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魏晓枫一脸惊慌,“你不要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那看来,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可怜他一腔真心错付,只当是喂了狗罢!”封越似是一脸遗憾摇头。
魏晓枫听得心烦意乱:“你说点别的,这些,我不想听!”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好吧!”封越将他的手拉下来,轻轻在他耳边说道:“现在满京中都在传,魏五哥儿跟野男人跑了,你说你现在回家去,会不会被你爹打断腿?”
“啊?!”魏晓枫欲哭无泪,“你为何……老是讲这些扎心的话?呜呜呜……”
封越将手里盘得亮白剔透的玉把件儿塞到他手里,“这只小玉兔给你,摸摸心情会好些。”
魏晓枫泪眼朦胧的盯着手里的和田白玉,温热着,握在手里很舒服。
“这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千金难求。”
“真识货。”
魏晓枫疑惑的抬眸看向面带微笑的男人,又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像雾像雨又像风一般的男人,叫人捉摸不透。
魏晓枫埋头把玩着雕得肥胖可爱的白玉小兔,确实心情好了许多。
待心情平稳了后,魏晓枫精神萎靡道:“我私自从自梳堂跑了出来,肯定是自梳堂里那些人故意诋毁我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那你可想好对策了?”
“没有,大不了被我爹打断腿,在家里躺到来年,反正也有人伺候吃喝,那自梳堂,我是绝不会再回去!”魏晓枫咬牙切齿,说得斩钉截铁。
“嗯,好主意,忍得一时痛,躺过新元节,真真是苦尽甘来啊!”
魏晓枫竟一时不知道他是真心在认同他,还是在阴阳怪气。
“那能有甚么好办法?若是你遇着这事儿,十张嘴也说不清,京里还传你……”坏了,差点忘了他是冷面无情的广陵王。
“哦?传我什么?”
“没,没什么,马车里怎的这么闷?”说着把一旁窗推开了些许,街道上还有许多积雪未雪,车轱辘轧了一条又一条污痕,有好些店铺已经早早把喜庆的红灯笼给挂上了。
虽说很冷,但今儿街道车水马人,人群熙熙攘攘,还挺热闹。
好久都没上街逛了,魏晓枫轻叹了口气,如今他钱兜里比脸还干净,只能看看解眼馋。
若不是白天这么多人,封越真想带他下去逛逛,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马车终是停在了魏府门外,侍卫上前叫了两声门,看门的小厮漫不经心的开了门抻出个脑袋,结果外头的阵仗吓得他一抖擞,人都精神了。
“哎哟,这位爷您找谁?”
“麻烦通传一声,魏五哥儿回来了。”
魏晓枫猛地将窗放下,开始坐立难安,心神不宁,将手里的羊脂白玉攥得死紧,“完了,我爹要打死我的。”
封越老神在在的吃了口茶,冷嗤了声“棍棒底下能教出什么?”
“反正是打不出孝子,他每次一打我,我一想到他晚年凄苦就能笑出来。”
封越听着又好气又好笑,“他打你,你就不能硬气些?”
“我硬气一次,最后不还得求着他回家去?何苦来哉?还不如忍忍,吃了眼前的苦头。”
“你还真是清醒的窝囊着。”说着,封越摔下茶杯,起身对魏晓枫喊了声:“走吧!”
“王爷要去哪儿?”
“本王今儿心情不错,送你回家顺便给你撑撑腰。”
“你,要给我,撑腰??”
“是啊,要是你的阿越哥哥知道你被打了,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都让你不要提起这个了。”魏晓枫小声地怯怯的抱怨了句。
见魏晓枫下了马车,桑采也跟着从后边那辆马车下来。
当看到魏晓枫身边的男人时,桑采惊诧:“你还骗我和公子说你长得丑?是何居心啊?!”
魏晓枫吓得心脏骤停,猛地捂住了桑采的嘴,小声道:“他不是……”
“唔(不)柿(是)水(谁)?”
“阿越哥哥只是与他身形相似的替身、死士,这个是真身,当朝广陵王。”
“啊?”广陵王又是谁?虽然没听过,但桑采也知道应该是个顶厉害的人物。
“你只管跟着我,别多说话,免得惹火上身。”
桑采不想给魏晓枫添麻烦,便乖顺地点点头,跟在了魏晓枫身边,魏晓枫藏在了封越身后。
*
今日魏辛河不在家,只有当家主母秦氏在后院里,与王家的谭大娘子吃茶闲聊。
两家儿女都在,瞧着关系十分融洽。
宋管家一路跑得气喘吁吁,来到了后院。
“大娘子,大娘子!”
秦氏没好气的放下茶盏,不悦地撇了下嘴:“何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那个,五哥儿,他回来了!”
此话一出,整个院里刹时安静了几息,魏妙荷灵巧的将漂亮的毽子一把拢在手里,灵动的双眼却怀着几分兴灾乐祸。
“当真?五哥儿真的回来啦?可是带了郎君回来?”
“住口!”秦氏拍案怒斥了声,魏妙荷身子一颤,吓得躲到了哥哥魏承贤身后。
秦素芳暗吸了口气,对谭大娘子笑道:“真是招待不周,让您见笑,今日不巧要处理些家事,不便待客,还请谭娘子见谅。”
“不必如此见外,既然秦娘子家事缠身,那便不好再叨扰。”
“日后得了空,再请谭娘子吃茶。”
“好说好说,今日多谢招待。”说着,便叫来王家哥儿,动身回家去。
王烁八卦得很,不太想走,想看魏五哥儿出丑,正好找找乐子。
“娘,我和妙荷妹子就在屋里玩儿,不出去可以么?”
秦大娘子暗中翻了一个白眼,这王家孩子一个比一个蠢坏。
谭娘子揪起他的耳朵,厉声道:“叫你走,你便走,跟我回去!”
没一会儿,魏府门开了,魏晓枫吓得把身子严实往封越身后藏,还以为是他爹。
谭娘子带着王家哥儿出来,疑惑瞧了眼停在门前巷子里的马车,这马车跟随着十名左右的带刀侍卫,着深绯色缺胯袍子,革制腰带,腰间坠着牌子。
而马车旁边那郎君,虽是一身常服打扮,但贵气逼人,那群侍卫护在他身侧正待命行事。
谭娘子看了许久,眼神十分僭越,带头的侍卫拔了刀喝斥了声:“看甚么?”
谭娘子吓得双肩一缩,往旁退去。
王家哥儿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者无畏,插着腰上前喊道:“看都不能看,你以为你是甚么了不得的人物!稀罕得!”
“广陵王在此,休要放肆!”
如今是敏感时期,今日只是送晓枫回家,封越不想节外生枝,便道:“把刀收了,放他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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