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讨厌他的第五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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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令娴也愣了，她从前见过喻澍吗？
毛毡墙上的那张照片，是他们在高二去露营的时候拍的。
这张照片其实拍得不好，因为正好抓到项令娴和悦之同时翻白眼的瞬间，但后来摆弄相机的大傻子尹成路不小心把最完美的那张删掉了，就只剩下这一张。
但这张把喻澍拍的很完美，他站在最前面斜靠着树干，手抄在裤兜里，真正的帅哥是不惧站前面显脸大的这种事的，那时他脸上还带着年轻人的朝气，以及隐隐显出的棱角。
是后来她从堆在置物箱的众多物件中，翻出了这部相机，然后把里面的照片洗了出来，都是旧时光留下的印记。
项令娴抱着靠枕，有些发呆：“你见过他吗？”
不可能啊，高中连她母女俩都没见过几回，怎么可能见过喻澍呢。
姜月珠又仔细凑过去，眯起眼来又把照片上的人盯得仔细，好像就是见过啊？
“感觉这孩子有点大众脸是不是啊，人是长得挺帅的。”
喻澍还大众脸啊？她扯扯嘴角。
“你是不是有点老花啊，要不要带你去配副眼镜？”项令娴看她的姿势，脑子里蹦出个想法来。这个岁数也到时候了。
电视里开始播上了电视剧片头曲，姜女士再一次被电视剧吸引，对项令娴的话也是糊弄，摆摆手：“可能有吧，以后再说。”又很快专注在狗血伦理大剧上。
行吧，就当是她想太多了。
项令娴一扯身上披着的小毯子，把腿盖得严实，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扶手上，好像很久都没有过这么悠闲的晚上了，往常这时间她还在店里忙着。
这种生活其实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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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姜月珠又跟着项令娴早早去了咖啡店里。
实在是两人在饭桌上琢磨一早上，都没想出能在绮城干点什么，这地方她们住得比新延还熟呢。
项令娴其实出门前换衣服时，顺口问了句：“你不想跟我住在绮城，是不是觉得在新延住着更适应点？”
那话绝对没有撵她走的意思，结果被姜月珠“啪”一拍后背，狠瞪一眼：“我乐意，我爱住哪就住哪，我就想在绮城多住一阵，你管我。”
中年叛逆啊，项令娴背着包就往外走，心想自己以后还是少说两句，多说多错。
驾轻就熟地推开店门，开灯以后两人换好工作围裙，姜月珠就主动拿着扫把打扫卫生去，项令娴也没闲着去清点库存。
店里一半的熟客都是冲着虞老板的手艺来的，他人一不在，客人起码少了一半。
兼职生林苏其实算他的学徒，师傅不在，项令娴也就没把她叫过来工作。
不过正好也清闲，没平时那么忙，她还有心思想想能做哪些新品，别人家店趁着春季都上些新品，就他们家，一本菜单从开业用到现在。
她正在本子上涂涂画画地琢磨，店门口的风铃声又随着开门叮当作响，项令娴下意识站起身：“欢迎光临——”
见来人，她愣了片刻，面前的男生朝着她乐呵呵地笑着，一口干净的小白牙露在外面。
“项老师，好久不见啊。”裴启然笑着唤她，走进吧台。
她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在。
其实加上微信之后，这位给她发过几次消息，但都被她以嗯啊哦，这种话搪塞过去，毕竟他没说明着把心思说清，自己也不好把话说得太过分。
这几天没收到消息，她还以为这人已经放弃了。
项令娴硬撑起个微笑来，礼貌地说：“想喝点什么？”
“冰美式，外带。”趁着项令娴转身回到操作台，他又开口说道，“我前天就来过一趟，但当时没有开门。”
“前两天休息了。”她言简意赅，加快自己干活的速度。
姜女士刚从洗手间出来，没听见两人之前的对话，还是如常地守在打包位，谁想到就听见裴启然神秘兮兮地说：“项老师，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一听这话，姜月珠瞬间来了精神，眼神悄悄落在他身上徘徊。
项令娴扣杯盖的动作都止不住一顿，她可知道姜女士就在她身后站着呢，这下子全让她听了去，这都什么事啊……
索性她是背着身，于是暗自叹了口气，又很快调整好了表情，端着美式过去打包，没让姜女士插手。
项令娴扬起头来，将打包袋递给他，然后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没什么时间。”
“项老师晚上有什么活动吗？”他不放弃地追问。
这小子，真是执着啊。
项令娴淡定地拽过姜月珠的袖子，笑着说道：“关门之后，我要陪我妈她去配老花镜，所以没时间。”
姜月珠：？
裴启然：！
几秒之后，逃跑一样的，裴启然留下一句不打扰了，提着咖啡转身就飞快地跑。
谁能想得到啊，约人出去，结果女生的亲妈就在一旁听着，社死现场。
项令娴慢悠悠地垂头擦着手，姜月珠靠在吧台边上没好气地睨她一眼：“你拒绝别人，非要拿你妈我当借口？而且我什么时候要配老花镜了？”
“得了吧，我观察你一上午了，看个手机恨不得离它八百米远。”项令娴无情戳破。
姜月珠也不犟，嗯一声就算表示同意，半晌又开口问：“对了，刚刚那小子谁啊，为什么还管你叫项老师？”
“兼职的时候，做助教认识的学员。”项令娴随口一提，又转过身去做咖啡。
姜月珠还在这边琢磨着：“人家是不喜欢你啊？小伙子人长得挺精神，你不考虑一下？”
“我可不喜欢比我岁数小的，人家还是个大学生呢，我可不敢老牛吃嫩草。”
“……说的像你个小妮子多大岁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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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关门也早，项令娴说到做到，带着姜月珠去了附近商场的眼镜店里。
上周在山庄过周末前，她跟虞承刚算了分红，虞老板遵守之前假扮女友的承诺，跟她五五分，又加上前段时间营业额不错，所以她手头相当宽裕。
在等姜女士被工作人员拉着去眼光的时候，项令娴独自坐到了店门口的沙发上，姜月珠有些偏头痛犯了，临走前自己从店里给她找出个棒球帽带上，这会验光她又嫌麻烦，把帽子又扣在了项令娴脑袋上。
她也不管会不会压乱头发，把帽檐压得更低。
兜里一响，她项令娴把手机摸了出来，垂眼一瞧是喻澍的微信，她没察觉到自己的嘴角扬了起来，捧着手机回消息。
【喻澍：在做什么？】
【项令娴：刚关店，陪我妈来眼镜店配老花镜，她有点看不清了。】
【喻澍：悦购城？】
【项令娴：你猜得还挺准啊。】
刚按下了发送键，却听见头顶清润的男声像是包裹着她，项令娴寻着声音去找，仰起脑袋，把帽檐往上一掀，喻澍上扬着唇角，带着笑意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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