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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是白切黑》

13. 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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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凉风萧散,漫天雪色。

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却灯火昏晦,扑鼻而来的腥臭血腥味。

谢满衣昨日于静心斋宴请新都的官员们,当众拿了几个迫害百姓、贪污腐败的狗官,这些官员皆是世家子弟,骨头架子薄,审讯之中,竟又牵扯出一道私通羯胡的旧事。

谢满衣连夜命近卫将何氏涉及此事的二郎、三郎秘密提来地牢,羁押至此,审了一夜又一天,却没审出个头绪来。

不过审到现在,虽未得何氏二人亲口承认,谢满衣心中却渐有了脉络。

“君侯,这人又晕过去了。”一旁施刑的近卫道。

血迹斑斑的刑架下,青年正漫不经心地转着指上的扳指,闻言道:“泼水,接着打。”

霎时,惊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君侯明鉴,我该说的都说了,不知何人凭空捏造出此等恶事,架在我何氏头上,实在冤枉啊!”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何堰眼瞧弟弟何承受刑,惊恐地瞪大了眼。

“既如此,”谢满衣掀了掀眼皮,从刑架上别下一把小刀,刀身锋利,于他手中微微一转,折射出一双冷淡昳丽的长眸。

“本侯问你,你方才说,曾在定陶章氏求学,其后缘何弃下军营的大好前途,回到新都做个县尉?”

对上青年锐利的目光,何堰眼眸微闪,道:“这话君侯问了数遍,再问,下官还是一样的回答。”

“那让本侯替你说,”谢满衣轻轻一笑,目中却是毫无笑意,“你三弟何承少时于章氏求学时,色心包天,竟给章五娘下药,以至于落了把柄在章氏手中,你为了救他,领了一桩谋逆的差事,冒死去了敌营传话,险些被羯胡人给杀了。”

“是也不是?”

这话令何堰一愣,迟疑了片刻,随后咬牙道:“并无此事。”

“若说贪污之事,下官认下。只此一桩,无论君侯何等严刑,下官都不会被屈打成招!”

话音落下,近卫挥鞭的动作愈烈,带着倒刺的鞭子入了血肉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何承疼得龇牙咧嘴,身上俨然没有一块好肉,一边吐着血水,一边急道:“二兄救命啊!救我!我不想死!”

“而你的手中,必定有证据。”青年抬起色泽浓重的凤眼,断定道,“才躲过章氏的斩草除根,苟活至今。”

正当此时,谢定匆匆赶来,手中拿着半张纸,递给了谢满衣:“君侯,属下听您的命令,借贪污罪名,去了此次缉拿的官员们的府邸中一一搜寻。”

“果然在何府内找到了这个。”

谢满衣摊开那半张纸,嫌恶地避过角落处的血迹,见纸上俨然写着——

章瞻敬上。

宇文靖打压世家,我等早有不虞,今奉和书一封,但求君汗无往不胜。

谢满衣慢慢抬了头,眸中是渲染如浓墨般的黑,“另外半张在何处?”

“烧毁了。”事到如今,何堰干脆破罐子破摔,“这半张,是我为了保命从火盆子里救回来的。”

细细一瞧,那半张纸的边缘的确发黑,同他说的话倒也能对上。

“不过如今也不重要了。”何堰倏地大笑了几声,遮掩般地躲过谢满衣的视线,“天下早改了姓氏,于前朝这或是谋逆之罪,如今拿出来,压根不痛不痒!”

“若真如你所说,”青年的眼睛犀利,仿若冷不丁地刺在他脊背骨缝里,“章氏何必留你至今?何不杀了你一绝永患。”

“这……”何堰惊愕地避开他的目光,剧烈咳嗽几声,才道,“定陶据此尚有几百里,这纸早没了价值,章瞻何故派人来此杀我,平白给人留下揣测的机会。”

何承再度被打晕了过去,求饶声戛然而止,地牢里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谢定淡淡点了点头,道:“改朝换代之前,章瞻不杀你,是因为有人会在你死后将这谋逆的罪证立刻公之于众。”

“这个人是,”谢定将手放在口中吹了声哨子,便有近卫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

何堰目中浮现的几分自得渐渐龟裂,剧烈喘息了几下,竟也忘了否认,目眦具裂:“你如何知晓的!”

“他藏在你书房的暗室附近,”谢定讽刺一笑,冷眼斜睨,“未免过于明显了。章瞻竟也惧于此,不敢动你,是蠢呢,还是该夸他谨慎过了头呢?”

“事到如今,还要死守着这张纸,”谢定凝眸,下了定论,“便是说明,章瞻还是怕这张纸出世。”

“非也!”何堰吓得背后立时冷汗涔涔,他竟不知谢满衣的手段,短短一天,便将来龙去脉拿捏住十之七八。

谢满衣早有此猜测,面色不变,旁敲侧击道,“想必章氏背后,另有人指使。”

“或者,是当今陛下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何堰哆嗦了一下,再不敢说话,上头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到时,怕要牵连整个何家。

谢满衣望他神色,心中明了,不再逼问,唇畔勾起一笑。

何堰顿时变了脸色,谢满衣已逼至他身前,速度之快,叫他来不及反应,那把短刀已倾轧入何堰脖颈处,霎时,鲜血喷涌。

随即,他转过身,将纸塞给了谢定,淡淡道:“都杀了罢。”

谢定垂目:“是。”

刚醒过来的何承亲眼目睹兄长的死,浑浊的眸中尽是血丝,疯狂挣扎着,疾呼道:“谢满衣!你说了不杀我们!”

很快被一剑贯穿胸膛,叫声乍然停了下来。

这二人坏事做尽,得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何氏二人,对其欺谩贪污之罪行供认不讳,自刎于狱中。”

谢定冷然吩咐近卫,随后拎起谢满衣的鹤氅,快步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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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冷清,月色将至。

谢满衣自地牢里出来,单薄的白衣上遍布血迹,眉目间尽是疲倦之色。

谢定跟在后头,恭敬递过鹤氅,谢满衣接过,将将遮住身上的血气。

“君侯,可要沿着线索接着查?”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青年心神俱疲,举步极缓,踩过一层厚厚的积雪。

“暂且压下。”

这二人死的突然,章氏那边难免疑心,唯有先行按下,才能顺藤摸瓜。

谢满衣步子一停,复又回过头来,微微眯眸,“……营里选个死士,拿着这半张纸,去找章瞻。”

“君侯的意思是……”谢定皱了眉,沉吟片刻,忽又微微变了脸色,“可这证据,不若拟个假的?”

“章瞻之人,尤为谨慎多疑。”谢满衣摇了摇头,轻叹了声气,“至于那死士,”

他顿了顿,背过身,声音听不出什么波动,“记得将尸身带回厚葬。”

走近车舆,候在此处的近卫低声禀报:“君侯,越娘子病了。”

谢满衣慢慢侧过眸子,目光冷淡,携了些讶然:“病了?”

飞雪顺着寒风筛下,卷在青年乌黑的发上,冲淡些周身冷血暴戾的煞气。

“回君侯,”近卫的腰折得愈发低,“府中人回禀,越娘子昨日晨起染了风寒,已卧病两日。”

“何不早些来报?”他揉了揉额角,不咸不淡地斥责了句。

“属下知罪。”近卫立刻掀了衣袍跪下,半句别的解释也没有,只是愈发不敢揣测君侯的心思。

青年的眸色浅淡,窥不得什么情绪,停顿了下,“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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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蔡府内。

雪天的傍晚总要阴晦些,屋内却点了多盏灯,亮如白昼。

长住于洛阳的人,乍一到定州,难免有些水土不服,越青雨身子染了风寒,许是难以适应定州的气候,寒气入体,到新都的第三日便病倒了。

一连在屋中躺了两日,病都未好全。

合璧坐在小榻上,低着头往火盆里续燃银丝炭,半晌,想起了什么,侧过头往床榻上瞧去,口中道:“娘子,那寻幽莫是往哪躲懒去了?怎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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