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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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一夜之间，郑乾的风头响彻整个庐州城。
有人看热闹，有人看门道。
尤其是郑乾所说出来的那句话，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甚至还说出来为什么会有疫病。
有些老百姓听到这些话都觉得哇，好有道理，不愧是读书人懂的真是多！
‘郑乾公子，要是真不厉害，那些当官的那些家主都是大傻子呀，人家不比普通老百姓精多了？’
‘这些人都愿意相信郑乾公子，肯定是有本事的，甭管是背锅还是不背锅，人家有没有本事，有没有出头的本事。’
‘怀才就像是锥子放进了口袋，是藏不住的。’
‘静观其变，我倒要看看，这是一条龙还是一条虫。’
不少人的小心思不断，但是在观望的人更多。
*
白家
白小五被自己的父亲提到了书房，吓得腿都发抖了，脑海里边不停的在想我自己犯了什么错，犯了什么错？最近没犯错呀！
白家主在书房中摸索着他最近把玩儿的琥珀手串，是一个很有气质很儒雅的中年老头，平时也为了多活一点，开始修身养性。
但是对外白家主有多么的淡定，看着畏畏缩缩的白小五，就有多么的生气！以多日的休养生息的功法直接破功了。
对于这个小儿子他没有别的要求，他只希望这个小儿子能够自己有点本事，以后他死了之后，能活下去支撑一家子活下去。
“瞅瞅你这个样子，坐没坐像，站没站相，你到底能做点什么事，读书不行，习武不行，经商更不行，你到底会什么，等我死后你自己能活下去吗？”
白家主的眉毛都立起来，一说起这件事情，他就不知道打哪里来的火气，反正就是生气。
白小五一听又是这种老话徐谈，没有反驳，他能怎么样，读书犯困，习武没资质，也坚持不下去，经商更是干一行赔一行，他也有点雄心壮志，早就已经不想尝试了。
“为父一说你，你就低着头，白怀意你已经二十多岁了，甚至都有儿子了。你也要为下一代着想了。”
白家主也是掏心掏肺的说话，句句都是为了白小五的未来，眼神中又再一次的透露出来的失望。
但是作为家主，他不仅有一个儿子，他还有整个家族的事务要忙，所以把心思分到白小五身上很少，但是只要一想起来，就是一顿训斥。以前还会打人。
白小五绷着脖子低着头，好像地面上的木板，的花纹这辈子没见过似的。
“算了算了，这次叫你来是跟你说一声，郑乾要做一些事情，你跟在他身边，多干活，少说话，多学学人家。别人觉得郑乾年纪小，不顶事，为父见多了能耐的人，谁七老八十才有能耐？那都是假的！”
“有能耐的人早就能耐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郑乾他的底细我们已经摸透了，人生很苦，但是这人很有冲劲。”
白家主等人又岂会相信一个无凭无据，不知道哪来的野小子，该知道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郑乾要去做什么，不外乎是去寻找他的本家帮助呗，反正得罪他的人，最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这也就是郑乾为什么不敢透露自己的本意，因为所有人都会将一个空空奇谈的人当成傻子！
“听清楚了吗？我让你跟着郑乾，看人家怎么做，人家让你怎么做你就去怎么做，要听话！”
白家主勇于下注，而且用一个扶不上台面的儿子，赌输了，赌赢了，想想他都不亏。
白小五连忙点头：“知道了，父亲。”
白家主看了一眼白小五恨不得赶紧离开的样子，也就不想再多嘱咐他几句了：“行了，你下去吧。郑乾身边肯定不止你一个人，你要学会多学，多看。”
白小五连忙答应想赶紧离开，他脑子虽笨，但是对于父亲的话，都是奉为圣旨，让干啥就干啥。
所以白家主才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像屁股着了火似的往外跑，也不生气了，毕竟气了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
而且他已经想到了，除了他们家之外，太守家的小儿子，等人肯定会跟着一起去的赈灾，学一学也是好的。
*
像白家一样的事情发生在几大家族，也不是人人都能够站在郑乾身边。
白小五和石小三占了便宜，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和郑乾熟悉了，至于其他家族派来的人，郑乾已经没有兴趣和时间去去了解了。
这就是运气吧，人与人相逢的时候，时机很重要。
*
潇湘馆，芳芳姨当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芳芳姨真的是为郑乾开心，又为他担忧。这个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子的，机遇与风险并存。
有能力将事情办好，这就是往上爬的机遇，如果没有能力，就算是有机遇也把握不住，只会沦为众人的笑柄。
只是纵有千般的话语在心头，也难以开口，只能嘱咐一句：“一切小心呀！”
郑乾穿上方便行动的骑装，手上拿着紧急加工出来的大喇叭：“放心吧，芳芳姨。我先去看一看调度的物资，不够我舍了脸就去要！只要我不要脸就行。”
镖师乌天涯紧随其后，他心中其实还有一些小激动，见证了一位天骄的崛起。
关键是他们是去做正事，正经的大事！
***
不少富商并没有说多么支持，但是也没有说不支持，就是家中的陈粮，一些染了霉的布匹，还有一些家中奴仆换下来的衣服。
倒是官府给予了一些银子，三大家族又给粮，又给银子，摆出一副非常信任的样子。
也有人就认准了郑乾能成事，就愿意投资他，愿意赌个未来！
比如黄家掏钱掏物，用尽了心思就为了将儿子黄仓送到郑乾面前。
每家每户没出多少，但是加到一起也成为了庞大的一个数字，银子一万两多，粮食更多，但是平均到每一个在名头上可能每个人都分不了一两银子，但这银子又不能平分。
郑乾带着一众纨绔子弟先是清点了所有的东西登记在册。
“白小五，你要把所有的东西都记录下来，用的每一文钱，我都要知道去向！”
“最后我要将所有的银子，所有的粮食如何去向，全部写明白了，到时候张贴出来，所有人都可以去看！”
“石小三，你负责把城内需要修筑的建筑，需要清理的地方，全部搞明白了，而且灾民们做事不能白干。”
“牛校尉，一会儿要是有灾民不服，还需要您鼎力相助，……”
郑乾先把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了，几乎每个人都有任务，只有比较憨厚的黄仓，没有得到任务，而是跟随在郑乾身边。
听到吩咐的人也纷纷应了，自管前来就是要做事，没被吩咐任务的才觉得呆不住呢。
*
城门外，灾民们已经翘首以盼。
就见城门缓慢的打开了，在你们瞬间有一些躁动，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往前奔去。
就见一脸铁面无私的士兵们，面无表情的竖起来了长枪。胆敢上前的灾民，不怕死的就往前冲，长枪一冲一条命。
而就在此时，以前正在使用的大铁锅，又再次出现在了灾民的面前。
一群厨子也不说话，就是放水煮粥，连灾民们从刚开始的躁动也变得鸦雀无声了，他们也不敢说话了。
等啊等，只等到所有的粥熬到软烂香气扑鼻，那粮食的香味直冲人们的鼻腔。
就是闻到这香味儿了，肚子都开始咕咕的乱叫了。
木族长咽咽口水，但是还是小声的吩咐：“都别乱动！小心小命不保！”
听话的族人们，哪怕是咽的口水直流，小孩子被馋的想哭，都被自己的母亲捂住了嘴巴。
直到郑乾穿着显眼的蓝色骑装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都知道是杀是剐，要进行抉择。
郑乾拿过手中的大喇叭，咳嗽两声，声音确实通过木质大喇叭进行了放大，数以万计的灾民，密密麻麻的，数字好算，短短的写在纸上，但是真正的去看先的时候别说数以万计了，数以千计的人看见了，那都是人山人海。
“咳咳，废话我也不多说，遭灾且活到现在的人，不是运气使然，不一定是有所依靠，都不是蠢人，蠢人早死了，本来还想杀鸡儆猴，要不然接下来的事儿还不好做。”
郑乾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了杀鸡儆猴，在场的灾民们沉默，且庆幸自己没乱动。要不然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我先给大家讲清楚原因，再讲清楚我为什么要以工代赈，以及我希望一个月之内所有的灾民可以赚足了盘缠，然后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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