年里他的记忆都是空白的。
吃过饭，回去的路上，蒋年破天荒主动问沈岁问题。
“这个副本最后只能活一个对吗？”他问，“而且还是第一名。”
“是。”沈岁不假思索。
蒋年忽然脑袋里冒出又一个问题。
假如，最后只剩下他跟沈岁，那么沈岁会选择杀掉他夺得第一名吗？
但这个问题仅仅只是冒出来，却没有问出口。
况且，他也不会问出口。
死亡校园这个副本还有多久结束，蒋年不得而知。
但他肯定不会死在这个副本里。
随着夜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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