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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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这几天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整栋大楼都陷入莫名的低气压中，不过她并没有找任何人麻烦，也没有在工作上有责难，但就是非常古怪，这周甚至没有展开例会。

新星的工作人员中流传着钱多多被男人甩了的离奇传闻，反正不是因为工作那必然就是生活咯，真的！你看那谁满脸都挂着那啥不满。

还有一种传闻，说这位年轻的女老板提前进入了更年期，但真实原因没有一个人知道，就连钱多多的贴身助理也是一问三不知。

钱多多手下的私家侦探团队，根据HR调出的所有入职信息，根据照片和信息反复核对真实性，并进行调查。

正常、无疑问，待定。

一张张名单汇成了表格，所有钱多多以及周海燕身边可能接触到的人，都在这张名单上出现。

钱爱国、周月莲、周海洋、陆明以及薛欣都紧急飞来了阿美莉卡。

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ST和华兴的内部，查询的名单，扩张到每一位董事和股东。

周海燕的交际网太过庞大，保镖队长已任职一年有余，这并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查清的。

一个未知号码打到了一处私人别墅中：“计划失败，我们有一人死亡，他们非常警觉已经封锁了消息，可能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他们封锁了消息？这不是好事吗？帮他们一把，再搞出点乱子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卡普，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案发的当天下午，华盛顿警方就对周海燕别墅中剩下三名保镖进行了例行询问。

卡普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了凌晨时分发生的那件事情，这对保镖公司以及他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污点，居然有人企图对雇主开木仓。

“我在睡觉……”

警员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当天晚上，你们没有对你的雇主进行保护，你是否察觉了乔德罗的不同之处？你和他同期入职，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未免有些牵强？”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再想想，有线索了马上告诉我们。”

这就结束了？卡普站起身来，晕晕乎乎的往外走去，他知道如无意外自己应该是丧失了那份工作，他的华夏雇主应该不会再信任任何安保团队。

玛利亚医院中，单独的VIP病房外戒备森严，刘鹏飞做了周密的安排，他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自己在华盛顿的姐姐，她是玛利亚医院的最大股东之一。

周海燕受袭的事件产生的影响远比刘鹏飞预想中要大的多。

It's always the husband。

辛普森杀妻事件之后，普遍大众对女性死亡的第一怀疑人就是她的丈夫。

刘鹏飞对待查清这件事有着比钱多多还要执拗的决心，这是他必须自证的一个环节。外人并不知道他们的私下协议，即使周海燕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对于他来说只有利益，但他实在没必要为了利益就让她去死，她活着能给他带来的利益远超过死去。

“她什么时候会醒？”刘鹏飞问主治医生。

“这要看她个人的意志，那一木仓离她的肺叶很近，但羽绒服的厚度阻挡了绝大部分冲击，取出金属后她已在稳定恢复中，具体什么时候能够苏醒我也不好下定论，对这类事件我们通常说心理创伤远远大于生理。”

刘鹏飞沉思片刻，然后礼貌地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在周海燕的病榻边守了一整天，认真处理了公司各项文件，然后坐第二天的航班飞回了波士顿。

“姐夫，你不打算等姐姐醒来再走吗？”唐嘉儿吃惊地望着刘鹏飞，“或许她见到你会很高兴。”

刘鹏飞深深凝视唐嘉儿，在心中无奈地叹气，这个姑娘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成熟一些？他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

“也对，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做。”唐嘉儿补充道。

周海燕躺在淡蓝色的床单上，整颗心砰砰乱跳，不知道谁掀开了她的眼皮，用强烈的光线照射她的虹膜。沉重的脚步声在她身边急躁的转弯，耳边还有桌椅搬动挂拉地板发出的磨蹭声。

“给我安静些。”她发出了昏睡以后的第一句话，尽管声音听起来不怎么美妙，但落在张安宁耳中仿若天籁。

“海燕！”张安宁按动了墙壁上的紧急按钮，“她醒了，快派人来看。”

周海燕扭动着僵硬的脖颈，右边肩膀剧痛无比，她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孱弱不堪，冷哼了一声努力撑起脖颈。

“侯教授他们回国了吗？那边有没有给出检查结果？”

“回国了，死者家属已经拿到了华兴的赔偿抚恤金，保险公司和酒店也对这种事进行了赔偿，警方的调查结果是意外，那一片向来不太平，人们总会试图向肥羊下手，通常只是盗取一些财物，只是这一次造成了最坏的结果。”

“查出嫌疑人了吗？”

“没有，附近没有监控，犯人没有留下指纹……当地警力不足，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帮我打一个电话给华夏基金会的陆霜，让她去接洽遇难者的家属，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以基金会的名义解决他们工作和生活方面的困难。”

“对了。”周海燕忽然想起来，“李亚男呢？我为什么没有见到我的助理？”

张安宁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帮忙打几个电话联系人还是可以的，长时间下来，会耽误她本身的工作。

“她……”张安宁闭上了嘴，一时不知道是否要接下下面的话。

周海燕意识到张安宁语气中的不对劲，心中升起一丝隐约的不详：“她在哪里？”

“她……她不在了，她大概被凶手认成了你……当然这仅仅是我们的猜测。”

这个猜测不无道理，虽然乔德罗在自己身边已经有一年时间，但李亚男身高体型和自己相差无几，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天色昏暗，李亚男又穿着自己常穿的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