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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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那张隐在恐怖面具下的脸瞬间呆滞。

你刚刚不是还表现得很害怕吗？

npc下意识侧过身，给玩家让出条道，待人离开后出于职业操守他又上前呲牙咧嘴地发出自以为可怖的嘶吼。

可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拜托，能不能有点身为玩家玩恐怖本的自觉！

npc抓抓脑袋，又灰溜溜躲回刚刚藏匿的位置等待下一个倒霉蛋。

—

这个本玩好差不多六点。

灯重新亮起灯那一刻沈栀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因为怕太晚，所以玩的过程中他们已经点了外卖，收拾玩桌子后大家去了前台付钱。

“栀栀，”付完钱后徐盈问沈栀，“你怎么回去，我送你吗？还是……”

徐盈顿了一下，瞧了一眼季鹤林，然后凑到沈栀的耳边低声问：“头牌送你？”

又听到这个称呼，沈栀连忙心虚环伺了一下四周，见季鹤林离得比较远才放下心来。

徐盈和沈栀的家是两个方向，沈栀不想麻烦徐盈。

“我和我邻居回去就行啦。”

“好，”徐盈对季鹤林扬了扬下巴，“那栀栀就拜托你送回去了。”

季鹤林倚着墙往她们那边看，微微颔首：“没问题。”

“那既然这样，”江沿川忽然闪到徐盈面前，挂起个笑脸，谈判道，“作为等价交换，我朋友送你朋友回去，那你是不是也应该送我朋友的朋友，也就是我回家。”

徐盈手肘撑着前台，侧着身子挑了下眉毛，问季鹤林：“他算你朋友吗？”

季鹤林轻轻开口：“算。”

江沿川心道真是亲兄弟，但下一秒就听见季鹤林喉间溢出一声笑：“不过是表的。”

江沿川：“……”

回旋镖正中脑门。

“那不好意思咯。”徐盈笑得一脸可惜，朝他挥挥手，“我就不送你了。”

说完，她就和沈栀道了个别然后潇洒离开。

-

不得已，江沿川只能坐季鹤林的车回去。

江序和江沿川坐在后头，沈栀坐前面。

刚一上车，江序就忍不住贴近江沿川问了一句：“哥，刚刚那个漂亮姐姐是不是讨厌你啊？”

“……”精准踩雷。

“笑话，”江沿川环着手臂看向窗外，强装自信，“这世界上就没有女的讨厌我。”

沈栀坐在前面忍不住低笑一声，一不小心流露出了几分嘲讽，被江沿川精准捕捉。

他一脸严肃地扒着沈栀的座椅质问：“沈栀，你那三分薄凉，两分讥笑，五分漫不经心的嘲讽是什么意思？”

“没，”听自己的名字被点到了，沈栀收起了笑，转而问道：“你和阿盈认识吗？”

江沿川松了座椅的靠北，又靠了回去，一口否决：“不认识。”

“那她为什么讨厌你？”沈栀又问。

江沿川又扒住沈栀座椅的靠背，语气十分受伤：“你也觉得她讨厌我？”

沈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为了避免二次伤害，她回过头目视前方。

这时刚好是红灯，季鹤林停了车，手指随意地点着方向盘，貌似安慰地开口：“怎么会，这世界上就没有女的讨厌你。”

“……”

-

送江沿川和江序回了家，车上就只剩沈栀和季鹤林。

想起刚刚黑灯瞎火里握住的手，反观现在空空的手心，莫名地，沈栀有点不自在。

一方面是因为对方坦坦荡荡让自己牵手而她却心怀鬼胎，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现在手心又开始痒了。

“今天的本好玩吗？”季鹤林忽然问她。

“啊，”沈栀思绪回笼，过了片刻才道，“好玩呀，就挺有意思的，案件够变态，推理的过程也很有意思。”

“还有，嗯……”心虚的人总是话多，沈栀像是没话挤话，却半天说不到点上，“大家也很聪明。”

空气安静一瞬，季鹤林又忽然意有所指道：“那恐怖搜证环节呢？也好玩吗？”

一说起这个，沈栀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绷紧了一刻，应该慌乱作祟吧，心跳又快了。

“好玩呀，还……”沈栀说，“挺吓人的。”

“确实很吓人，”季鹤林偏头看了一眼沈栀又继续道，“我当时都被吓糊涂了，所以不小心牵了你的手，抱歉，唐突了。”

季鹤林的语气十分真挚，每一个字都敲在了沈栀的心上。

“没有没有，”沈栀忙道，“其实我也害怕的你不用道歉，而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季鹤林扯唇一笑：“谢谢你的谅解，如果下次还害怕的话，你也可以牵我的手。”

很奇怪，“牵手”如此暧昧的词语在季鹤林的口里说出来是如此平静，仿佛无关某些情难自抑的悸动与欲望，只是一种互帮互助的回报，这给沈栀一种奇妙的错觉。

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没关系，去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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