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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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他听到诸伏景光的惊呼。
降谷零条件反射般地抬臂接住了井田刚一发动全身力气挥过来的一拳，却只后退了半步。
“……”他自己还有些懵，犹豫着松开了握住井田刚一拳头的手，身边几人都冲了上来，诸伏景光问道：“没事吧？”降谷零摇了摇头。
一击未成的井田刚一还想挥拳，却被赶来的松田阵平一脚踹翻，他难以置信地躺在了食堂的地板上。
“干什么，干什么。”鬼冢班的班长伊达航跟着巡查教官赶了过来，“怎么回事？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打人？想被记过是不是。”
还未站稳，松田阵平就听到了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他嗤笑一声，不做辩解。
“你这是什么眼神？哪个班的？”看着不服管教的松田阵平，巡查教官径直朝他走去，想要行使教官的权力，却在途中被萩原研二拦下，“教官，是这样的……”仗着身高，萩原研二热情地搂过巡查教官的肩膀，将他带到一旁开始解释。
“是这样吗？”教官不太相信，毕竟自己只看到了松田阵平踹出去的那一脚。
“萩原说的没错。”附近的女生肯定道：“我们都看到了，是那个肌肉男先动手动脚的。”
“对，他还想搞偷袭，还好没成功。”她的同伴也很庆幸，拍了拍胸口，却对上井田刚一充满恶意的眼睛。
萩原研二若无其事地站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这道危险的视线。他露出了一个让女孩们无法拒绝的微笑，“谢谢你们，不过还是先走吧，下次请你们吃饭。”
“那谢谢萩原了。”两人感激地向他道谢。
伊达航打起了圆场，“既然我们双方都有错，要不就各退一步，互相道歉算了。”
“呵。”松田阵平和十六夜明音都发出了一声冷笑，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着明显可见的拒绝。
巡查教官看了看呈对峙状态的两方，又看向围成一圈看热闹的学生，说道：“行吧，就这样，你们快点解决，堵在这里像什么话。”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向了井田刚一，没有人愿意率先开口。
“教官，我认为我不需要道歉。”井田刚一道：“他们把我打成这样，凭什么还要我向他们道歉？”
“不道歉？那你说说我们为什么要打你，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你动手吧？又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萩原研二玩笑般举起了松田阵平的手，反应过来的松田阵平立马将他甩开，他继续道：“是理论第一的小明音还是全科第一的小降谷？或者说，是我们家排名在你后面的小阵平？”
“……”井田刚一不说话了，他怎么也开不了承认自己比不过这些人的口，“我只是……”他想不出什么借口，也不想再像先前那样凑上去让人家看自己的伤口，去祈求别人的怜悯。
“其实都是误会吧，感觉他这样有点可怜……”
他不需要这些令人作呕的同情。
巡查教官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发现要到换班时间了，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烦，想说什么又碍于教官的职责，没有说话。
“对不起。”局面僵持之下，不习惯出风头的诸伏景光收获了大量的关注，“抱歉，大家。”他示意众人看向井田刚一，“现在该你了。”
大庭广众，井田刚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感觉所有人都在嘲笑他。
巡查教官也看向了浑身颤抖，面容狰狞而扭曲的井田刚一，他充满恶意的眼神让教官皱眉，“你有什么不服吗？不服可以说出来。”
井田刚一沉默，“……”巡查教官又看了他许久，只能说道：“行了，既然不愿意道歉，那就去打扫操场吧。”他对诸伏景光身边的几人说道：“还有谁想去？”
“对不起。”萩原研二无所谓地说道，又轻轻撞了撞身边松田阵平的手臂。
“对、不、起。”松田阵平略带讥讽地说出了口，又轻声对萩原研二道：“听我的道歉，他也不怕倒霉。”
“对不起。”降谷零跟着道歉，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和好友补充，“蛋白粉吃出来的肌肉挥拳果然没什么力道。”身边的人都开始笑，笑完又看向了他们身后的十六夜明音。
面色微冷，语调淡然，十六夜明音说道：“我拒绝。”
“十六夜！”
“小明音。”
几人都很惊讶，萩原自来熟地单手搂住了十六夜明音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没必要呀，小明音，只是一个道歉而已。”
松田阵平也挤了过来，共同开导道：“虽然和这种人道歉是很恶心，但是打扫卫生浪费的是自己的时间。”
十六夜明音甩开萩原研二的手，默不作声，心里却止不住地感到烦躁。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向这种人低头的。
“行，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愿意道歉，那就今天下午上课前把操场打扫干净吧，我会让人来检查的。”巡查教官说完，十六夜明音转身离开。
“小明音。”还未走远，萩原研二就追了上来，十六夜明音十分郁闷，是想劝他回心转意吗？
“不要这么叫我。”这种情况，只有死才人能听到我的道歉。
他加快了脚步想要摆脱萩原研二，然而毕竟身高的差距摆在那里，耳边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
“我帮你一起打扫吧。”他说道。
但我没必要对死人道歉，十六夜明音在心里继续回应着上一秒的自己。
嗯？什么？他的脚步有一瞬的停滞，仿佛没有听清刚刚说了些什么似的歪头看向萩原研二。
“还有我们。”班长伊达航和其余几人一起跟了上来。
“明明可以让他一个人打扫整个操场。”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对身边的降谷零说道：“现在应该是午觉时间才对。”
“没关系啦小阵平，小明音也很需要我们呀。”萩原研二回头朝幼驯染说道。
面对虽然走在一块，却完全不需要他回应的众人，十六夜明音的脑袋开始放空，心里计划着怎么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前提下解决掉一个麻烦。
“好吵。”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做这些无意义的事。
“你这家伙，我们好心帮你……”松田阵平不乐意了。
十六夜明音回神，冷漠地说道：“我没有要求你们来帮我，是你们多管闲事，还有，离我远一点。”他并不准备按照组织所要求的那样与各部门人员交好，他认为自己有独自完成任务的能力。
“好凶啊小明音。”但萩原研二好像更有兴趣了，他凑近十六夜明音，想要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却看到他拉远了几步，翻了个白眼。
真的好可爱！萩原研二心想，原来也是傲娇这一款吗，比小阵平小时候还要可爱！
“果然，选择当警察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松田阵平的抱怨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走在他身边的降谷零听到后直接停下了脚步，语气不善地对松田阵平说道：“你自己不也是吗？又想打一架吗？”
松田阵平心里正憋着气，话未说完就抬起了拳头，“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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