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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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冷脸坐在会议室中听汇报的郁渊忽然觉得鼻腔漫上一股痒意，他抑制不住皱了下鼻子，身旁的人立即非常有眼力见的递上纸巾。
郁渊接过纸巾，遮挡住口鼻继续皱眉听着下属们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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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课堂上醒来的林零仍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她动作缓慢地坐直，把撑在桌上有些发麻的胳膊拿到桌下悄悄甩了甩，感受到一股酸麻感逐渐侵蚀了双手。
“睡得脸蛋都红了，昨晚做贼去了？”金玲茜靠过来悄声对她说着，还拎起她一只手帮她按摩了起来。
“昨晚有些失眠。”林零也低下头用气音回复，还抬起手背贴在脸上企图降个温。金玲茜点点头，手上继续用力帮她按着。
很快，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上午的课又结束了。林零借着金玲茜拉她的力站起来，收拾起书本。
“下午还要去上班吗？”金玲茜一脸搞怪笑容看着她问道。
林零点了点头，而在金玲茜眼里，此时的她脸颊微红，眼眸低垂，看起来就是一副害羞的模样。于是了然道：“那就快去吧，留下我这个孤家寡人。”说完还假哭了起来。
林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但也无意去纠正这个误会，挥别金玲茜后就来到了校门口。熟门熟路上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一路顺畅的来到了郁渊的公司楼下。
独自走进大堂的林零从包中翻出了昨天辛柯舒给她的一张特殊员工卡，刷卡进闸机后来到了那个私人电梯前。
她学着辛柯舒的样子直接刷卡，随后登上了这个对她来说是第二次，实际上已经在梦里搭乘过无数次的电梯。
她盯着那块空出来的按键盘，确信这台电梯应该可以直接通往地下。状似无意的微微侧身打量了一下角落里的监控，她决定还是把秘密潜入这项工作交给特管局的成员。
林零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都用在了熟悉新工作上，一时之间忙得有些晕头转向。熬到了下班时间，郁渊给她发了个信息说今晚有事要忙，就直接让司机把林零载回了家。
快速吃完饭，林零三步并作两步回到房间，立刻发动了能力。
纪时野此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坐在小别墅客厅的沙发里等待林零。芝羚和顾烨一大早就出门调查去了，因为那个孤儿院还需驱车一小时才能到，而石阡远此时也刚刚出门。
林零感觉自己直接落在了一个富有弹性的坐垫上，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坐在纪时野旁边。见她突然出现，纪时野也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而是直接站起身拎上包，直接微笑着说道：“那我们就出发吧。”
芝羚提前为这次调查租了三辆车，此时有两辆已被开走，还有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银色轿车正停在房前的车位上，二人走过去一左一右坐进了驾驶座。
纪时野将手机掏出放置在支架上，打开地图输入了芝羚资料中给出的一串地址。地图显示目的地距离他们约30公里，大概看了一眼路线，他发动了汽车。
他们在M国短租的这栋小别墅位于城市边缘，而目的地是位于城市中心另一侧的近郊。驾驶着汽车飞驰在异国的道路上，林零克制不住自己，一直瞪大眼睛认真看着街边的风景。
M国的城市中心高楼林立，交通繁忙，路上的行人都步履匆匆，时不时还能听到警车鸣笛声回荡在街道周围。在城市中穿行许久之后，车子逐渐驶入一片看起来有些混乱的地带。
这里街边建筑上都被喷涂上颜色各异的涂鸦画作，地上时不时有食品包装袋、颜色不明的塑料袋等等垃圾被风吹着飘过。道路的路况也很差，感受着车子上下颠簸，林零看到车前的路上有好多裂开的坑洞。
纪时野只得降速行驶，而路边还有很多M国人颓废地躺在路边，看起来像是宿醉或者服用了什么药物一样神志不清。此外，还有三三两两看起来像帮派成员的M国人无所事事聚集在路边的车旁，正在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林零他们的车。
好在他们也只是在打量，纪时野见状直接踩下油门快速离开了这里。在破烂的路上七拐八绕行驶了好一会，他们才在地图导航的指引下停在了一栋看起来很是破旧，墙皮都掉了好几块的公寓楼前。
下了车，林零仰头望向这栋从外表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中层公寓楼，这栋楼目测大概有个十层，楼梯侧面还有看起来锈迹斑斑，像是要随时垮塌的消防梯，收回目光看向眼前黑黢黢的楼栋，里面昏黄的灯光时不时闪一下，像是随时要短路的样子。
这里……就是郁渊出生的地方？林零脑海中浮现出了他现在的模样，和这里真的太有反差感了。
纪时野将车停在路边，带着林零走进了这栋黑乎乎的楼。这栋楼的设计也很古怪，进门先得走一长段灯光昏暗的走廊，才能到达电梯所在的厅堂。
这栋楼只有一台电梯，还是那种需要自己手动拉上铁门的电梯，里面的地面和墙壁上都有些不明液体，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看着这个电梯，林零总觉得坐上去好像就会出事的样子。
纪时野本意是想先寻找一下这栋楼的管理员，但奈何楼里没有任何标识，就在二人犹豫着是否要搭上这部电梯之时，他们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有些不悦的嘶哑男声，用M国语言问道：“你找谁？”
回过头一看，一个小小的红色圆点在暗处明灭不断，随着一股烟草味儿飘来，一位看起来干瘦还有些佝偻的M国老人走了出来。他嘴里叼着一根燃了一大半，香灰还稳固在上面的烟，吞云吐雾间用犀利的眼神盯着纪时野。
纪时野不动声色后退一小步，遮住了林零的身影后，才反应过来老头看不见她。
他又直视老头，用M国语言答道：“您是这栋楼的管理员吗？”
老头伸手把一直叼在嘴里的香烟拿下来弹了弹，烟灰顿时朝着纪时野身上飘来。他又皱着眉上下打量了纪时野一番，才慢悠悠说道：“算是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纪时野侧身利落躲过烟灰，从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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