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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

73. 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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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铎轻抿薄唇,干脆选择将言语上的推测化为行动,似乎这样更具有说服力。

他拉过坐垫已凹陷黏糊的餐椅,小心避开现场痕迹,将之放到屋子中间,然后轻巧迈上去。其余三人或期待或惊诧地抬头看着他在扇叶之间搜寻。不出半分钟,他便镇定抛出一句:“找到了。”显然要找的东西在他的预料之中。

“找到什么?”肖长渊期待地问。

齐铎手指在扇杆中间轻揩,溅覆在上面的血痕已经干涸,但颜色依然鲜艳,他瞥一眼另一片扇叶上盘成一团的小猫,再朝下回答:“找到凶手来不及擦拭的痕迹。”

他跳下椅子,肖长渊立即换上,也攀上来仔细辨别那些血迹,不禁倒抽口气:“老齐,你看这些血迹像不像?”

齐铎笑道:“指印。”

“对!”肖长渊对着血迹做姿势,手虚盈在杆上握住,“这姿势是不是说明凶手杀人后,把风扇拽下来又装回去了?可他拽这玩意干什么呢?”

刚说着他便顺势摇动杆子,猫咛叫一声从扇叶上纵跃下去,绕过齐铎的脚边,矫步跳上冰箱。

周南恪在下方指挥:“当心把杆子折了。你先把吊罩往上推,天花板那儿有个膨胀钩,用来挂着风扇,推上去就自然卸下来了。”

燕子睨他:“这你也懂?”

“爷不像你们,从小都是在泥地里滚大的,什么不懂?”周南恪边说边去接应肖长渊拆下来的吊扇。

两人一上一下小心翼翼将吊扇放到地上,又绕着扇轴、扇叶转一圈,然后同时仰头看天花板。

天花板那块没了风扇的遮掩,像块生了疮的皮,疙疙瘩瘩又扎满霉灰,但除此之外,仅有生锈的金属钩,像枚戈壁上战死的老兵,孤零零歪立在那里。

齐铎拱了拱肖长渊的肩膀,说:“你挂上去。”

“挂上去?”肖长渊迷蒙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齐铎是让他上去试试钩子的挂力。他嘿嘿笑着撸起袖子,显摆似地露出精劲手臂,左脚蹬椅子,右脚轻跳,虎口便牢牢扣在挂钩上。完了他撑撑腿,调整一下姿势,朝下面三人耸眉坏笑,自夸:”我的膂力绝对不输给特种兵。“

燕子敷衍地点点头,又看一眼周南恪,周南恪没啥表情,就秃噜自己的后脑勺。

齐铎问肖长渊:“钩子牢靠吗?”

肖长渊晃晃身子,说:“再来半个我也行。”他体重不超一百五十斤,这便说明挂钩承重力超过两百斤。

周南恪笑道:“膨胀钩的挂力有两百多斤,把两个你切成片晾上面也绰绰有余。”他哎呀又拍自己脑壳一下,看向齐铎:”你让老肖试钩子,该不会是怀疑凶手也用它挂人吧?“

燕子挤过来:“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现场外围居民多,挂上又解开,费时费力难道不怕暴露吗?”

周南恪努努嘴:“这你得问我们的齐专家了。”

“齐专家,你怎么看?”燕子澄湛的眼睛里装满问号。

“凶手在死者失去意识后进行屠杀,制造满室血光的假象,如果追究起来,不也是多此一举吗?”齐铎反问燕子。

燕子语滞,之后泄气说:“我还是不明白。”

齐铎招呼还挂在上面的肖长渊下来,边分析:“我刚说了,凶手在实力绝对性压制的情况下,还冒险将他们捆绑移动至屋子中间杀害,之后再将尸体挪至他处进行屠杀,掩盖集中杀害的痕迹。但往深处想,集中杀害或者在其他地方屠杀,对于追踪犯罪痕迹并没有太大区别。”

燕子有些不耐烦:“这些我都听得懂。所以我说,凶手没必要这么做,纯粹就是闲的。”她刚说完,头顶压下一道影子,她警惕地撤开,肖长渊逼近一步,不满问:“你好歹死了十几二十年了,就这点觉悟是靠黎天白活下来的吧?”

燕子脸刹那紫了,喝道:“什么意思?”

周南恪凑热闹不嫌事大,加了一句:“意思是,他嫌你笨。”

肖长渊无辜:”我没这么说啊。“

燕子:“你们,你们……”她气呼呼转开身,寻个角落暗暗撒气去。

肖长渊催齐铎:“你接着往下说。”

齐铎多看燕子一眼,又继续说:“既然集中或分散尸体对于追踪凶手痕迹没有大的区别,那唯一可能就是掩盖膨胀钩这点信息。凶手不想让人发现,死者曾被挂在空中。”

周南恪:“死者曾被挂在空中这件事,对破案有很大帮助?”

齐铎:“至少对判断凶手喜好或职业有很大帮助。”

周南恪迟疑:“依你说的,凶手有特定的喜好或职业,所以才要将人挂在屋顶?”他突然眼睛一亮,啊了一下,叫道:“SM!凶手有SM癖好。”

齐铎倾斜的身子明显僵滞,有种“这届学生实在蠢得想放弃”的微妙表情,然后从容摇头:“当然不是。”

周南恪炸起:“挂起,捆绑,这还不是?”

“不是。有那种癖好的人追求的是凌辱带来的感官快感,为了最大化快感,一般会让受害者保持清醒。”

周南恪受教地直点头:“这么说确实有道理,不过齐专家,你就不让人家挂上去时还清醒”

齐铎回他:“试想你被挂上去,有人拿刀刺你,你会怎么做?”周南恪望了望挂钩,痞气地瞪眼:“下一秒我鞋板底就能碾碎他丫的天灵盖。”

“没错,凡是清醒状态下被挂在空中,面对随时会刺过来的刀尖时,人都会奋力挣扎,这种情况下受伤的话会挣扎得更厉害。而挣扎摆动会带动伤口的血,在地上造成较远和较大直径的血迹。可这不符合现在地上痕迹的分布状态。”

齐铎指尖虚弹,遥遥指了指周围,说:“也就是,对于乱动乱洒血的人来说,地上的圆形血迹显得太规律了。”

周南恪抚掌叹气:“原来如此,所以才说人是死后才挂上去的。那你猜出来凶手的癖好或者职业了吗?”

“还没有。”

“没……没有?”周南恪惊诧中掩不住地一乐,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柯南,看一眼现场就能说,真相只有一个。既然猜不出凶手身份,我们还是死路一条,对吧?”

齐铎淡淡回道:“凭这些就够了。只要焦棠回来,答案自然水落石出。”

周南恪张口似乎想反驳“万一焦棠回不来呢?”,兴许是怕触了对方逆鳞,索性重重瘪嘴,不打算继续说话,仿佛说多了显得自己更蠢。

齐铎睃巡一周,见到橘黄一团不知何时从冰箱跑到沿廊的窗台上,顺着窗棱间滋溜出去,溜进淡金光晕后。他这才意识到第四天的白日时光已经快结束了,接下去又是不知能否醒来的长夜。

肖长渊从地上站起,揉揉发麻的双腿,这些横七纵八的血迹,他是趴在地上也瞧不出个五六七来,索性也学周南恪放弃,问齐铎:“这会儿待下去,还是去找焦棠?”

“她晚上才会出现。”这个”她“既指元神焦棠,也指夺了身体的辛老板。齐铎眼神往外,估量一下天色,说:“离天黑还剩小段时间,你们继续走访其他人,我出去一趟。”他伸手示意周南恪,说:“车钥匙给我。”

燕子搭腔:“你打算去哪里?我也一起去。”

“不用,你和他们一起行动。”齐铎抓过车钥匙,也踏入门外光中。

燕子为难地看向肖长渊。

肖长渊喃喃笑道:“别看我,我也猜不透他去哪里。”

周南恪无所谓地大步走出去,说:“性格不咋地,办案能力是真牛,我服他。”

三人从现场走出来,潮乎乎的走道上见不到半个人,楼下也静得无生气,只有湛蓝的天际滑过几片海羽,随风卷来遥远的低吟。

在低矮油泞的楼群背后,是一条平直狭窄的高速公路。公路前半段埋在沙里,后半段延伸入错落的塔架烟囱间。

斜阳不紧不慢地追着这条路上唯一的桑塔纳,然而很快便被车子甩在后面,无力地止步在幽暗的边缘。开车的人却脚下用力,义无反顾地扎入这片危险的幽深中,那股子急迫在长长的路上划出尖锐克制的直痕。

齐铎想,再快点或许能在天黑前得到想要的线索。不过想是这么想,当车子驶入市区后,下班高峰的车潮还是逼停了他的雄心壮志,最后车停在五金店前时,天已经暗成一匹蓝缎罗锦。

齐铎摇下车窗,恰巧五金店内的男人也朝街外瞥来。男人左眼失明,盯人时右眼微微用力,脑袋前倾,将佝偻的背趋得更弯。

他这种探究的动作不仅出于好奇,也出于盼客的期待。能来五金店找零件的车都不是什么好车,虽然车上坐着的男人清贵不俗,但开的车着实不咋地,所以二一添作五,这大概率算一笔生意。

这条街不属于商业区,往前那带是市金融开发区,清晨会涌入大批打工族,傍晚又都随两条贯穿东西的轻铁,逃向各个黯淡的角落。他们日复一日地给这座城市的心脏做搏动,让它能拖着颓败的庞大身躯,继续残喘下去。

五金店依仗的收入来自白天少数上班族的临时所需,傍晚的车主算是稀客。当齐铎长腿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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