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打土豪,抢银子(五)
立了威,发泄了心中火气,韩少轩此刻舒服多了。
待看了一眼瘫倒在门口的陈福林,韩少轩冷笑了一声便迈步走了进去,而在其后亦有几个士兵跟随。
此刻,这些士兵看韩少轩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进了屋子,韩少轩直接迈步走到了正中的主座上,待端起茶杯一看竟然是空的,他的脸色又是一沉,之后就将茶杯重重的放下冷声道。
“贵客来临,主家怎么也不奉茶?”
“尔等富绅之家就是这么待客的?”
话落便看向了那瘫倒的陈福林和正努力将陈福林扶起来的中年管家。
陈福林原本已经艰难的起身,可听了这话后身体又是一哆嗦,竟是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茶,茶!管家快上茶,上好茶!”
又重新瘫软在地上,陈福林当即紧紧握着管家的手道。
那管家一听,心里也是一晃,应了一声后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而因为他跑的太急,竟是差点绊在了门槛上。
待管家走后,韩少轩这才邪笑着轻轻看向了陈福林道:“你就是陈福林?”
“是,是,草民正是陈福林!”
陈福林惊慌道。
“草民?你可不是草民啊,据本公子所知你可是有举人身份在身的!”
“按理说,考取了举人便可入仕做官,再不济凭借你的家资上下打点一下也能谋个不错的出路,为何非要做这地主老财呢?”
看着惊慌的地主老财,韩少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爽快劲。
这种以权谋私,仗势欺人的事做起来还真他娘的爽啊!
不见这随州首富如今都被他吓的快尿裤子了吗?这等事情,放在前世做梦都梦不到啊!
“啊,啊?”
“草民……额不,学生……不对!”
“愚生是有功名在身,可奈何家业无人继承,所以只能守着这几亩薄田!”
惊慌之下,陈福林出口便是几处错误,最后想了想只好以愚生自称。
“几亩薄田?你陈家可不是仅有几亩薄田啊!”
“若仅是几亩的话,本公子何至于这般大动干戈的跑来?”
“呵呵,陈老财别瘫在那了,离的远说话听不清!”
“来,坐这来,这是你家不用这般拘谨客气的!”
见陈福林此刻像是被抽干了一身的力气一样,连坐着都要靠在门柱上,韩少轩不由的憋着笑说道。
而在他说完后,陈福林有些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之后便扶着门框想要站起来。
可努力的几次后依旧腿软的没能成功。
见此,那立在堂屋两旁的士兵顿时机灵的将他架了过来,放到了韩少轩一旁的太师椅上。
这一举动可是将陈福林吓的够呛,浑身都紧绷了起来,直到将他放到那椅子上他都没能缓过劲。
而就在此时,那管家也战战兢兢的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待小心翼翼的将茶杯放到两人面前后,便谨慎的退到了陈福林的侧旁。
像是有了管家作陪,陈福林稍微轻松了一些,却也是止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汗。
“嗯,不错!果真是好茶,这地主老财的日子当真是舒服啊!”
端起茶杯轻轻品尝了一口,韩少轩顿时一愣,随后忍不住赞赏道。
茶他是不会品的,可好不好喝他却还能尝出一二!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梦想的日子也是这般。
买下一个大大的庄园,然后娶几房妻妾,养一些漂亮的婢女,每日里往那摇椅上一躺,嘴边有人喂吃食,下边有人给捶腿,而远处更有人清歌乐舞,如此才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不过在遇到武清寒后,他的这个梦却又被他一点点打破了。
因为相比于这种腐败日子,那种权掌天下,醉卧美人好像更加刺激一些。
就比如说现在,他韩少轩没有一官半职,只是带些兵甲借着武清寒的威名就能将这陈老财吓的战战兢兢,如此岂不是要比做个逍遥却又卑微的地主更加的爽快!
心里这般想着,韩少轩舒坦的轻轻晃了晃脑袋,之后便放下茶杯道:“裴寒松为何会出现在你家啊?怎么,你跟他有亲戚?”
“亲戚?”
“哦不,是有些交往!裴兄他家道中落,早年曾流落随州,是我父亲收留并出资供他求学,这才使他高中探花!”
“此后,他感恩之下便时常来府上小住,并顺带为族中子弟启蒙学业!”
“而家父仙逝后,愚生与他亦兄亦友,长年下来便积累了一些情分!”
“此次,他是从南诏游历回来的。往常他游历回来总要在府上小住一些日子!”
陈福林解释道。
“咦,如此说来,这裴大家与你陈家关系匪浅啊,说是世交也不为过了!”
“他胸有丘壑,虽辞官不做可在朝中却也有些至交好友!你有举人功名,陈家子弟也多有读书人,若有他保举的话,你陈家出一两个吃黄粮的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韩少轩奇了,这裴寒松虽然傲气了一些,可为人却十分豪爽。
他游历天下也喜欢结交友人,而且因为他
的才气,朝中有许多人愿意与他交好,包括他曾经的同窗以及上司。
这些人中,有不少可都是封疆大吏或是中枢重臣啊!
如此人脉资源,陈家只要稍微用一点点就可以青云直上由富变贵了,何至于像如今这样还窝在随州?
“这个……裴兄确有人脉,然我与他相交更重情义,不想多了利益往来!而这也是家父仙逝前交代的!”
“裴兄为人洒脱,也不喜那些经营算计,我不想惹的他不快!”
又一次擦了擦头上的汗,陈福林紧张道。
“哦!你倒是有趣,有这样的大树竟然还不靠!?”
“呵呵,怪不得你陈家能做百年富家翁,看来除了了奸诈之外,也是有些风气传承的!”
“然而我还是有些好奇啊!”
“既然能与裴寒松这样的人相交甚笃,那说明你本人也非大恶之人,可为何你陈家在随州还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陈老财,你与我说的倒底是真心话,还是城府之言啊?”
听着陈福林的话,韩少轩有些惊讶。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陈福林能与裴寒松真诚相交,并获得他的认可,按理说为人应该不坏才是,可是在朱雀搜罗的那些供词中,陈家这些年可是出了不少龌龊的事情啊!
行贿就不说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么,尽可说是人情往来。
可是那几件血案,又是出自何事何人呢?
心里这般想着,韩少轩就看向了陈福林。
果然,陈福林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之后身体一软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到了地上。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
“愚生是正经人,可从未有过作奸犯科之事啊,大人!”
陈福林快哭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待跪下后竟是忍不住流泪痛哭道。
“没有作奸犯科之事吗?既然没有,那你让我饶什么命啊?”
轻轻端起茶杯,韩少轩轻轻瞥了眼陈福林,之后就冷笑道。
而说着,还给身边的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会意当即就走了出去,从门外的轿子上拿下来了一沓东西。
韩少轩接过那些东西,接着便站起了身一边装模作样的看着,一边又淡淡的说道:“本公子呢非是刑部堂倌,也不是你随州的刑名捕快,按理说这些事情我是没必要管的,可耐不住公主眼里揉不得沙子啊!”
“想必你也知道了,自打公主来了随州就将随州的大小官员都拿下了!”
“这些人啊,当真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不仅抄出来了如山的受贿银子,更是做了不少草菅人命的混账事!”
“如今社稷沉沦,公主立誓要匡扶祖宗基业,护我大承长盛不衰!然而挽大厦于将倾是需要民心的!”
“倘若黎民百姓都不支持,公主一人又如何勤王诛灭逆臣?”
“百姓淳朴,只要吃的饱穿的暖便可心满意足!然而若是受了欺负和委屈,那也是可以匹夫一怒血溅三尺的!”
“公主要招兵买马,要收拢民心,所以她就不允许随州的百姓有任何的冤屈和委屈!”
“哎,你们不是官家!官家有事还能刑去三分,可你们若是犯下了血案,说不定就要杀头流放了!”
“这些都是从你交好的官老爷嘴里套出来的,其中还包括刺史大人的证词!”
“啧啧,可真是有不少人命啊!”
“陈老爷,你要不要看看?”
翻着那厚厚的一沓供词,韩少轩缓缓的说道,而之后就将那些供词在陈福林的眼前晃了一下。
陈福林脸色煞白,已然要晕过去的样子。
韩少轩见此,冷笑一声直接就将那供词扔到了他面前,之后便又转身坐了回去惬意的喝茶了。
陈福林惊慌失措,衣衫尽湿!
他颤抖着手拿起了那些供词,哆嗦着翻看了起来,然而他刚看了两页便感觉眼前一黑,之后便慌张的爬到韩少轩跟前,抱着他的腿就哭诉了起来。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
“这些都是贱内,是贱内啊!”
“贱内有一个侄子,幼时父母双亡,她见其可怜便接回了家中待若亲子!”
“只是此子实在是不成气候,不学无术不说还整日里招惹是非!”
“这,这上面的事情可都是他干的,与我陈家子弟无关啊!”
“至于那贿赂平息之事,也是贱内逼迫愚生的!她是愚生的发妻,而那畜生又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侄子,这犯了事我,我不能不帮!”
抱着韩少轩的腿,陈福林当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
而韩少轩见此也不嫌弃,反而颇有兴趣的眯着 眼睛低下了头。
“哦,只是那畜生一人所为吗?”
韩少轩道。
“这……这……”
陈福林有些怔住了,此话又如何敢接敢承认啊!
他陈家百年大族,又怎能不出几个败家玩意?别的不说,就是他那三子就不是个好东西,是与他那贱内侄子蛇鼠一窝的。
甚至有些事情还是他主谋的!
不过既是自己的儿
子,平事的时候自然要偏向一些,大多都安在了那畜生头上。
“大人,我,我,我?”
陈福林有些慌乱了,不敢也不想承认!
“呵呵,陈老爷啊!我此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是刑名捕快啊,你无需如此紧张!”
“我此行只是为公主征些军饷以做勤王之用,没有别的意思!”
见陈福林紧张的浑身发抖,韩少轩当即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可惜了!如今时候不好,不是丰收的时候,否则以随州的那几处粮仓倒也够了!”
“哎……”
拍了拍陈福林的肩膀,韩少轩突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之后就做势要起身。
然而他刚动了动屁股,陈福林又一把抱住了他道:“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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