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就是个糖葫芦？
《这届炮灰不好当》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无尽海域辽阔无垠，此地凶兽修为最低也达金丹，古往今来，一批又一批的修士前往秘境，只为了从无尽海中寻得一份机缘。
据说此处还是某位上古大能生前的洞府，法器、财宝无数，秘境开放的这九次来，依旧未竭。
意思就是无尽秘境存在了九百年？竟比曲清雪那个便宜爹还长寿。
她尚未习惯这一路消沉氛围，人便坐在了无尽海外围的草地上。
说起气氛，大抵也只有沈弄的神情比较愁苦，许文景在飞舟上晕倒，是中了妖毒。
她瞥向方少凌身旁的女子，正是这人及时扎针护住许文景的心脉，以至于她那缺心眼的四师兄才没在回宗路上“夭折”。
染了妖毒而不自知，问起他时，他便说以为只是那妖修放了一个屁。
等等……曲清雪想起来了，遭妖修劫舟时，许文景便是以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遁术缩进了屋子的承柱中，那鹰……妖修在柱子顶上“孵”了他许久。
她摇头叹气，这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尚在舟时，她听护卫聊起这宋解语，乃是方家从药王谷雇来的，原意大抵是秘境凶险，若得良医便能少遭些罪。
要曲清雪说，多雇几个金丹期、元婴期的修士不就免罪了？
修仙界嘛，本就弱肉强食。
一旁的曲寒眼见她又是皱眉又是叹气，便也走了神，手指不小心触到了烤鱼的铁架子。
沈弄去探路了，方少凌与宋解语在商量着如何渡过无尽海前的幻梦林，身旁那人又不知道在愁些什么，他垂眸看向铁架，未想缩到一半的手被一双温热的掌包围。
到底是孩童，女子的手也可以轻易将其裹挟住，曲清雪专注地盯着他指尖的伤，下意识问道，“你在发什么愣？”
待她回神想起自己那句不符人设的拮问时，曲寒手上的伤已经被她用灵力治愈。
幸而在场的人各有心思，尤其是师兄沈弄，一心扑在许文景中毒的事上，想必他作为二师兄，有些自责也不足为奇。
这样就没人注意自己了，真好。曲清雪想的过于美好，似乎忘了身旁还有个黏人的小家伙，兴许是曲寒在她心里并不占据哪怕一星半点的位置。
“姐姐，你还在为许……许大哥难过吗？”
想着直接唤人姓名不好，他便半道改了口，又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曲清雪的目光从他劲瘦的小手移到那双写满担心的灰眸里，他充满诚恳的小脸好似在说——“你有什么委屈可以随时拿我撒火”。
就像电视剧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怕讨嫌，只得无助地扯着丈夫的衣袖，以得到那么一点微弱的存在感。
这莫名其妙的想法并不影响她此刻转晴的眉梢，她生了调侃的心思，就没刻意压下嘴边的笑，“看你这样子，似乎比我还难过。”
见曲清雪脸上露出愁以外的情绪，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自然如此，姐姐难过，我便会比姐姐还要苦上千万分。”
“为什么呀？”她将身子压低了些，不愿错过他脸上片刻的变化。
“非要这么问的话……”曲寒想了想，忽然想起在宁安殿时，曲清雪哄留下他的话。
他忽然偏过头去，“姐姐在我心中就好比那串糖葫芦，初尝时是甜的，吃久了会发现里边是酸的。”
“我想看姐姐开心，因为姐姐开心时，是甜的，不开心时，就如里边的山楂，我觉得酸，却又怕它化，但如果我不吃，便感受不到糖葫芦是甜是酸了。”
这是什么比喻？曲清雪一怔，她大抵是听清了曲寒的话，逐字连成句又好像不是她所学过的语言。
难道是怪她骗了他？还是怪她没有买糖葫芦？
问题在曲清雪脑中织成线，然后她选了个最不着边际的来问，“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根糖葫芦？”
怎么会这么想？曲寒不淡定了，他抬眸，想从她琥珀似的双眸里寻出一丝疑惑与惊讶之外的情绪。
很可惜呢，没有。
这会轮到他叹气了，“唉……姐姐，这只是个比喻。”
“我知道。”她忽然觉得俯身看人的姿势有点废腰。
她刚要直起身，却又好似从曲寒方才的叹气声中听出了什么。
这个答案也不是？不行，她不能栽在一个十几岁的孩童身上。
于是乎，曲清雪又就着新理解问出了第二个令曲寒匪夷所思的问题。
“那就是……我时常让你不开心？”她问。
“为什么你会这么理解？”
曲寒被彻底惊到了，眼神失焦了好一阵。
“因为你说糖葫芦外壳是甜的，里边是酸的，但山楂总比糖衣要多，也就是说，我不开心的次数比较多，而我不开心了，你就会比我更不开心。”
曲清雪顿了两秒，胸口随她喘气的幅度而晃动，缓足了气，她才伸出手，在呆愣的曲寒眼前晃了晃。
“说的极好……”他低头盯着余烬的火焰，随手捡了根数枝戳向那团火苗，“所以姐姐要多开心些，不然阿寒会很难过的。”
嗯，自己的理解能力果然是顶级的！曲清雪在心中暗暗夸赞，甚至抬手去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姐姐一直都很开心，如果不开心了，阿寒也要像今天一样，多陪姐姐说说话。”
她是开心了，他可苦了。
若她的理解力一直如此，曲寒认为有些话不说也罢。
“幻梦林快开启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方少凌的话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他看了曲寒一眼，又偏头去看曲清雪。
“他就不用去了吧？没有修为的人去秘境很危险，况且……他年纪还小。”
说完，方少凌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蹲下身同曲寒讲道，“若是想要里边的宝贝，等哥哥姐姐们回来，什么宝贝都任你选，怎么样？”
大少爷也干起哄小孩的活计了，一旁的宋解语差点没笑出声，其实方少凌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如果哪天方少凌告诉她，让她找人把茅坑全镶成金的，她也能毫不意外。
“好。”
曲寒回答完，便十分高冷地挪到曲清雪身后，连脑袋都不探的那种。
看来这小孩很害羞啊，方少凌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认定了曲寒是个内向、孤苦无依的小孩后，同情心泛滥地朝曲清雪道，“如果这孩子实在没人原意养，你们可以送到方家，本少爷不介意多个弟弟。”
在场的人无不惊异，表面不敢妄动，内心却翻涌如浪。
曲清雪：“？？？”
曲寒：姐姐还在，动手不好。
沈弄：我就摇摇扇子。
宋解语心里的小算盘敲得要冒烟了：方府多养一个小少爷要花费多少金？唉……数不清。
还未等方少凌潇洒地深藏功与名时，地面便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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