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黄泉使者
黑无常瞧着真是凶,吕玉真还是比较喜欢小兔子似得白无常。
“那好吧,你们等我一会儿。”她说着就关上了窗,黑白无常竟真的在窗外等着她。
屋内,吕玉真看了眼昏睡的吴问,突然背起了他,二话不说就打算从正门逃之夭夭。
谁知门一开,却遇到了杵在门口的嫁衣男子。
他怎么还在这?
“老板娘,你这是?”
“公子,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她着急忙慌地准备跑路,不曾想刚走出去没几步路,就被那嫁衣男子拦住了去路。
好快的身手,怕又是个惹不起的人。
吕玉真忙道:“公子可是要住店?从今日起这个客栈就送给公子了,后会无期!”
她说完就要跑,可那嫁衣男子又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下吕玉真是真的要恼了,她低声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都说了我有事,你老挡着我的路做什么?”
嫁衣男子见她生气了,非但不害怕,反而还笑了。
“姑娘,你背后这个人今日就该死了,你这样是为了救他,还是为了他的钱?”
吕玉真心底一沉,瞬间警觉,敛着眼低声道:“你到底是谁?”
嫁衣男子不语,忽然间,青石巷里飞起了数百只乌鸦。
黑云散去,天光瞬息间撒了下来,方才还乌压压的天,居然亮了。
男子一把扯掉了身上的破旧嫁衣,隐藏在嫁衣之下的是一件黑色长袍,料子印着金色玄鸟花纹,衣袖上缠绕一根红丝,一把黑色长剑悬挂于红丝之上,凭空而立。
玄鸟绕,天光现,红丝缠黑剑,他是,黄泉使者?!
黄泉使者竟然是那个女鬼?
吕玉真认得那把剑,化成灰都认得,就是这把剑,灭了她整个宗门!
都怪阎王那该死的家伙,抹去了她脑海中关于那个女鬼的相貌,否则她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他。
只是,他什么时候变成了黄泉使者?分明阎王告诉她,杀她的是前世被她伤过心的普通女子。
该死,阎王那个老不死的,又骗她!
黄泉使者有毁天灭地之能,她断然不是他的对手,还好瞧对方的样子,应该是不记得她了,否则她很有可能再死一次。
看来今天她是保护不了自己这腰缠万贯的夫君了。
阎王说了,只有死在凡人手中,或者自然死亡才能投胎重来,若死在上一世杀她之人的手里,就会灰飞烟灭。
“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我的小金库,我是保不住你了。”思及此,吕玉真便打算卖夫求荣,把吴问丢给黄泉使者……
“使者!快抓住她!她要跑!”
黑无常忽然冒了出来,那破锣嗓子一喊,正打算把吴问丢掉的吕玉真脚下一滑,竟就这样,直勾勾地朝着黄泉使者扑了过去!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黄泉剑又一次插入吕玉真身体的时候,她只觉得灵魂和躯体已经分离了,不消片刻,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吕玉真好像又死了,又好像没有死。总之她一醒来,身边就围绕着一圈鬼魂,还全部都是老熟人。
“柳公子?莫将军?祁国师?你们,你们怎么还没投胎?”
“我怎么舍得投胎呢,真儿,我们说好要一起浪迹江湖的,我怎么能抛下你去喝那孟婆汤,把你忘了。”
白衣无尘的柳若虚正满目深情地望着吕玉真。
“浪迹江湖?我们何时说过……”吕玉真一头雾水。
“滚开!真儿是我的,本将军命令你们不准靠近真儿半步!”
脾气暴躁的莫少迁一掌扒拉开了柳若虚,龇着个嘴冲着吕玉真傻乐。
“将军,你怎么也没投胎?”
吕玉真记得莫少迁在她遁入道门之前就已经死了,那时他方二十,正是少年意气最盛之时,不曾想一朝战败折戟沉沙。
他死后,吕玉真走了好几日的荒漠,将他的遗骨从战场上捡了回来,她甚至还送佛送到西,亲自扶灵回皇都,送这位少年将军落叶归根。
算算时间,莫少迁都该投胎两轮了。
“还不是因为某人莽撞,孟婆汤都能打碎,被罚在地府做劳役百年。”
“祁箫,你别以为本将军不敢宰了你!”
“你敢吗?”
心狠手辣的祁箫生前是大吴国师,这可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主,关键是武力值也超高,两个莫少迁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也是吕玉真最后悔招惹的人,即使过去百年,再听到他的声音,还是能想起那两年间的惨痛遭遇。
吕玉真猛得一哆嗦,立马打了圆场。
“大家有话好说,都是熟人了,别伤了和气……”
“谁和他们是熟人!”三张嘴,异口同声,真是从来没有过这种默契呢。
吕玉真生出了想逃之夭夭的念头,她也真就付诸行动了。
“真儿,你想去哪儿?”
令人心里发颤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那只宽大的手掌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脚下的步子竟是死活都动不了。
吕玉真硬着头皮转过身,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
“哈哈,好久不见啊国师大人,我突然想起来厨房还熬着粥,我去看看!”
祁箫炙热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在说:我看你要编到什么时候。
最终吕玉真败下阵来,突然间,哗啦一声跪了下来。
她哭泣泣地求饶:“对不起国师大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吃饱了撑的来招惹你,害你的青梅竹马李小姐伤心欲绝,另嫁他人。”
“真儿你别哭,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祁箫就是个混蛋!”
柳若虚心疼地安慰着,手帕已经递了过来,被祁箫一把夺走,捏了个粉碎……
“祁箫你别太过分!”
“滚。”
祁箫一挥手,莫少迁和柳若虚瞬间消失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跪着的吕玉真和半蹲着的祈箫。
吕玉真更害怕了。
“对不起国师大人,对不起,你看我也死了,也算是给你偿命了,而且你都折磨了我两年了,求你放过我吧!”
“你当真这么怕我?”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但此刻吕玉真也听不出来,满脑子皆是自己死到临头了,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祁箫见她如此果断,忽得冷笑一声。
“很好,吕真真,你可真是一点都不长记性,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把事办了。”
“啊?什么事?”吕玉真困顿的目光,真挚又气人。
祁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到了窗前,桌上明晃晃放着的,竟是一件嫁衣。
“这衣服怎么有些眼熟?”她如是想着。
“真儿,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日都得把这没结完的亲结了。”
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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