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剑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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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你不是指导我练剑吗？怎么走神啊？”
常愉悦收起剑，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
沈无尽的表情有些奇怪，看起来有点开心，可眉间又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戾气。
“你的剑法还算流畅，只可惜其中的灵力不足，无法发挥剑法的威力。”
他竟然会给她评价，常愉悦有些意外。
她走到他面前停住，在纷飞的花瓣中，用剑接住了一朵完整的玉兰花。
她将玉兰花移到他面前，俏皮道：“那我继续努力。大师兄，这花很衬你的衣服，送你。”
沈无尽低头看了眼胸前洁白的玉兰花，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伸手捻起剑上的白玉兰。
他其实很喜欢玉兰花，尤其是开在脏污的幽冥之地深处的洁白玉兰，那是黑色之地中少有的白色。
格格不入却又耀眼夺目。
可惜这一抹白色，很快也将化为齑粉。
“今天就到这，先回去了。”他收起白玉兰，心情莫名有些好，连语气都带上一丝欢快。
常愉悦“啊”了一声，问道：“这就走了？会不会太早了？”
沈无尽已经走在主道上，闻言说道：“他不会管的。”
常愉悦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
温长舟哪有这么多时间管她们？就算他有多余的时间，肯定是去关心风雁行怎么样。
出了掌门殿，常愉悦便与沈无尽分道扬镳。
她去山下买了一些符箓，法器，为几天后风雁行下剑潭取剑遇险的剧情做准备。
她看了眼苍云山脚下最大的灵植铺子，抬脚走进去。
亿植铺里种植了百顷灵植，也有处理好的药材，全看顾客的选择。
从里边出来，常愉悦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系统：“宿主，你笑得我有点害怕！”
常愉悦眨巴下眼，收起脸上的笑。
“你又出现了？”
系统有些心虚：“我能量太弱，不能时时出现，哈哈哈！但是！我会尽力帮你的！”
常愉悦无语望天。
她好像养了个电子宠物，还时不时断电的那种！
“说起这个我就想起来，你让我在这待了一个月后才绑定我，你这样不靠谱，我真的可以回去？”
系统连忙保证：“能的能的！宿主要相信我！”
“你最好能，不然，我们就一起死！”她露出反派式微笑，系统顿时不敢说话了。
回了苍云山后，常愉悦便直奔言野的丹阁。
对于常愉悦突然造访，言野有些意外。
“小药童，你来了！”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炼丹炉里发出滋滋响声。
常愉悦环顾四周堆满的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笑得一脸友好。
“三师兄，你也说了我现在是你的药童，那当然要来丹阁帮忙了！”
言野将炼丹炉上的灵火调得更小一些，闻言不由得轻笑：“小师妹还挺有觉悟的。”
“那是当然！”常愉悦点头，未免他再将她打发去后山挖灵植，她率先说道，“三师兄，你这些药瓶摆得有点乱，我帮你整理一下吧！”
她笑得一派传真，言野想了想，点点头。
常愉悦转身，看着面前的药瓶，开心地笑了。
面前药架上摆了密密麻麻的药，有些贴了标签，有些又没有。
对于言野来说，这些药只需要闻一下，他就知道是什么药，有没有标签都一样。
有标签的药瓶上贴的字有些歪歪扭扭，常愉悦知道他为什么不贴标签了。
他不爱写字，也没耐心写字，好像这还不如他多炼几颗丹药。
她随手拿起药架最上边一瓶没有标签的药瓶，转身问道：“三师兄，这个是什么药啊？”
言野正在挑拣药材，闻言看了她手中的药瓶一眼，说道：“回元丹，可以迅速恢复修者的灵力，但不能过多食用。”
常愉悦点点头，指了指药架上边一排药瓶：“这些都是回元丹？”
言野顺着她的手看向药架，点了点头：“是啊。”
常愉悦一脸崇拜地看他，眼里亮如星辰：“三师兄，你好会炼丹啊！你有好多回元丹，可以给我一瓶吗？”她眼里满是期待，叫人无法拒绝。
言野大手一挥：“拿吧！可以多拿几瓶！”
常愉悦可不会跟他客气：“谢谢三师兄！”
她一边收拾，一边询问他各种丹药的名称。什么聚气丹、清心丹、甚至还有化儡丹等丹药，她都问了个遍，也顺便向他讨要“一些”。
一天就这么过去，言野看着靠墙半边药架上摆放整齐的药罐，满意道：“不错，还挺整洁，感觉东西都少了，这样看还能放一些。”
常愉悦狡黠一笑：“东西当然少了，三师兄，你不是给了我一些丹药吗？”
言野不作他想，说道：“也是！剩下的明天再来吧！”
常愉悦心里欢呼雀跃，面上却不显。
“好的，三师兄！”
从丹阁出来，常愉悦心情甚是愉快。
这下以后的丹药都不愁了！
哼！白打工，那是不可能的！
未来几天，常愉悦天天往言野的丹阁跑，每天都满载而归。
几天后，言野看着摆放整齐的丹药，忽然发觉不对劲！
他的药少了好多！
脑海中出现常愉悦举着药瓶，笑得一脸甜美，问他：“三师兄，你是什么药啊？可以给我一瓶吗？”
回忆里的他，大手一挥，张口就是：“拿吧拿吧！”
言野：“……”
他以为自己赚到了便宜，实际上不知不觉中被她坑了！
言野仰天长叹一声，心情微妙。
*
五天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今天是风雁行下剑潭取剑的日子。
清晨，常愉悦掐着时间，赶到苍云山剑潭。
她到的时候，沈无尽和风雁行已经到了。
苍云山剑潭是个十分巨大的池子，因水中有特殊的法阵，即便水池很深，依然清澈见底。
水底、池壁上都插着很多大小不一、颜色不一的剑，密密麻麻，足有上万把。
若是有弟子缺少佩剑，便可自行来剑潭选剑。
剑潭下的剑有些是苍云山前前前……长老死后留下的剑，或是苍云山在修真界收集到的无主佩剑。
当然这种剑，不是你看上了就能带走的，得剑先选中了你。
所以还得看缘分。
沈无尽注意到她，微微挑了下眉。
好像他总是能在风雁行要遇险的地方见到她。
常愉悦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浅笑，向着他走去。
“好巧啊，大师兄，你怎么也在这？”
沈无尽反问道：“你又为什么来这？”
常愉悦很自然道：“我来选剑。”
沈无尽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常愉悦看着眼水下的风雁行，忽听见沈无尽问道：“既然是来选剑的，为何不下去？”
常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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