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换一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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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陶腾的站了起来，怒气腾腾的看着张副总，心中怒火难消：“得亏去换衣服的人是卫哥，今天要是去换衣服的人是盛姐，那结果会多严重，贵司的工作就是这样做的。”
她听的后背发寒！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孩子。
张副总：“这，这绝对没有啊，绝对不是我们公司的意思，我们都检查的仔仔细细的。”
张副总这会儿心里咯噔一声。
要是华蔻出了偷拍这种事儿，尤其是这件事儿还是在他的主持之下，那就真的完了。
他处处盯的紧，没想到偏偏就在这事儿上出了意外。
盛姜也笑了声：“仔细会出这种事儿？”
“这…这…”张副总这是有苦说不出啊，眼瞅着直播时间快到了，他看着卫澧森和盛姜也：“两位老师你们放心，这件事儿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的。”
卫澧森语气疏离，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不必了，既然已经报了警了，就交给警察去查吧！”
张副总：“可是，这直播…”
卫澧森讥笑说：“张副总！出了这样的事儿，还想着直播呢？”
这声张副总，可谓是一点儿脸面都不给张副总留了，张副总尴尬的笑了笑，转头对着下头的人暗怒道：“还不快去查监控，这几天到底是谁进过换衣间。”
“是。”路堂呡唇，警察要是来查，事情就大了，他看着桌子上的摄像头，眼眸一转。
张总带着人怒气冲冲地去查监控，过了会儿，路堂又转头回来。
“卫，卫老师，张总说让拿摄像头去溯源。”
此言一出，卫澧森抬眸，寒夜般的眼眸落在就路堂身上。
“溯源？”
路堂撑着笑，伸手，手指快要触摸到摄像头时，一只脚踩到了茶几边缘，明明距离摄像头还有半米的距离，却让路堂虎躯一震，手默默收了回去。
他僵着脸抬头，对上那张释放着危险信号的冷颜时，心头惊惧不已：“我…”
盛姜也的目光从卫澧森的动作移到了路堂身上，发出灵魂拷问：“这种东西，你觉得你们拿走合适吗？”
这凶手可是他们自己人啊？
竟然还敢来拿证据？
盛姜也都想夸人了。
“是…张总也是想尽快找到凶手，没有考虑周全。”路堂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退了出去，刚出休息室的大门就立刻直起了身子，往后撇了一眼，轻哼着前往会议室。
会议室门口，张副总站在门口，看了路堂姗姗来迟，问：“你去干什么了？”
路堂看着兴师问罪的张副总，一副为了公司好的模样说：“刚才我想去把摄像头拿回来。”
“你…”张副总看着路堂就气不打一出来，尤其是听到他要去拿“证据”，他到底是真蠢还是在装蠢啊。
如今，卫澧森他本来就内部监守自盗，他去拿，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张副总：“拿回来了吗？”
路堂：“没有。”
张副总冷笑：“装摄像头这事儿，不会是你干的吧？”
路堂摇头：“当然不是，张总，我干嘛要干这事儿啊，损害了公司的利益，对我来说没有好处啊。”
张副总根本就不信他。
“张副总，今天这事儿怎么说，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路堂示意张副总往旁边没人的死角走，路堂回头看了看确实没人来后，才低声和张副总说：“今天这事儿根本就藏不住，总部和外面一定会知道，所以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拿下，目前最重要的是让这件事儿不存在！”
“不存在？”张副总一脸懵的眨了眨眼。
他说这事儿藏不住他是信的，这也是他现在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原因，华蔻作为一个有影响力和知名度的大牌，公司内部出现了偷拍这种和桃色相关丑闻，对品牌的影响不是一点半点。
他别说副总了，还能不能干下去都是问题。
路堂看着一头冷汗的张副总，就知道他动摇了，他抬手拍了拍张副总的后背，湊近了些，说：“只有让这件事儿成为一个谣言，我们和张总您才能安然无恙啊。”
张副总想到卫澧森的强硬，叹了口气：“可是卫澧森的态度你也看见了，这要让他不追究，不可能啊。”
都报警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路堂反问：“您今天可瞧见卫澧森和那盛姜也两人之间…”
路堂没有明说。
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并非像是网传一样。
张副总：“你继续说。”
路堂：“如今釜底抽薪，是最好的办法。”
张副总：“哦，怎么个釜底抽薪法？”
路堂眼底浮现一抹算计：“将今天的事儿，透露给媒体。”
“你这不是找死吗？”张副总还以为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媒体那边捂都来不及，他还要主动漏。
“先听我说完了。”路堂按住张副总：“消息传出去，但是受害者咱们得换一个。”
张副总倒一口凉气，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盛姜也？”
路堂点头：“对，只有让他们辟谣，我们才能独善其身。”
女孩被偷拍的事儿一旦传出去，不管这件事儿是不是真的，十个人里八个人都会信，剩下两个人会以讹传讹。
盛姜也被推出去，华蔻自然就没人关注了。
谣言愈演愈烈，就必须得从根源上辟，卫澧森如果在乎盛姜也，一定会出来说这件事儿根本就不存在，到时候他们华蔻在趁机辟谣谴责一波，他们这里将事情捂住，总部也不会知道，那这事儿不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吗？
而且，因为这件事儿卫澧森肯定会和张副总彻底撕破脸，明年肯定不会续约。
至于辟谣后，观众会不会信，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盛姜也也无缘代言人了，这场意外啊，秒，妙极了。
简直是一石三鸟。
张副总听得有些意动，可他觉得这法子还是不太妥当：“可是，万一卫澧森那边出面解释了，不就露馅了，而且，卫澧森和热搜关系匪浅，这事儿只怕不容易办啊。”
“首先，他们的关系见不得人，其次，张副总您觉得，信谣言的人多，还是信他卫澧森的人多呢？”
四目相对，两人心里都有了答案。
这世道，崇拜女性桃色，不苦悲哀，不信真相。
路堂又下了最后一计重药：“张总，这世间不是只有热搜一个平台，我这么多年和艺人的关系，不是白维系的，这这事儿您交给我就好。”
话都说到这里了，张副总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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