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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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阴摩罗鬼之后，剩下的敌人当中会飞的只剩下鸦天狗，姑获鸟虽然有翅膀，但她奇葩的构造是翅膀长在脑袋两旁，以至于只能像鸡一样，跳起来扑腾两下，远达不到空中机动的程度。于是，段正诚便开始积极地打起了游击。
造枪时，他便同时复刻了多功能刺刀，额外的瞄准镜与**发射器，三个光学瞄准镜已经事先完成了2倍4倍与8倍的调教，可以随时更换。
一般来说5.56的**是用不上8倍镜的，尽管5.56x45mm的**在900米距离上依旧能够超音速飞行，但超过400米以后弹道便会偏离，几乎没有命中率可言。
然而结合了魔法以后，情况又有了变化，法师一环有一个名为导向射击的魔法，它能够让施法者的远程攻击不受距离减值，只要在最大射程内，10米和1000米没有区别，完全忽视重力阻力风速等影响，让**至少在精度上能够比肩狙击**，再加上忽略全掩蔽以下掩体的额外效果，那些妖怪们便倒霉了，哪怕是在窗户边上稍微露个头，都有被开天灵盖的风险。（注1）
鸦天狗自飞起来差点丢了命以后便也躲了起来，一时间反倒像是妖怪们被段正诚一个人包围了。红叶和澪平时充当狙击的观测点，偶然碰到落单的妖怪也可以试着消灭对方。由于小岛上还没有架设基站，手机无法使用，三人间通过selkl的对讲机保持联系，虽然通信距离有着2公里的限制，但在这镇上也足够用了。
经过两天时间，在损失了濡女与一些骸武者后，剩下的妖怪全都缩回了灰原医院，乙月要仿佛失踪了一般，就连巨大的两面宿傩也不见踪影，情况再次陷入僵持。
“时间不够了啊。”如果有可能的话，段正诚希望就这么耗下去，但时间并不是站在他们一边。距离举行归来迎的日子已经只剩一周了，要是不想在最后一天再发起强攻，那么现在就要转变策略。
“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临时作战中心的墙壁上挂着旅社办公室里翻出来的地图，段正诚如今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切恐惧源于火力不足，要是现在手上有几吨**，航空轰炸也把医院给炸平了。
“那个……”澪有些不自信的举起手，“我觉得妖怪们也并非不怕死。”
感受到段正诚鼓励的眼神，少女顿了一下，整理好思路，流畅的说了下去，“昨天，我消灭掉的濡女，现在想来，她是要逃跑吧，所以才会独自出现在靠海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够进一步瓦解妖怪的士气，我想应该可以削弱敌人的战力。”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么？”
“哎？”
“这句话是三国志里的，意思是出兵打仗，征服城池为下策，征服人心为上策。这……或许行得通。”——说起来，日本人好像挺喜欢三国的，只不过他们多数只了解演义。
有了思路之后，三人很快完善了具体实施方案，自古以来，日本阴阳师就有收编妖怪的做法，并将其命名为式神，而段正诚战斗时多以蜥蜴或者鸟人的变身形态示人，完全可以自称是听命于政府阴阳师的式神，与医院里的妖怪们叙叙同类之情，再揭露乙月要自私的真实目的，劝降或者至少劝退它们。
当式神如同做奴隶，大多数妖怪自然也是不愿的，这时候就可以再给出第二条活路，告诉它们港口已经备好船只，随时可以离开，己方绝不在撤退路线狙击。利用拆屋效应，对于原本就自我为中心的妖怪，或可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至于如何通知，段正诚想到的是利用医院里的广播，镇上就能找到录音设备，这样自己放完磁带进去就能迅速撤退。
“我觉得还有一点可以利用。”红叶提醒道，“妖怪与那些开花的怨灵，并非天然盟友。”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她注意到医院里的怨灵有时候也会袭击妖怪，只不过它们大多已经被消灭，一个个重生出来，对妖怪构不成威胁。
“但与医院相连的胧月馆里还存在着大量怨灵，如果能把它们吸引过去，便能造成混乱。”
“利用防御法术和隐身的话，我或许能试一试，不过这对魔力要求有点高……”
“可以交给我，”红叶从怀里拿出一张符咒和两个卷轴，身兼阴阳术与忍术的她这次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不想被异国之术再比下去了。“护身符能保护我不受怨灵伤害，而透波术与猫步，则能起到完全隐身的效果，连声音都会掩盖住。”（注2）
“了解了，那边就交给你了，请务必小心，保持联系。”段正诚也不不拖沓，当即下令开始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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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雾岛长四郎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灰原医院的门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他搜寻自己的记忆时，脑袋里便浮现出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流歌……去那座岛上了，我知道这个请求很为难，但是……请救救流歌……”女人发出无比虚弱的恳求。
——是了，自己认识她，她的名字叫水无月小夜歌，而她的女儿流歌，是自
己当年从地底救出来的五个女孩之一。这么说来自己是接受了她的委托，才来到这胧月岛的……
——可是，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雾岛捂着几乎要裂开的脑袋，无论他怎么回忆，都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出发，如何抵达胧月岛的。脑海中除了病房的画面，就只有另一个人的身影——灰原耀，当年引发了一系列**的嫌犯，自己必须抓住他。对了，他好像也在这里……
刚想到这里，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背影便出现在医院门口。
“灰原……站住！”被心中的执念所催促，雾岛赶忙追了上去。
砰的一声推开大门，然而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踪影，空荡荡的大厅里只余一片残破的景象，杂乱的地面，斑驳的长椅，在黯淡的月光下，透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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