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二章：梦想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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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细想，高皓宸已经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她的右脚一蹬，左腿一迈，直接下球从左边走。
「真的假的！？大神居然选择突破？加速，直接突？我没看错吧？」徐紫诺惊讶得都直接站起了来，这高皓宸究竟要强到什麽程度？连突破手的活也干了？
「这就只能说，在我们在逐渐进步的同时，别人也不会闲着。」洛雯耸了耸肩，只能说出这样的解释。她担忧地看了身旁的陶欣宇一眼，整场比赛下来，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她现在的一双眼眸，她实在是看不出来什麽。不是失望忧心，却也不见往日活力。
辛雅宁没想到她会直接过掉自己突破上篮，只能在后方紧追。可用不了多久她就发现：好快！虽说比不上那些以突破速度见长的球员，可肯定比她以往打突分的速度快，而且她又是个五号位，脚步是肯定不及她快的，只能搏一把了。
辛雅宁在高皓宸看似要上篮之际，飞身而至，犯规也没所谓，虽说她好像已经四犯了，可下去就下去了，她绝对不能让她打中。
可在她跳起的那一刻，她就傻眼了：都什麽时候了，她还能是假动作！？可接下来她听见她的一句喃喃自语，更是让她目瞪口呆。
「第一次在实战中用，还是不够好啊……」
什麽？
怪不得她研究了卓绝的比赛、高皓宸的打法这麽久，还未见过她的这种上篮……不对，关键是她竟然在这重要的一球裏尝试打新的东西！？这也太疯了吧！
薛凯乔在场上见老高居然使出了这一出，调戏说道：「小月啊，你要小心一下哦！这老高怕是要把你的武器抢走了……咱们，地位更不保了……」
凌月看着这个让她又敬又惧的身影，手裏微微握拳，她究竟要怎样，才能追上她？
高皓宸在篮下以右脚为轴，转了个身来到了右边，篮下的低位脚步她本来就会，想着轻轻一勾，把球打中。
不行！
还未完！！
只要球还没进网，她就还能防下！
想到这，辛雅宁重新转身，往高皓宸的方向跳，可是因为这转换的速度很快的关係，她能起跳就不错了，身体的重心早已丢掉。
她的身体撞到了高皓宸的，裁判的哨声响起，她知道这是她的最后一球了，她能防成了吗？
她看向了篮板的方向，球或者已经穿网而下……不对！球呢？
在那透明的篮板框上，根本没有橙红色的痕迹。
「亏你还真能看得到我！可惜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从外线切入的严芷慧接住了她的传球，虽说哨声已响，可她还是习惯了做完手上的动作，直接上了个空篮。
原来是严芷慧看到了空切的机会，场上的人，包括防她的人都在盯着篮底下的情况。虽说这球她们确实是想让高皓宸单打的，可如果你们全都在场上「看戏」，那她也不是不可以换一个战术，打一个二打一啊！
「没事，下次我可能就自己上了。」高皓宸笑了笑，这已经达成了她的目标了。
辛雅宁五犯下场，且对方的犯规早就满了，送高皓宸上罚球线。
高皓宸两罚两中，虽然过程和想像中的有点不一样，但结果是一样的，甚或是更「赚」了的。分到手了，一名主力也下去了，时间消耗了，分差却越大了。
已经看到了比赛结果的众人，总是有点唏嘘，「又是卓绝冠军啊……她们还是……真的强啊……」徐紫诺看着赛场上卓绝首先换人，把替身球员也换上去感受感受比赛，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道，「这卓绝的比赛怎麽总是能提早分出胜负，有了最后的垃圾时间了？就不能打到最后一刻吗？」
「有是有的。」邢思睿接着她的话道，「几年前，在赤羽山最强的时候，曾经挺到了双加时，除此之外，好像就没了。」
众人看着这几个全新又少见的脸孔在场上打球，默契地安静了下来。这样的比赛，还有谁能打破？
卓绝书院再一次成功护下了她们的冠军，完场哨声响起，高皓宸呼了一口气，终于又完成了一个。
「辛苦了，皓宸。」严芷慧举起了她的右手和高皓宸撃掌，于卓绝的队员们而言，这冠军虽然已经拿了很多次了，可能再次捧杯，还是很开心的。
亦瑶师姐，你的那一份，我一定会替你完成了，路还长着呢……
高皓宸看着队友兴奋庆祝的样子，心里想起的，还有一个不在球场的人……
－
白沙女子中学的篮球队活动室。
众人在比赛结束后渐渐散去，留下的，只有洛雯和陶欣宇两人。
「洛雯，能和我打打球吗？」
洛雯在听到陶欣宇的话后，正在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当然好啦！」
有人说午后的阳光令人昏昏欲睡，可这里却是大汗淋漓的景象。
陶欣宇说让洛雯和她打球，就真的是在打球而已。哪怕大太阳把她的影子加深，洛雯都撑不住要到篮底阴影处歇会喘口气，她还是坚持在球场上奔跑着。
「洛雯，你有没有梦想啊？你的梦想是什麽？」
洛雯没想到她突然这样问，想了想，准备回答的时候，却又听见她补充：「我说的不一定是球场上的，球场以外的也可以。只要是你想做的想完成的都可以。」
洛雯想了想，说道：「如果不说球场的话，我还是想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更多的人吧！具体怎麽做，什麽工作、什麽岗位，我没想好。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我说的一些鼓励的话是真的能鼓励到别人的话，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陶欣宇听到后，她露出了洛雯觉得是她这段日子以来，最真切的笑容。
「果然是你啊……Captain 洛……」陶欣宇想起每一次比赛时，总是少不了她的打气。当中或者是因为她是队长，把队伍团结在一起是她的责任；可她更愿意认为，是她天生适合去当这个岗位。
「我的就不一样。」
陶欣宇开口，「就算算上场外，我最想完成的梦想仍然是组队打比赛，拿下篮球冠军。这是我一直以来最想且唯一想去做的事情。」
「过往，是我把梦想想得太简单、太美好了。『梦想』，这个词语太梦幻了，它好像把一切都美化了，让你忘记了当中也会有很多苦楚，需要你去承受。」
洛雯默默地聆听着陶欣宇的心声，没有出言打断。
「我一直以来，把『梦想』这个词挂在嘴边，让它成为了我的力量、我的希望，甚至于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梦想这条路，我跪着也要走完。』哗！这句话多酷啊！我脑子裏全都是自己这麽酷玄的画面，也坚信自己可以做到。
可你真正开干的时候，就完全是两个故事了。梦想这条路，在你眼裏所见的，原来全部都是荆棘。我曾经以为，为了梦想所作的努力，肯定跟别的不一样。别的是在吃苦，可梦想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再辛苦也是甜的。可现实是：苦的就是苦的，它不会因为这样就变甜。
就像现在的我，在烈日当空下奔跑、投篮，我喘过的气、流过的汗都是真的。这些不会因为我的『喜欢』就变得好受一点，难熬就是难熬，不过是我愿意为它再坚持下去罢了。」
陶欣宇顿了顿，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篮球，不停地在篮底下方一边运球，一边徘徊着，有时跨下、有时背后运球。
「高皓宸，她是个很厉害的人。我想拥有的东西，她全都有，而且，看上去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似的。三分、突破、串连、防守，每一个她都游刃有馀；身体上的天赋、球商，这些怕是我一辈子都没法够到的东西。
和卓绝的那一场比赛，甚或是刚刚看她们的这一场比赛，对方在我头上爆扣的瞬间，我最能体会到的，就是天赋上的差距。
其实不说远的，就你，或者是晓晓菲和思睿，甚至君楠，你们的天赋也很好，要麽是长得高，要麽是手感好、力量强。不是说你们纯靠天赋，可有了天赋的助力，努力也会有更好的效果。
高皓宸的话也让我动摇了，她说我不可能的。真的是不可能了吗？这对我来说是真的做不到吗？」
陶欣宇抬头迎上了洛雯的双眸，她看到的是温柔、支持和期待，让她又再多了两分勇气继续说下去。
「输给卓绝以后的那天晚上，我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房间裏纯白色的天花板。我竟然想过：要不，就这样放弃算了？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东家不行打西家…天无绝人之路……世界这麽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这篮球，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有益身心的运动项目而已……」
洛雯听她的声音哽咽，连忙掏出了纸巾递给了她。这个语无论次的小笨蛋，这明显就是自己硬要说服自己的藉口；那内心真正的想法，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
「昨天和南一的比赛，我被换下了首发，比平日裏更多的时间坐在了场下。看着场上的人在奔跑，在努力，我才发现，原来放弃那两个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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