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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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做多了逆天改命，强行扭转风水格局的事，他们当中有些人的命数就受到了影响，之前杨家老太太在的时候还能帮忙处理一些小问题。
老太太一走，恰好来的又是一个能令杨家灭门的灾难。杨老大，也就是杨顺极算出来的化解方法是献祭一个杨家的年轻一辈的女子，此举可以帮杨家暂时逃过一劫，争取来的这段时间足以让他们喘息，去寻找一个化解的良策。
直到孔明灯已经被反噬的不省人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周客才停止了追问。
不过问到的这些信息已经够他理清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嗯？不对啊，杨顺极算出来的是要献祭杨家年轻一辈的女子，我既不是杨家人，也不是女子，怎么还要拿我去换。
“孔明灯，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看我可以吗。”
孔明灯蜷成一团倒在地上，身形小了三分之一，皮肤也变成了暮沉沉的灰色，看起来像个死人。
“怎么不可以，你可是周大局长，用你挡灾，杨家说不定这一次就一劳永逸了。”这是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
顾云鹤！
依旧是那一道金灿灿的身形逐渐靠近，唯一不同的是他这次没戴面具，一张拥有五官的脸出现在周客的视线里。
这张脸看起来比孔明灯都要更加人畜无害，要不是他在这种场合，穿着这身衣服出现，根本没法让人把他和顾云鹤联系起来。
“周大局长，你还真以为杨顺极说的是真的？”顾云鹤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得飘起了几缕，再加上他说话时杨起的笑容、嘴角趁机露出的虎牙，还真是装阳光开朗大男孩比孔明灯都装的到位。
周客紧盯着顾云鹤，像是要把这张脸刻在心里。
“你看，杨顺极是个男人，年纪又大，他把目标说成年轻人里面的女人，这是不是就完全规避掉他了，挡个灾哪有那么多条件，只要是他们杨家的人就行了，随便一个都行，只不过他们就是要找一些哄自己的借口，免得自己良心不安嘛。”
周客依旧没接话，顾云鹤有一句说的对，挡个灾哪有那么多条件，搞不好连杨家人这个条件都不需要，是个人就行了。
顾云鹤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客一眼，笑着说：“也不一定非要杨家的人啊，但是这种事他们怎么好光明正大去找外人嘛，当然是要先考虑自己家的人，实在没有合适的再从外面挑一个来，我不过就是跟小明灯传达消息的时候稍微缩小了范围，告诉他除了叶归就只有你才能挡住杨家这道劫，没想到他为了救叶归竟然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他对我都不一定有这么深的感情啊……”
“既然可以用我换叶归，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周客直奔主题，根本不想和顾云鹤多费一句话。
“别急，过了今天晚上，你要是没断气，明天肯定能见到她。”语调一转，“要是没抗住，眼睛一闭断气了，没见到她就是你自己不争气了。”
“我消失一天，丰北市监管局的人下午就会出现在这里，你也不一定能活过今天晚上。”
顾云鹤像是被周客戳中了笑点，笑的眼角都挂上了两滴眼泪，“你忘了，你那监管局里有我的人啊，你来临北怎么能不跟肖局长见上一面，这一见面就要多待一天，合情合理，谁会怀疑你能被困在杨家这个地盘里。”
*
丰北市监管总局。
陈真收到周客说要晚回来一天的信息，一直把周客的话当成圣旨的他并没有多想。
周客不在，陈真把吃住都搬到了办公室，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盯着局里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件报上来的工作，在他的努力下，局里倒是没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唯一让陈真感到烦的人只有一个：孙淼。
孙淼一大早就跑到陈真这里来问周客去哪里了，刚把他打发走，没清净多久他又来了，死活要问周客到底去了哪里，说要去找他。
那副清楚愚蠢的脸庞让陈真着实头疼，他哪里知道周客去什么地方了，再说，就算他知道了，也不可能真的让这货找过去啊。
孙淼这回不像上次那么好骗了，几句话打发不走，跟个孩子耍脾气一样赖在陈真办公室，怎么说都不走。
“孙淼，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紧给我出去，别在这里影响我工作。”
“不听话小心我打你了。”陈真平时这么说话的时候孙淼早跑了，毕竟两人实力相差太大，孙淼一般都不惹他们。但他今天就跟中了邪一样，跟他说话他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而且不管陈真说什么他都只问一句话：“局长去哪里了，我要去找他。”
陈真哭笑不得，“平时局长出门不带你的时候也没见你上赶着要去找啊，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孙淼这一本正经，而且还挺严肃的样子，倒是让陈真心里有些打鼓，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起：“你是不是捅什么娄子了，急着找局长给你撑腰是吧。”
“没有。”
回答的这么快，那就是肯定捅娄子了。
陈真呼出一口极长的气才强压下心中怒火，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平静，“来，你干了什么，你先说给我听听。”
孙淼不说话，就这么一脸严肃地盯着陈真，他越是这样，陈真心里就越发毛。
“反正你是局长的人，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要是事情不太大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在局长回来之前处理好。”祖宗，我都这样了，你干了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啊。
陈真就差双手合十祈祷这货千万别给他惹祸了。局长不在，他就是局里负责的人，最好是什么事都别发生。
“我什么事都没有，局长有事，我得去找他。”孙淼难得吐出一句有用的话，虽然用处不大。
陈真赶紧追问：“局长有什么事，他什么时候给你说的。”问这话的时候陈真的内心还有点失落。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感觉，我就觉得局长在找我，我得去找他，他应该有事要跟我说，不对，他肯定有事要跟我说。”孙淼这话说的断断续续，说前半句的时候好像还在思考后半句该说什么，而且听起来神神叨叨的，导致他这句话听起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不过陈真倒是松了一大口气，没给他惹祸就好。
就在他准备亲手把孙淼赶出去的时候，孙淼丢给他一本红色的小册子。
“这是我的工作手册，你看第一条就知道了。”
助理工作手册。
手册的第一条内容是用红色加粗字体写的，显眼的红色写着：助理会在特定时期觉醒与其被守护者之间的置换感应，被守护者遭遇性命之忧时，助理将自动和被守护者进行交换，此条规则强制执行，不可更改，助理需自愿签署，不可胁迫。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助理如果被迫签下此工作手册，被守护者将不能得到助理的衷心守护，本条效果将被削弱或失灵。
后面的内容就比较正常了，陈真一目十行看完后，又重新看回第一条，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起身俯看向孙淼，问：“你感应到局长有危险了？”
“说不上来，但我觉得是，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哪种感觉。”
孙淼低着头，声音也显得极低沉：“就是一种渴望去送死的感觉。”
陈真嘴角抽搐两下，盯着孙淼头顶上的旋，忍了又忍，把拳头松开，问：“这种事你干的还少？”他一屁股砸回座椅，靠着椅背，表情非常嫌弃：“你是觉得这几天过得太消停了，没人给你松筋骨你难受是吧，你这个需求用不上去找局长，我随便给你派个人都够你享受的了。”
孙淼抬头，神情悲伤，“陈队，你为了任务拼命的时候，在我们看来也是在送死。”
陈真一愣，孙淼还能说得出来这种话？
“这次的感觉跟以前不一祥，我有强烈的，想用我的死去换另一个人活的欲望。”孙淼眼眶里闪着泪光，令这话听起来不像假的。
陈真急忙拾起那本手册，将封面对着光，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到看到那枚监管局防伪标识，瞬间就像如临大敌一样，站起来绕到孙淼身边，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问：“你的意思是局长要死了？”
这怎么可能！
周客怎么会死，这个消息于陈真而言等同于有人说天塌了一样，那就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孙淼：“嗯。”
他还嗯了一声，陈真一时没忍住，手上起了劲，孙淼被砸出去十几米远，墙上被砸出了一个人形坑。
“你砸我干嘛，把我砸坏了就没人去换局长了。”
陈真一听，赶紧跑过去把孙淼从墙里拉出来，关心道：“有没有伤到，快检查一下。”
“幸好我已经习惯了，比起局长以前对我的伤害，你这都不算啥。”
陈真没过脑子直接来了一句：“那就好，那就好。”
孙淼好像真的习惯了被故意伤害，事后还收不到施暴者的道歉，他一边拍着身上灰尘，一边心平气和地问：“你真的不知道局长去哪里了吗，我需要知道他的具体位置才能进行互换。”
陈真被问住了，他还真不知道周客请假是去干什么了，当时怎么没想着多问一句，他半张开的嘴慢慢合上，旋即又想起了什么，问：“互换不是强制的吗，现在不能直接换？”
陈真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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