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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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容所也知道人不能乱收，出一点状况，暴露秘密还会遭到约瑟国王惩罚。
鉴于铃音的出现，瑞来科斯所长更害怕的是收错人，搅得收容所天翻地覆。他想安静过度到退休的愿望会全数泡汤。
大门另一边，方秋的手在下方悄悄扯铃音衣袖。
低声道：“铃音，怎么办？”
她没有哥哥主意多，只知道这种时候不能主动要求检测，验明她和普通人的不同。
话算是问错人，铃音属于更没有主意，没有想法的人，直来直去，不绕圈子。
她往前一步，直白道：“她就是你们要找的莉莉丝。”
“你带回来的人能相信？”瑞来科斯大概掌握铃音的脾气秉性，故意刺激。
“能信，她就是！”铃音笃定，脸上还扬起一股不高兴。
旁边管理人员再次和瑞来科斯所长小声嘀咕，商量着宁错杀不放过。不相干的人可以死在收容所门口，但绝不能进去。
大概是说到激动处，音量提高，后半段完整进了铃音耳朵。
什么错杀放过的，她不懂，倒是听出不让无关人士进入收容所的意思。
“蓝仔前几天还进去了呢，你们都没拦住。”铃音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
只有站在身后半步的方秋，想捂她嘴巴，又不能随意动作，生怕让人看出他们过于熟悉。
“什么，蓝仔？”有那么一秒钟，瑞来科斯所长是惊讶的，“总之，不管什么……”
惊讶不多，还在犹豫。
铃音急了。
“不准不相信我，我说她是，她就是。”
话语中的力量顺着收容所大门往内扩散，短短一瞬，让收容所从所长到管理人员全数认知错乱，连智能的机器人都为她所掌控。
大概是铃音着急，力量释放过猛。
平时不受影响的方秋也差点以为自己就是贵族小姐莉莉丝。
往后连退多步，避开力量扩散区域，才稍稍清醒一些。
巡逻机器人从门中心位置散开成两排，呈毕恭毕敬迎接的模样。
瑞来科斯所长也带领管理人员退到一边，让出中间道路。
“请进来，跟我们走，有些检测还是必要的。”
跨入收容所大门，方秋明显激动，不是开心到激动，而是紧张得心提到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出。
普通人无法踏足的神秘地方，她竟然以这种奇特方式进来。
遇到铃音之前，她不敢想象会有这样的一天。
“我要跟着她。”铃音上前跟随，理直气壮，不是请示，而是对瑞来科斯所长下命令。
离开之前，方春请求她保护方秋，她必定办到。
有铃音在身边，方秋也轻松不少，大胆跟着管理人员进入前楼地下二层。
灯光苍白，看着都感觉瘆人的地方，各种古怪仪器排排放，亲眼见到才知道这种地方有多可怕。
想到姐姐方夏可能从小就待在这种地方，方秋又多了几分勇气。
地下二层的环境让人不舒服，管理人员的行为倒没什么奇怪。
普通的仪器检测，之后是带上颈环，送人去后楼六楼入住。
“情况如何？”认知错乱，畏惧感觉还在。人送走的第一时间，瑞来科斯所长就凑到管理人员身边追问。
“和约瑟国王推测结果相同，她体内有力量源，但遭到不明原因封锁，无法使用。”
“总之，戴上颈环就行，希望不要是第二个铃音，毕竟这个和其他的不一样。”瑞来科斯所长不断深呼吸，自我安抚。
“所长，小女孩向往自由的，她能主动前来，应该是知道收容所没有茫尼家族管得严，能得到一些解脱吧。”
“是啊，向往自由，如果她知道是约瑟国王指名要抓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瑞来科斯逐渐没办法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别操心了，就算是到处乱跑的铃音，最近不也没惹出乱子吗？”
“还没惹出？你自己看。”瑞来科斯所长拽来电脑，打开中心城市管理系统消息，推到管理人员面前。
上面赫然写着国王发出的禁令。
【非常规物种禁止闲逛】
收容里没有操纵师会到处乱跑，除了铃音。
铃音乱跑，力量使用还不稳定，时而能隐藏自己，时而不能。
自莉莉丝事件之后，国王为安抚各个贵族，消除网络上的传言，下达禁令。
苦了瑞来科斯所长，连连对着内部人员哀嚎：“谁都好，能不能管管她！”
可谁又能管得了无法无天，还不认为自己干了多大事的铃音。
*
后楼六楼，仅有住人的三间房还剩铃音住在里面。
方秋被安置在608房间，和铃音之间隔着万万的房间。她无心管房间如何，只想遵从哥哥的意思，迅速深入收容所，查探情报。
她只是个普通人，要干这些事，还需要铃音的协助。
铃音失去大脑，如今只有方家兄妹能成为她的大脑。
“铃音，今夜就行动如何？”方秋缩在铃音房间，谋划行动。
门外悄悄站着一个男人，三十出头的模样，脖子也套着颈环。
尝试几次密码之后，按下了初始秘密606。
一开门听到方秋的话，隐忍怒意道：“又有什么行动，又想干什么？还想给操纵师脸上抹黑吗？”
“唔？”铃音歪头疑惑。
“抹黑，什么抹黑？都是被关押的人质，还自豪上了？”方秋秒懂其中含义，可不惯着这种人。
“你们两个居然认识？”男人质疑。
“对呀，在很高级的餐厅认识的。”天真铃音已经从真实坦荡转化为真眼说瞎话，还无比认真。
“嘁，就是因为你到处乱跑、闯祸，收容所的名声才会这么差，国王还亲自下令，禁止我们乱跑！”
“原来在这生气呢？”方秋不屑，上手推人。
一把推出门外，“砰”一声关上门。听到门外还有按密码的声音，故意使劲推门，撞倒男人。
“你什么意思？”男人气急败坏。
“滚。”方秋只说了一个字，关门搭上防盗链。她很少这样发火，凶人，今天算是把郁闷都撒在了那男人身上。
方家兄妹研究收容所很多年，只有一点始终不明白。
无论操纵师是什么来路，无疑强过普通人，为什么会甘愿受约瑟国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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