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回
“腰疼,”美人翻不动身,挣扎几下又乖乖躺回去,睁大了眼睛,求援似的看着唐煦遥,“简宁,你给我揉揉好不好?”
“好。”唐煦遥手轻托着江翎瑜的背,扶他倚着黄花梨床围子坐起来,只在他腰后垫了一个软枕,唐煦遥搓热了手,顺着他衣料和软枕的缝隙探进去,不轻不重地给他揉腰。
江翎瑜难受,非要唐煦遥坐下,头枕在他肩上。
“简宁,”美人柔声问,“你照顾我,可累吗?”
“不累啊,”唐煦遥怕江翎瑜歪着坐伤腰,索性将手臂伸到他温热的腿弯下,一用力,将人侧着稳稳抱在怀里,一手扶住他的腰窝,指腹按下去,在他椎骨附近按揉,“我说过要疼爱你一辈子的。”
主要是唐煦遥好这一口,他觉得,江翎瑜这样的绝色美人要是不病病歪歪的,倒少了些韵味。
美人黏着唐煦遥,缠着他揉肚子揉腰,美人只消冲着唐煦遥含情一笑,不知道把他的魂勾没了多少回。
“你从前不是说,”江翎瑜撩起眼皮,“只说是照顾我吗,怎么又临时变了调,说要疼爱我一辈子了?”
“有区别吗?”
唐煦遥唇角含笑:“我当初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些情爱话,现在总算没羞没臊,敢说甜言蜜语了。”
江翎瑜脸红,嗔怪他:“贫嘴。”
今日江翎瑜精神比先前好得多,不怎么嗜睡,偎在唐煦遥臂弯里,听他讲些有意思的东西。
唐煦遥讲着讲着,心思就到了江翎瑜的身上,故事说到动人处,戛然而止,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江翎瑜心痒:“你说呀,为何卡在这一半了?”
“是不是气我,”江翎瑜回身搂着唐煦遥的脖颈,软声闹着,“你快继续讲。”
唐煦遥眉目含情,微微勾唇:“小美人,我想亲一亲你。”
江翎瑜软哼一声:“不给亲,你先讲完才能亲。”
“亲过再讲,我,呃........”唐煦遥正说着话,眉头突然蹙起来,手捂着心口,唇齿间没了声息,似是在微弓着腰忍痛。
江翎瑜愣了,一时间手足无措:“简宁?”
“你可还好?”
江翎瑜冰凉的掌心按在唐煦遥手背上,特别焦急:“我现在就给你叫大夫。”
唐煦遥霎时间变脸,握住美人细瘦的手腕,将他一把扯进怀里,指尖掐着他嫩白的下巴尖,埋头就吻。
江翎瑜向来不反抗唐煦遥主动亲热,任由他软糯的唇瓣在脸颊上嘬吻。
江翎瑜常常笑唐煦遥这个做将军的性子急切,但这回,他倒是想吻一吻唐煦遥的唇瓣,和他舌尖交缠,光是一想,江翎瑜就被自己闹得脸红耳热。
美人常年在江府将养身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性子单纯,哪想过这样的事。
唐煦遥吻过江翎瑜,柔声赔礼道歉:“抱歉,霖儿,我是真的好想亲亲你。”
江翎瑜摸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轻声开口:“我不恼你,可,下次别这么吓我了。”
“好,”唐煦遥顺势把身子虚薄的江翎瑜推到臂弯里,捋捋他的心口,换了个哄婴儿入睡的语调,“吓着我这小宝贝了,我错了,你罚我吧,怎么都行。”
江翎瑜也不挣扎,似笑非笑:“那......罚你不许和我同床睡。”
唐煦遥登时收敛笑容,满口回绝:“不行。”
适时唐煦遥正尽心尽力地伺候江翎瑜,哄他开心,去一趟紫禁城也没多长时间,回来离午时有半个多时辰。
周竹深今日没去文华殿,还在罚俸之期内,他是什么都懒得给皇帝干,这会子坐不住了,吩咐高帆找个男伶给江翎瑜送过去,高帆送到哪去了,到现在连个屁也不放。
高帆是个怂人,伶人是找来了,他哪敢送到江翎瑜府上。
周竹深之所以到了罚俸这一步,就是因为他太过于狂妄了,任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又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却忘了唐煦遥手握兵权,贵为大军元帅,麾下又有两位勇猛副帅,既然江翎瑜是他看上的人,府邸怎么能没有重兵卫护?
唐煦遥早就料到这一点,找了几十名出色的暗哨,昼夜蛰伏在江翎瑜府邸四周,以防有人混进去,伪装成仆役,再近了江翎瑜的身。
高帆深知此事,加之带人到唐府和江府那片区域,还未走近,就开始浑身发毛,事只得一拖再拖,不跟周竹深碰面就得过且过。
周竹深位高权重,本来就摆谱,实权被崇明帝不断抽空,他有所知觉,更动辄不去朝廷了。高帆不行,他仅是次辅,随随便便不去文华殿,就是找死。
高帆在紫禁城处理琐事,全是给周竹深擦屁股的活计,可算能喘口气,出了门就撞见廖无春急匆匆地往养心殿赶。
“这么着急,”高帆嘀咕,“这是出了什么事?”
廖无春是偷着出宫一趟,赶着回去伺候皇帝,生怕迟了。
东西厂的提督,与各厂卫下的宦官和护卫待遇不一样,廖无春和商星桥有自己的制药司,私刑房,暗器司,诸如此类,皆是隐秘之处,连崇明帝都不知道的所在。
别人叫宦官,喽啰,杂碎,东西厂的提督可不一样,人家叫宦党,是朝廷里文臣武将争相巴结的香饽饽。
不过商星桥斗不过廖无春,势力相差悬殊,崇明帝还暗戳戳地帮着廖无春,故意拉偏架。
与其说是崇明帝心大,明着暗着滋生宦党的势力,不如说是他看开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拉帮结派,斗争伤亡在所难免。
让他们斗去吧,自相残杀,优胜劣汰。
这样精明的皇帝,不好伺候,廖无春气喘吁吁,一路小跑,临到养心殿门前站好了,整理仪容才进去,喉间略有余喘:“皇上。”
崇明帝撂下《清静经》,翻着眼睛瞪廖无春:“做什么去了?”
“回圣上,臣闹肚子了,”廖无春不敢说自己去私刑房审犯人了,捂着肚子,遮遮掩掩,“实在难受,就出去久了一会.......”
“行了,莫要再提,”崇明帝懒得听这样的事,径直岔开话茬,“还有四日,这就到了阴历八月十五,你可去提前告知四时观的高功了?”
廖无春面露愧色:“回皇上的话,还没呢。”
“近些日子做事为何这么拖沓了?”
崇明帝有些不悦,拍了龙案:“你身为东厂提督,怎得如此散漫!”
“是是,微臣知错了,”廖无春跪下磕了响头,“圣上息怒,莫要气坏了龙体。”
“好了,你去四时观传讯吧。”
崇明帝起身,手拿红蜜蜡串捻着:“江翎瑜在文华殿讲经的时日,就设在八月十五辰时上刻,何时结束就无所谓了,从四时观回来,顺便到江府,把这事转告江翎瑜。”
廖无春答应:“是。”
适时崇明帝说到阴历八月十五日的安排,商星桥恰好回来,两个人在养心殿说话声音不算小,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江翎瑜要在文华殿讲经?
商星桥皱眉,这不得把周竹深气死?
这事,皇帝是真敢做,这是帮江翎瑜巩固地位,还是养蛊啊?
商星桥没进养心殿,原路折回,到制药司去写了一张纸条,挑了个轻功好的宦官,让他趁夜色送出去给周竹深。
念及同僚情分,就帮你到这了。
廖无春到四时观传了话,顺路到江府,叩响了朱红大门。
“哦,是廖提督,”江玉闪身,“您有事找我家主子吗?”
廖无春点头:“嗯,这时辰我猜着唐将军没准也在,我不便进去,你带个口信就是了,就说圣上让江大人在阴历八月十五辰时上刻,务必到文华殿去讲经授学,到时文武百官,诸位高功道长,都会静坐在文华殿,聆听江大人讲经。”
江玉作揖:“是。”
廖无春一走,江玉不敢耽搁,忙去了江翎瑜的卧房,将这事告诉他。
江翎瑜“嗯”了声:“你去吧,中午为唐将军做些可口的菜品,他近些日子衣食住行都在江府。”
江玉再作揖:“好。”
待江玉关门出去,唐煦遥怀抱着美人,虚心求教:“霖儿,我从未听过高功讲经,你可不可以说些给我?”
“等到日子吧,”江翎瑜想了想,扬着小脸看唐煦遥,“在文华殿去听就是了,到时候我讲细一些,都是讲给你的,好不好啊?”
唐煦遥点头,满眼宠溺,特别欣赏江翎瑜的学识和才华,这美人实在完美,唐煦遥爱他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
“老是盯着我做什么?”
美人轻扯唇角,笑时还露出虎牙,俏皮可爱,手背过去捂着腰,在唐煦遥怀里直闹:“简宁,我腰疼了,快给我揉揉。”
唐煦遥温和地说了声“好”,拢着指腹抵住他热软的腰窝,顺时针慢慢地揉,只觉得这江翎瑜身子娇贵,怕黑也怕疼,那么柔弱的男子。
唐煦遥实在是喜欢宠溺他。
夜里,江翎瑜用过晚膳,早早上了床榻,要唐煦遥把他抱在怀里。
江翎瑜体寒怕冷,到了夜里霜浓,唐煦遥照顾他格外小心,敞开白寝衣,用心口暖着他受不得寒凉的身子。
烛火未熄,两个人要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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