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有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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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南城是十二月，冷的出奇，是干燥的阴冷的湿润下侵入人的心肺。在这样的环境下，但是何莳却不觉得冷。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愤怒亦或者难堪让她变得焦躁。就像是一只失去方向的小蚂蚁，原地打转，迷茫失措。

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脱离了何莳范围的东西都可以让她焦虑烦躁到了最后就是厌恶。

祝询章走出酒店大步流星追着何莳的身影，就看见何莳待在一棵大树下蹲着，漫无目的地划拉抖音，动作很是单一，轻轻一划，但是眼睛却没有落到实处，就像机械般重复这件事。

何莳其实不懂 ，自己已经和周眷与和宋怜都没有关系了，两个人倒是在婚礼上自爆对方的情人也就是她，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爱吗？

她倒是觉得这个就是胜负欲的事情，虽然他们两个分手的时候，何莳不体面。这件事，何莳一直坚信自己是对的，分手不会体面的。

何莳想抽烟，但是却发现自己今天没有带着，而且，她不可以抽烟，医生说了抽烟有害健康。最近她在戒烟。

何莳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祝询章抓起何莳，何莳这才回过神，很轻的询问他，“你对这场婚礼怎么评价？”

祝询章最大的评价就是操蛋，无数脏话早就在心里乱飞。

知道宋怜和周眷与是假结婚，知道心照不宣的利益交换，本来以为是假面夫妻，没想到都是何莳的一夫一妻。

他叹口气，将何莳揽进怀里，自然倒像是经历无数次一样，仿佛合该这样亲密无间，他们从未分别。

“不怎么样。”最终，他落下自己的答案。

何莳笑了一下，“和我想的一样。”

谭意走到这两人的面前，她问着何莳，“你现在和他走？”何莳犹豫了一会，面上也是踌躇，谭意看何莳的摸样就知道她是老毛病又犯了，叹气给了祝询章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后示意祝询章加上她的微信好友，叮嘱道，“你到时候有什么事记得找我。”

祝询章还没有理会到谭意话中的深意，但是谭意已经走了，何莳却是拿着手机开始找什么，祝询章一瞥，发现何莳在预约酒店。

“你这是干什么？”何莳奇怪看祝询章，云淡风轻，“我要和你开房啊，不愿意的话我换一个人。”

祝询章噎住，不知道怎么说。何莳很自然的将他的脸捧着，然后垫脚亲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她对上祝勋章错愣的表情，很笃定，“你不会拒绝的。”

祝询章当然不会拒绝，他很激动的回应着这个吻，掐着何莳的腰，心里又酸又苦又涩又确幸，对上何莳的雾蒙蒙的眼睛，他说，“不去酒店，去我家。”

—

祝询章对何莳的心情复杂到他自己也无法诉说。

何莳，是他们班上的一个女生，长得很漂亮，但是祝询章对她的印象不是漂亮，最初的记忆是班上数学课抽人回答问题，那道题很难，老师抽问，班上的人都低下了头，唯一会做那道题的可能就是周眷与，但是他请假了。老师随便抽了一个人，看着座位表抽了一个女孩子，“何莳，你会做吗？”。

这是祝询章第一次对何莳这个名字有印象，始于一场无聊的数学课。

班上所有的目光移到何莳身上，正在低头的何莳被喊到后下意识抬起头，面无表情，但是祝询章不知怎的，觉得何莳刚才是在发呆。

何莳上讲台，很流畅的写出了解题过程。老师笑起来，问了一句何莳，“你会做刚才怎么不举手？”何莳想了一下，“忘了。”她的回答很理直气壮，老师拍了拍她的头，笑的古怪，“下次记得举手。”班上的同学也有几个跟着笑起来，他也勾了勾唇。

下课的时候，他要去交作业，但是路过何莳位置的时候，他下意识停留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在那一瞬间。他发现何莳的桌肚东西很少，里面有一本书一样的东西被大咧咧打开，他出于好奇，不着痕迹地上前去看，却发现是一本班上女生都爱看的小说。他在电光火石之间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何莳刚才数学课是在看小说，所以才说没举手是忘了。

祝询章哑然。至此他对何莳的印象就深起来。他也会留意何莳的一举一动，甚至他的日记也会不自觉落笔写到何莳。

周眷与上了高中，明明在一个班，但就开始不对劲起来，张口闭口就是女朋友好可爱，他的宝宝很乖，像是被夺舍了，神经病一样，祝询章唾弃，“你要是真的喜欢你的女朋友，你倒是带来我们看看啊。”周眷与熄火了，祝询章都怀疑是高兴学习压力大，周眷与出幻觉了。真有人 ，带出来看看啊。

但是祝询章发现了不对劲，周眷与是真的有女朋友。

一中上体育课的时候，大多数是在大操场，但是偶尔大操场有活动，就会到小操场上课。小操场挨着实验楼，但很少有人去实验楼，大多数进去也仅仅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上厕所。

那天，活动完后老师喊着自由解散，他们几个玩的好的聚在一起聊天，但是周眷与却不见了身影，虽然疑惑，但是大家都没放在心上，还以为周眷与是独自回了教室，体育课回教室是要被处罚的，大家心照不宣的笑瞒着，只字不提，包括祝询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喝多了，祝询章想去上厕所。哥几个嘲笑他肾透支尿频尿急，他骂了几句朝着实验楼去。

等解决完后，他在角落处听到了声音。

很隐蔽，一男一女。实验楼基本没人来，所以也会有早恋的小情侣来关顾，祝询章并非八卦爱好者，拿纸擦手想离开，才把垃圾甩进桶里，却意外听见熟人名。

“周眷与，你今天体育课看我干嘛？这么明显。”

他来了兴趣，挑眉听起兄弟的墙角。周眷与还真的谈恋爱了，看样子还是班上的，瞒得真好，他倒是要看看周眷与谈恋爱是怎么样的。

“你今天发圈是我送的，宝宝戴上太好看了，好喜欢。别生气好不好？”周眷与说着，语气是从未有的低和宠溺，祝询章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周眷与谈恋爱真恶心。但是他想了一下，班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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