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抛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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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案件中展现出来的异常，如果这次的场真实存在，场内有可能是个水域，即使可以提前准备装备，也很难保证入场后会不会遇到其他意外情况，进去的人最好会游泳或者潜水。
张晦举手：“我有个问题。”
周志奇：“问。”
“场的位置是不是固定的？你们好像每次都能找到我，根据是什么呢？”
“场是会移动的，但如果它当时已经引人入场，在入场的人失去生命体征之前，它会停留在原地。”
“如果它已经移动了，要怎么找到它？这个案件的被害人已经死亡，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找这个相关的场？”
“场不会移动很远，它需要再次获得能量，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次移动，所以时间很重要，我们需要先去现场勘察，在它下一次移动之前排查出它的位置，不然再次发现它，可能又是通过一条人命。”
解释完，周主任拍拍手：“好了，工程师们带上装备跟我去现场，手环都打开，随时保持联系。”
“收到。”
工程师们匆匆走了，剩下一老一小和张晦，张晦选好了办公室和宿舍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外面天已经擦黑，基本的物品要明天才能带过来了。
工程师们还没回来，赵大爷一直都是按时上下班，已经到了他下班的时间，他对张晦说：“主任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没其他事也先回家吧，如果需要你帮助，他们会通过手环联系你。”
张晦看了看独自在写作业的苏悄：“我再等等，回家也没事。”
赵大爷嘱咐他：“你要回去就别太晚，不回去就自己找个地方睡。”
张晦点点头：“行。”
赵大爷下班后，苏悄写了会儿作业不想写了，等得无聊，拉着张晦玩儿游戏。
“我们来做测试吧。”她说着去找扑克牌，“先猜十局大小。”
张晦想起她那个“遇事不决问悄悄”技能，问她：“猜这个有什么技巧吗？纯猜？”
“那当然不是。”苏悄晃晃手腕上的铜钱手链，“是用算的。”
“公平起见，我先教你规则。五行生克你背得下来吗？”
“这个知道。”
“那八卦对应的阴阳爻顺序知道吗？”
“知道，我粗略地看过《梅花易数》，知道一点点基础。”
“那就好办了！”
苏悄没想到他这么上道，在作业本上写写画画兴冲冲教了他好几种算吉凶的方式，也不管他能不能全记住：“虽然是算吉凶，但其实用在做判断上也是一样的，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比起卦更重要的是解卦，不过，你是新手，算不准也是正常的，可以靠直觉猜，也可以用你知道的方法去算，然后说出答案。”
但苏悄找了半天没找着扑克牌，倒是从沙发缝里翻出一枚硬币，于是改了主意：“不猜大小了，我们猜正反吧。”
张晦自然没有意见：“好。”
苏悄将硬币抛起接在手心向下：“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张晦抬手：“你先吧。”
苏悄：“我猜正面。”
张晦沉默了两秒才说：“我也猜正面。”
苏悄翻手打开手掌，手心的硬币果然是正面，她怀疑道：“你不会是抄我答案吧？”
张晦笑了笑：“那下一局我先猜。”
苏悄又抛了一次，张晦猜是反面，苏悄和他的答案一样，翻开果然是反面。
又猜了几局，两人竟然都猜对了。
苏悄感到不可思议：“你是猜的还是算的？”
张晦的喉结动了动，不知该如何说。
他没算，也没猜，只是在硬币抛出的时候给它定义了一个答案，巧的是，每次都是正确答案。他为此感到疑惑，于是让苏悄协助他验证。
“悄悄，你再抛一次。”
苏悄依言照做。在她抛起硬币的同时，张晦说：“正。”
硬币落到了苏悄的手心——正面。
苏悄惊呆了：“你到底是运气好还是……”
她又连续抛了十几次让张晦猜，无一例外，全部被他猜中。
她惊叹：“哇——张晦，你这是什么技能？！”
张晦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不科学的能力，真诚发问：“之前不止一次听你们提起‘技能’，技能是指什么？”
苏悄说：“通俗来说就是一些目前很难用科学解释的能力，这些能力只要合理运用，就可以用来对付邪厄。对于工程师来说，技能会直接影响他们的职级。一般通过选拔就可以成为助理工程师，有两次入场经验就可以成为初级工程师，但要成为中级工程师，必须掌握控场技能，如果没有控场技能，即使消除的场再多也只能停留在初级。”
“控场技能？”
“中级控场技能可以打开入场的通道让工程师入场，并在工程师入场后有封印场的能力，只要控场工程师不解除控场，里面谁都出不来。”
“厄和入场的工程师都不能出来？那万一里面的厄很厉害，入场的工程师不能先撤退吗？”
“不能，那种程度的厄已经接近邪，或者已经在入场工程师死亡后成为邪，一旦打开通道，里面的邪厄绝对会比工程师先出场，到时候无论是入场的工程师还是控场的工程师都不能幸免，而且邪一旦进入人群，目前没有有效的方法可以准确分辨。万一遇到入场工程师殉职但场没有被消除的情况，正确的做法是保持控场封印，紧急上报，等待高级工程师处理。”
张晦换位思考，觉得如果自己是入场工程师，遇到了实力恐怖即将成为邪的厄，但退路被封死了，只能硬抗或者死亡……可怕！
他又问：“高级工程师有能力对付邪？那为什么不直接在每次任务时派遣高级工程师跟随呢？”
苏悄说：“你刚入职，以后可以多看看资料。我们整个延江市只有主任一个中级工程师，还是地勘部重组的时候从别的地方请过来的，因为他会控场技能，所以跳过助理和初级，直接成为了中级工程师。你觉得高级工程师又能有多少呢？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的场又有多少？根本兼顾不了。”
苏悄说着也难过起来：“其实，每次涵姐、齐哥他们出去，我都害怕他们不回来了……我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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