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前尘往事(4)
《地府月薪三千五》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鱼冬禧不紧不慢地站在楼下等网约车,她的心里很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毫无波澜。
最坏的结果已经在鱼冬禧脑海中上演无数遍,她不会挽留这段感情,也会体面地转头离开。
如果一切都如她所预想的一般,她不会自问舍不舍得,她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又有谁会在乎谁难受?
鱼冬禧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出租车司机放的音乐是鱼冬禧很喜欢的一首歌,鱼冬禧轻点着头,随着音乐节拍慢慢、慢慢晃动头颅,这是一首节奏明快的歌曲,似乎每个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底色都是明亮的,带着祝福也好,带着诅咒也罢,至少在出生那一刻,每个人都是活着的、明亮的。
鱼冬禧闭上眼睛,耳边欢快的音乐渐渐进入尾声,她一生的快乐时光也即将进入到尾声。
人生的转折总是来的那么快,快到让人来不及缅怀。
不远处,灯光下,是秋绥和安贤,秋绥的伞打在两人的头顶,安贤侧着头和秋绥说着什么,下一刻,两人拥抱在一起,安贤的嘴唇轻轻贴上秋绥的嘴唇。
鱼冬禧站在逆光的街道对面,今天的风雪格外大,落在鱼冬禧的头顶,她的头发被雪染白。
那把红色的伞是家里最结实的一把伞,也是鱼冬禧最喜欢的一把伞。
这把伞是爷爷留给她的遗物,爷爷这一辈子留给她的东西不多,这把红伞算一个,秋绥算一个。
现在,爷爷留给她的两件遗物都不属于她了,几乎是一刹那间,她同时失去了他们。
鱼冬禧看着不远处的秋绥,没什么表情,甚至没什么情绪。
她想她应该憎恶,应该恶心,可是很奇怪,那一刻,她脑子里闪过的全是自己小时候、青年时期和秋绥的点点滴滴,那个少年永远鲜活地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秋绥是秋绥,那时候的秋绥也是秋绥,只不过那时候的秋绥只属于鱼冬禧。
鱼冬禧记忆中的少年终究只是记忆。
这一刻,鱼冬禧终于对身边的一切有了实感。
鱼冬禧终于成为了一无所有的人。
“秋绥。”鱼冬禧的声音很平静,她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头发被风吹的有点乱,她逆着光,站在阴影之下。
鱼冬禧走出阴影,来到街道的对面,同样也来到光里。
秋绥向鱼冬禧这边看过来,也同样平静。
两人心照不宣。
如果不是秋绥有意让鱼冬禧知道,那鱼冬禧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你都看到了?”秋绥只说了这么一句。
“嗯。”鱼冬禧回答。
秋绥深深叹了口气,他的脸色依旧很苍白,鱼冬禧想,那场病,他大抵还没好。
“你想要什么补偿?钱,还是什么?”秋绥冷静地看着鱼冬禧,他微微昂起头,这是他在谈判的时候才会露出来的姿态。
鱼冬禧看着眼前的一幕,近乎刺眼,她突然将目光转向安贤,安贤站在秋绥的身后,风雪被那把本属于鱼冬禧的伞遮住,安贤的身上干干净净。
鱼冬禧摇摇头,忽然往前走了两步。
安贤猛地往后退后一步,见状,鱼冬禧觉得很好笑,她笑出声来,到现在,她都敢对天发誓,那天,她之所以笑出来,绝不是嘲笑或者什么别的情绪,就是单纯地觉得很好笑,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好笑。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这是我和秋绥之间的事情,我不会为难一个女人。”鱼冬禧耸耸肩,将两只手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举起来,示意自己确实什么工具都没带。
鱼冬禧叹了口气,道:“秋绥,你曾经说过,只要我呼唤你、需要你,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无论你在做什么,你都会来到我身边,这句话,还作数吗?”
秋绥一愣,似乎没想到鱼冬禧会这么问,可是鱼冬禧的神色实在是太认真了,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秋绥点点头,道:“永远作数。”
鱼冬禧定定地看着秋绥,忽然,鱼冬禧猛地笑了,笑的不可抑制。
鱼冬禧擦了擦因为大笑而流出来的眼泪,含着笑意道:“秋绥,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骗了。现在这个局面,你说这句话,和放屁有什么区别?”
鱼冬禧收起笑容,道:“秋绥,你记住,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死!我要你下地狱,我要你生生世世都为自己的狼心狗肺忏悔,我要你付出代价!”
鱼冬禧恶狠狠地看着秋绥,秋绥不说话,只是看着鱼冬禧。
“以后没必要再见面了。”鱼冬禧瞪了秋绥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冬禧,”秋绥的声音在鱼冬禧背后响起,鱼冬禧停下脚边,但是没有转回身子,只是背对着秋绥,良久后,她才听到秋绥的声音,“明年,你的生日……我还会去找你。”
“见面?等我死吧。”鱼冬禧只留下这句话。
她永远也不会想到,这句话竟然一语成谶。
俩人再一次见面,就是在地府,也就是鱼冬禧死后。
之后的日子,鱼冬禧将工作的事情延后,她在家里静静地待了足足有半个月,这期间,洛瑶多次试图把鱼冬禧带出去见见阳光,起初,鱼冬禧还会找理由不去,到最后,鱼冬禧直接一言不发。
这段时间,鱼冬禧发现家里总是很热闹,每天都有曾经的老朋友来家里玩,到后来,包括仅仅一起吃过饭的大学隔壁寝室的人都来了。
鱼冬禧知道这些人都是洛瑶找来的,也知道洛瑶的良苦用心,可是她现在真的——
“洛瑶,我真的没事儿。”
这句话不假,虽然鱼冬禧一直待在家里,但是她其实真的没有洛瑶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这段日子,她想了很多,都是关于未来的。
从前,她得过且过,将生活的重心放在秋绥身上,似乎与秋绥在一起就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她将结婚这件事当作人生终点,就是她这辈子做过最错的决定。
其实她和秋绥分开也很好,至少现在,她要步入到人生正确的轨道上了。
当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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