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烟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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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路上太拥挤，出城的路又发生了一起事故。平日里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路知晏走走停停，花了两个多小时。
那些记者动作很快。
不到三个小时，他出入和苏橙“爱巢”的照片，并冷脸吼记者的视频，就登上了热搜。
他那一脚油门无疑惹怒了所有的记者，各个平台不同的记者，都不约而同地将他愤怒时脸部略微扭曲的照片，放在了首页当做噱头，并且笔划一致地将他的人品，以及他和苏橙的关系写得不堪入目。
原本上次那些照片的热度还没有完全淡下去。
如今又出这么一出，简直证据确凿地验证了之前网友所有的猜测。
热度和讨论度越来越高。
在堵车间隙，路知晏面无表情地看着直接从四十多名开外，空降到前三的热搜词条时，文怔成电话又打来了，语气听起来疲惫不堪，“花钱撤热搜吧。”
“不用。”路知晏漠然地望着前方拥堵不动的车流。
文怔成简直要爆粗口了。
“少爷您心可真大，这还不撤，这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啊，你说的等，难道就是等热搜吗！”
路知晏没心情和文怔成解释什么，挂了电话。
下午三点，路知晏终于到了钟清艾家。
钟清艾见他来，一向慈爱的老人面色从来没有的严肃。路知晏眉头微微挑了挑，他仿佛什么也没感知到，笑了笑：“外婆，南音呢？”
钟清艾没有回答，朝他招了招手，“知晏，过来。”
路知晏走过去，随意坐在了钟清艾对面的沙发上，逗她，“怎么了，这么严肃。”
钟清艾：“你不是说你和苏橙没什么吗！你只是帮忙，现在怎么回事！不和南音一起过来，反而去和苏橙私会。”
钟清艾出生书香门第，教养极好，能说出私会这词，已经很严重了。
路知晏笑容收敛了几分，“您老人家不是从来不玩儿社交软件吗，怎么知道的？”
他顿了顿，“是南音告诉你的？”
“不是南音。”钟清艾看路知晏那满不在乎的表情，强忍着怒气，胸口一阵阵起伏，还是急着帮季南音分辨，“南音看的时候，我恰好看到的，你别觉得是南音来给我告状，她不是那种人。”
路知晏当然知道季南音不是。
但是，恰好？
路知晏微微一哂。
真是好巧啊。
见路知晏那个表情，老太太气得就拍打路知晏胳膊，下手不轻。
“你到底怎么回事！南音不好吗，你怎么能和苏橙藕断丝连，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路知晏任由钟清艾发泄。
等她红着眼眶停下手时，路知晏握住老太太手，认真地说：“外婆，你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南音的事，更没有和苏橙私会，这一切只是巧合。”
钟清艾到底还是相信路知晏的，怎么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哪怕并不完美，本性并不坏。
不过在她看到季南音手机后，也摩挲着下了微博，学着搜索了两人还有苏橙的名字，才知道三个人的纠葛在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在她不知道时，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季南音和路知晏却什么都不告诉她，虽然知道原因，钟清艾还是平静不下来，气哼哼地说：“我相信你没用，要南音相信才是。”
“那她看到新闻时什么反应？”
回想了一下季南音看到那些热搜的表情，钟清艾叹了口气，“没什么表情，不过什么也没说。”
季南音越是平静，她越觉得不安。
以她过来人的经验，好多事都是平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早就暗潮汹涌。
“她在哪儿，我去看看。”路知晏不动声色地站起身。
钟清艾摆了摆手，到底是小两口的事，她也不好插手：“在你们房间休息，去看看吧，好好说，不要吵架。”
路知晏点了点头，朝着房间走去。
房门没有锁，轻轻一扭就开了。
率先出来迎接他的是爱丽丝。
路知晏揉了揉爱丽丝的脑袋，抬头朝着屋内看去。季南音坐在阳台上，细长的指尖夹着根烟。
听到声响，淡淡地扭头。
如果一个劲儿往他怀里凑，过分热情的爱丽丝是炎热的夏日，那季南音就是冰封三尺的寒冬。
嗯，比现在室外的天气还要更冷。
两人目光对上，都藏着看不透的情绪。
几秒钟后，季南音才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看到热搜了。”
路知晏放开爱丽丝走过去，从她指尖掠过烟，姿态慵懒地靠在阳台的石柱栏杆，放在唇畔抽了一口。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没觉得那么难受了，不过还是不太喜欢那呛人辛辣的味道，同他和季南音现在的关系多么类似。
“所以，你相信那些媒体写的，我是去和她约会？”
爱丽丝很敏锐，仿佛察觉了两人之间压抑的气氛，呜呜咽咽着，来回蹭着路知晏和季南音，试图撒娇卖萌缓和两人关系。
不过这次谁也没有理睬她。
“我今天看了好多网上的评论。”季南音没有正面回答，倒是另起了个话题。
路知晏取下烟蒂，将累积的烟灰抖落，风起了，烟灰还没落地，就被吹远。不知道会在哪一处落下斑驳污痕。
“哪方面的评论？”
他似笑非笑盯着季南音，“骂我的？”
“不是。”季南音竟然也笑了笑，“好多网友都觉得你和苏小姐很配。”
“你觉得呢？”
季南音半真半假，“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可能比我更适合你。”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磕自己老公和其他女人CP的。”上热搜这么多次，路知晏也学会了一些术语。
季南音盯着路知晏，没再说话。
路知晏垂下眼皮，又吸了口烟，这次烟气没有吐出，他上前了一步，躬身扶住季南音纤细的脖颈，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舌尖挑开唇缝，烟气和路知晏的味道一起渡入口中。
季南音第一次觉得抽惯了的烟，竟然辛辣绝望得让人想要落泪。
路知晏吻得很深。
季南音几乎被吻得窒息。
她想要掰开路知晏的手，他忽然钳制住了她的两只手，牢牢地按在了胸口。
这时候，季南音才察觉到了平日里路知晏多让着她，才能仍由她摆布为所欲为。
她那点自认为还算强壮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路知晏看起来不对，非常不对，季南音险些以为他想要靠着这个吻杀死她。
就在她觉得要死在这个吻里，爱丽丝大叫了起来，咬着路知晏的裤腿拼命想要救她。
路知晏终于停了下来。
唇瓣分开时，还拉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路知晏垂眸看着季南音红肿的唇瓣，粗粝的指腹蹭过去，淡淡的刺痛感让季南音蹙紧了眉头。
现在的路知晏对她而言，极有压迫感。
她知道自己是惹怒他了。
是因为她刚刚的回答，还是她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态度。
季南音头有些晕，这个吻搅得她头晕。
原本就打算等这个年过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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