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比试
《猎猎红袍掉汸河》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就在这时,飞袖而出的殷漱,看见横街中蹿出一些瘟兵来,却见瘟兵押着一些垂头丧气的商人,其中还有一个叫瑚瑚的女子,引起殷漱的注意。
殷漱跟上牛鼻洞山,已到瓷堂门口。
月叉子横着也亮,倒着也亮,被浮云遮住了还是很亮。
倏尔,一阵烈风吹起尘埃,瓷堂门口那一片衰红的灯笼添了诡气,也渗出一丝危气。
鞭子一声长啸,啸出十丈之外。
数名双眼被蒙住的战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鞭打,每一次重鞭落下都伴随着战俘撕心裂肺的哀嚎,周边战俘望着地上的一堆刑具都面与血色。战俘在被鞭杀前,大家都能意识到自己悲惨的结局。
夜色,众目睽睽之下。
瘟兵押出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女孩就是瑚瑚,她被绑住手脚,还用一条麻布蒙着眼睛。
曹高正命手下将方鼎架出来,冷不防感到背后,传来一道尖锐的目光。
殷漱站在战俘后,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战俘,有的惊恐万状,有的瘦得就像鸳鸯拐杖,有的咽着涩沫,都望着被上架的瑚瑚,下一个受刑的就是她,这个可怜的小女子。
但见鞭子甩上她的颊,战俘中多出一点灰影,走了出来。
“等下…”
高高的鞭子举起来,却被一声女音打断。
曹高走出一步,见到战俘前的女影。
众人看定她,唯有她与瓷堂是极不相衬。
她没有止步,继续前行,站在那里,挡在战俘的身前,如同突然出现的一座巍峨高山,让战俘们感到无法逾越。
曹高转过眸来,身穿硬皮甲片盔甲,腰系大刀,足穿一双嵌金龙纹靴,只盯了她一眼,当即就认出了她。
身为领神司的曹高,常年与危为友,树敌不少,每当危险涉空而来,他总能极快察觉到的。
那女子一身浅灰裙裤,穿着半白半灰的短貂,头上侧髻围着满天星的珠卦,脖间隐隐淌着一股邪气,在月光下释着光芒,全身充满力度。
曹高明明看见了,又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她明明比他矮,此时此刻,却高大许多,他的眼睛使劲往一边去:“又是你,你不去脏水洞,跑这儿凑什么热闹。”
殷漱施礼,答道:“我来要人,”
曹高眯眼,扬声:“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跑我这儿要人,你要这些战俘?”
殷漱道:“是。”
战俘们脸色一惊,噤若寒蝉,呼吸与跳动的脉搏在搏。
曹高笑了:“有战争就有战俘,他们吃了败仗就是我的战利品,你有什么资格索要战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好好惜命。”
曹高一天需要面对多少这样的战俘,这些战俘的生死都掌控在他的手中,他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她转头看向被绑住的瑚瑚,又看看身后的战俘,这些战俘不仅要照顾主人的生活,还需满足主人的各种变态要求,她来过瓷堂,亲眼见过这些被剥夺人身自由的战俘,他们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他们连说话都没有权利的,嘴唇一动就会遭受主人的打虐的。
殷漱见他全无感觉,卖弄道:“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曹高听罢,大笑一声“别跟我文邹邹的,”他眼中乍然一凛,唇畔凶纹一显,想试试她的胆量:“你是他们的什么人,直如此挂心?”
“我为什么不能替战俘做点事呢?”她浮出一笑,笑容掬着讽意。
她目中无人的态度激着他,令他青筋蹦直,眼冒火花。
曹高大踏步行至她的面前,冷语落下:“我上阵杀敌,从无败绩,今夜也是奉了牛舍王之令驯化战俘,你这个女人懂什么。”
曹高自到欢都起就受瘟神庇护,为瘟水舍四处征战,领神司的地位也是拿命换来的。瘟水舍这几支瘟兵纪律严明,骁勇善战,不光有牛翚的功劳,还有曹高也受到牛鼻洞洞妖的强烈拥戴呢!
“你的自信就只是源于从无败绩。”
“我不光从无败绩,而且我拔山扛鼎,能举万斤,英勇善战。”
她挑衅绽笑:“领神司,那就请你和我比一场,你敢吗?”
这一番平地惊雷的话打破沉寂的气氛。
闻言,他眯起眼睛,消化着她的挑衅,维护自己的面子,直接捧刀大笑,手指甩向她,就凭他壮硕的身子,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不敢吗?”她不为所动,冷冷凝视他。
他咬紧后槽牙,一副敛住大发脾气的神情:“姑娘,做事别太过火,会让自己无法承受。”
他对她采取漠视的态度。
她忽然起身走到执鞭瘟兵的身侧,径自走到铁桶前,那铁桶表面涂一层厚厚的铁血汁,桶壁挂着一块长虱的尿布,她将地上的血鞭子往盐水里泡,提着铁通走到他的面前,专注地:“若我赢了你,你也用长虱尿布蒙上眼睛,也受一百鞭子并且自降身份与这些战俘同住三日,如何?”
众人听她的话,不禁倒抽凉气。
战俘如果发动反抗,只会死的更快,因为瘟兵的眼里,他们就是人形走兽。只是,哪有战俘不盼着有朝一日回到家乡与亲人团圆,哪怕有一线生机也要顺从苟活。
战俘看得出来,面前的女子也是一番好心,想助他们。但是,曹高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名声,当然有他与众不同的一面,名噪欢都的领神司就是瘟神最看重的手下,哪怕是牛舍王也不免要给他几分薄面。战俘不由得心生担忧,那瑚瑚丧着脸蛋儿:“姐姐…你还是不要管我们了……”
殷漱走到领神司的面前,冷目一凛,唇畔一笑:“领神司,你意下如何?”
曹高生起气来,战俘大气都不敢喘,领神司在战场上横刀立马,战斗指挥风格凶猛强悍。
她想赢过他,真是一个愚蠢至极目空一切的女人,这是他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她那柳枝一样的胳膊,他只需轻轻一折就可以把她撕得破破烂烂。她竟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狮子样子,就差把脚丫子碾他的脸上了。
在他看来,拴着这头嚣张狮子的还是这一片地盘的主人,多少得给他些面子,陪她玩玩。
殷漱提着一个铁桶放在地上,蹲下身子,轻轻抬手,把挂在桶壁上的长虱的尿布展给他看,慢慢地用鞭子搅动桶里的盐巴。
曹高问:“你究竟是牛舍王的什么人?”
她看出他的顾虑,将手中的鞭子放在地上,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我究竟是什么人,我究竟跟你们的牛舍王有什么关系,都和你无关,我只问一句,你敢应战吗?不比也行。”
“好!”
他忍无可忍,眼冒火光:“你想比什么?”
她稍稍勾起眉头,盯他一眼:“你说自己拔山扛鼎,我们就来斗力气。”
“你要与我斗力气?”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只是女子周身那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如同黑暗中的漩涡使他感到一丝惧意。心下思量,若与她斗武,招惹麻烦又该怎么向牛舍王解释情况。若是斗文,他一腔蛮力,胸无点墨,还真会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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