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 10 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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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回望过去，我才能真正了解今天的自己。——《雪花秘扇》
司雨珂
我从来不知道有人喝酒可以这么豪爽，比如对面的这个男人。
他是几何姐的男朋友，进入大学以来的第一个，我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个，但起码现在看起来他们情真意切。
“用杯子多没意思，该用这个！”
这男人叫葛峰，带着点儿话音的一群人，让我听得差点以为叫葛粉。
汤碗比脸还大，拿着几瓶啤酒一直往里面倒，身边的人鼓掌叫好凑热闹，除了宿舍的几个人，还有些是葛峰的朋友。
我看着他仰头就这样喝水似的喝下了一大汤碗的酒，还不带打饱嗝的。
这样喝入肚中是什么感受？
一瓶鸡尾酒推到我的面前，这是我第一回喝RIO，还是蓝色的。
看起来有点像洁厕剂，千千笑话我不识货。
就连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我居然就这样喝下了两瓶。
“不是说酒精度≤10°么？头怎么晕了？”
我从自己迷蒙的醉眼里面看到几何姐的笑容，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的模样，这顿晚餐吃得堪比喜宴。
她一直是我入学以来最照顾我的那个人。
葛峰起哄，想要我说几句关于他女朋友的事，评价一下她的为人。
我攥着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就说了一句：“你是比我亲妈还要亲的人！”
哄堂大笑，可我说的是真心话。
在那些笑眼下，我又拿起了酒喝下半瓶，几何姐拍了拍我的手，“吃点东西再喝，你胃受得了？你能和这帮大老爷们儿比？”
我终于尝到了不吃饭先喝酒的滋味，胃就像烧了一样。
那些久经商场的人，比如凌幕琛，他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总是不吃饭就喝酒？
这味道难受极了，我真的想告诉他，很难受，就连冯馨晚来找我的时候，我都没有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翻找自己手机，我发了一条微信给凌幕琛。
“小雨滴，给你顺便介绍个人。”
听到几何姐说这话的最后四个字，小花和千千也是跟着瞎起哄。
他们不知道我有凌幕琛吗？
“不用，你别乱介绍人，一般人还吃不消我这种女的。”
是几何姐说的，我太作。
她愣是笑开了“教训”我，“你别告诉我，凌幕琛跟你在一起已经成了男女朋友？”
“没有。”
她笑意更甚，“那不就好了，他是男已婚，你是女未嫁，你们终究走不到一起。”
拍了拍我的右脸，指向那堆人里面的一个男生，“找个跟你合适的，好好谈一场恋爱不好吗？非要粘着凌幕琛？”
我看向那群人中几何姐所指的男生，他叫宋清远。
快要大四毕业了，家有小企业，个人学业努力也算过得去，个子也很高。长得眉清目秀有点南方男女混合的脸……
我想我醉了。
“姐，我不糟蹋人家了，你都说大四了，我难不成谈一场他毕业我就跟他分手的恋爱吗？”
几何姐像是被我气到了，再也没理我便回到了葛峰的身边。
时隔五天，我没见到凌幕琛。
我很矛盾，我怕见不到他的时候一冷静下来，我就会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
也怕总是见面以后，我会真的忘不了这个男人。
我接到凌幕琛的电话，就在我发出微信的一个小时以后，晚上八点四十多，他是从哪赶来？
站在饭店门口，我吹着冷风。
他说要过来接我的时候，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袋特别清醒。
等待的时候，居然还带着些雀跃的心情。
“站稳了。”
车灯照在我身上时，我并不闪躲，我想让他清清楚楚看到我站在这里等待着他。
他下车那一刻，我看到他穿着灰色呢大衣走到我面前，那眼镜后的眼神让我看不清，我真的抑制不住自己想大笑的感觉，尤其还带点朝他撒娇的意味，将他眼镜取下后，我将自己冰冷的双手，放入他的大衣口袋内取暖。
那种十指紧扣，让我恍然间想到母亲和她这一任丈夫在医院的场景，是不是那种暖意会如同我现在一样袭满全身，又忍不住对视面前的男人，觉得他这一刻是我的，真好？
“别闹，眼镜拿来。”
我作势拿出，却戴在自己脸上，“原来你度数这么深，摘了之后还能看清吗？”
凌幕琛捻着我下巴，微微侧头看向我：“要这么近才能看清，明白吗？”
鼻息在我脸颊上喷洒的微热，我甚至体会到了心跳漏拍的感觉，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腕，我主动亲了他的侧颜。
“司雨珂！”
凌幕琛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在韩宇驰叫了我一声以后，我莫名其妙地转身看向他。
凌幕琛
“幕琛，这几年，我也没有找过你，但是我……你叫我怎么开口，但我的确是急用这笔钱……你能不能……”
我坐在二室一厅的沙发内，这所谓的二室一厅，仅仅只有三十五平方米。
让我诧异的居然是这么小的空间里面，也能像麻雀一样五脏俱全。
沙发是微微凹陷的，一点不符合人机关系有点难受，那灯兴许也是多年没见到过的，只是一只简单的灯泡，穿过一根电线照明。
我手中的烟刚想点燃，但因为那孩子的哭声最终塞回了烟盒内。
“要多少？”
在我记忆里面，他曾是比我出色的才子。
我的事业道路从未有他这般顺遂，当我还在埋头学习的时候，冯进早已经是在大公司混得风生水起的实习生。
等我毕业后还不得志，他却已经和朋友有了自己的公司。
最终因为什么倒闭，我倒的确不关心，可之前公认的才子此时在我面前，邋遢不已，一脸不得志的模样，让我想到了自己从前的模样。
墙角灰尘布满，家具简陋不堪，可就这样的房子在B市，也是需要近三千五一个月。
冯进给我倒了一杯水，杯子是从前那种刻花的玻璃杯。
他走到里屋去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带了出来，开口问我要了两万。
“慕琛，我这两年混得不是很好，公司倒闭破产了，不欠债已经挺好了，但你看，一个孩子还在怀里揣着，一个又……又还在肚子里，你看……我也就想起你这么一个朋友借点钱先缓缓，之后我会还的，你帮帮忙。”
这是我体会不到的。
孩子成了压死冯进家庭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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