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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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如此回答。
边仲异和边仲耳也罕见的，并没有反驳山。
而是用看宝物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虞姝。
就仿佛是他们嘴里面的鱼不是什么餐桌上的鱼，而是虞姝的虞。
虞姝被这个联想给惊出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片刻之后，又发自内心地觉得好笑：真是苦日子过惯了。现在好不容易过一下好日子，居然还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总觉得有什么危险藏在暗处。
她笑了笑，只得将其称之为“穷人乍富”。
不再胡思乱想，而是简单将其抛在脑后。
“听起来很棒的样子。”虞姝说：“如果哪一天，你们要吃鱼的话，记得叫我。”
“当然，我们不会忘了虞小姐的。”
山温柔地说着。
不过那低声诵出的语气里面，若隐若现之中，露出森然獠牙。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进来！！”
隐藏的不安，即将卷土重来。谁知却半路折戟，被屋子里面咆哮着的女声给打断。
三人方才的和谐一扫而空。
边仲异揽着虞姝的肩膀，冷漠望向山：“记住你的身份。”
说罢，便揽着虞姝一起，朝着屋子里走。
他的皮鞋踩在铺好的地毯上，并未发出一丁点的响动。
但就是如此，在边仲异和虞姝进入的一刹那，咆哮声再度传来。
“你们想饿死我吗？！”
那声音，绝对说不上好听。
沙哑的、尖利的，好似喉咙已经被割破，也像是指甲狠狠刮过毛玻璃。
刺耳、令人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这种声音，虞姝只从星际流民嘴里面听见过。
歇斯底里、随时都会崩溃。
可现在——她打量着四周豪华装潢，看着自己哪怕是工作十万星年，也换不来的一个瓶子，只能告诉自己：或许这些有钱人，有什么自己想不到的苦恼呢？
好消息是：她即将变成有钱人。
坏消息是：那想不到的苦恼，或许也会在不久之后，找上门来。
不过还好，虞姝甘之如饴。
她微笑着，提着巨大裙摆，挽着边仲异的胳膊，像是走红毯那般，缓缓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空气中的咸腥味似乎更重。
虞姝眼睛扫过角落，试图从隐蔽之地，找到一点臭鱼烂虾，好证实气味来源。
可惜的是，入眼富丽堂皇，除了名贵器物、便是更加名贵的器物。
虞姝找不到死鱼尸体，尝试也只能落空。
“你们的腿是断了吗？！怎么走这么慢！！”
尖利的声音再度响起，将虞姝所有思绪打散。
她视线收回，而后落在声音传来的地方——巨大的、典雅的餐桌，上面摆满食物。
新鲜瓜果、冒着热气的包子、馒头，除此之外，还有在灯光下泛着蜜色的新出炉小面包。
成串的葡萄、瓜果摆在最中间的位置，好似小山一般高高堆起。
轻而易举吸引了虞姝的注意力，再难以移开。
这是什么？
水果。
小山一般高的水果！
要知道，在曾经，水果是比鲜花还要稀罕的珍贵玩意儿。
过去她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一颗葡萄。
而现在，她居然拥有一座小山似的葡萄。
一座小山！！
在她曾经的世界，可以换取一颗星球——虽然在以后，星球确实不怎么值钱。可怎么说，也算是一个落脚点，若是运气好的话，指不定还能挖出一点稀罕物件，一举实现阶层跃升。
对于住在10㎡建筑物的虞姝来说，过去触不可及的物件，又摆在自己面前。
触手可及。
而且是第二次。
虞姝缓缓勾起笑容，她手上用力，将边仲异的手臂牢牢挽住。
似乎挽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实际上，边仲异也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救她脱离贫穷泥潭。
“快坐吧，别让她生气。”
边仲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飘出来。
紧接着，他像是一道影子，突然飘过虞姝和边仲异的身边，选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就这么坐下。
无需人招呼，随便捻了一串葡萄，望着虞姝。
“我看你一直在看这个，喜欢吃葡萄？”
虞姝现在不太想搭理边仲耳，她并未回应对方，而是转头，朝着身后望去。
山就站在身后。
在虞姝看过来的时候，冲她微微一笑。
虞姝也回以一笑。
“你们在干什么？！！”
女人尖利的声音，几乎要掀翻房顶。
叫虞姝脸上笑容尽数消失，而是快速回头，朝着声音发出地看过去。
一片黑暗。
虽然大厅亮堂堂的，可是在声音发出的地方，却诡异地一片漆黑。
好似哪里藏了个黑洞，将所有能够看见的光源，全部吸收进去，一点不剩。
“你别生气，至少不要现在生气。”边仲耳懒散地趴在桌子上，视线盯着虞姝，手上倒也没闲着，随手揪下一颗葡萄，往嘴里面送。
葡萄应当汁液充足，虞姝只见得他轻轻一咬，葡萄汁便从他的嘴角溢出，将他嘴角浸润。
这葡萄，似乎很甜的样子。
虞姝盯着边仲耳的嘴角，不过看了一会儿的样子，便听见藏在黑暗之后的女人，冷冷哼了一声：“花心的女人，异，你若是不将她看好一点的话，只怕她要不了多久，就会跟别人跑了。”
“那有什么不好？”边仲耳笑眯眯的，又摘下一颗葡萄，漫不经心道：“我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吗？”
藏在黑暗里的女人不说话，也没有反驳边仲耳。
只是另一人，表情却说不上好。
边仲异脸色变得阴沉，他带着威胁望向边仲耳，沉默地带着虞姝往桌边走，手毫不客气，将椅子猛得往后一拽，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将本就沉默的气氛，更加推上小高潮。
“你是在不耐烦吗？！”藏在黑暗里的女人，发出尖锐爆鸣。
“不、没有。”边仲异面无表情地坐下，虽然并没有直接摆臭脸，但却能够明显看出来，他的心情并不算好。
“吃饭吧。”
他说。
就如此简单的化解了矛盾……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忽略了女人的情绪。
也忽略了还站在一旁的虞姝。
虞姝拎着厚重的大裙摆，感受从黑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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