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坠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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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人在远处勒紧马的缰绳，马突然急停了下来，前足离地，在空中跃起，嘴里发出阵阵嘶鸣。
阮青菡身下的马，受到了惊吓，突然开始狂奔了起来。
“啊！”
阮青菡伏在马上大惊失色，随着马的奔跑一路尖叫过去。
聊苍听见阮青菡的尖叫声，连忙回过身去寻找她的身影。
却看见驮着她的马从自己眼前狂奔而去。
“她可真行！”
聊苍连忙从就近的人手中夺过缰绳，翻身上马，朝阮青菡疾驰而去。
两马并行，在疾驰当中，聊苍喊道：“阮阮，坐直。”
阮青菡也听到了聊苍的话，可是她不敢，马跑起来本来就颠簸得十分厉害，她现在伏在马身上，抓紧马鞍，不被甩下去就已是不易了，如何还敢乱动一下。
“阮阮，坐直。”聊苍的声音透露着焦急。
算了，算了，就试一试。
阮青菡在心里为自己打气，一不做二不休，猛然直起身子。
在剧烈地颠簸下，她直起身子的那一刻，就险些从马上掉下去，盘在头顶的头发也完全散乱开来。
聊苍看准时机，在阮青菡起身的那一刻，飞身猛扑而去，抱住阮青菡摔了出去，摔出去的地方与马奔跑的轨迹有一段距离，不至于落在疾驰的马蹄下。
聊苍抱着阮青菡滚落在地上，翻转几周，直到聊苍的身体撞到马场的围柱上才停下来。
阮青菡从聊苍的怀里起来，身形凌乱，她线落到聊苍与围柱接触的腰上，又看着聊苍吃痛的表情，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聊苍扶着腰从地上坐起来，怒道：“阮青菡，你是不是疯了？”
被聊苍这样一说，她也觉得自己错得离谱，若不是他还没走远，自己恐怕就落于马下，被踩死了，一阵后怕涌上心头，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落起泪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着了？”
看见她突然落泪，聊苍一时间惊慌失措，心中的怒气一扫而空被担心取代。
抬抬她的胳膊，看看她的手，仔细检查她是否被伤着了。
谁知阮青菡突然嘴巴一撇，说了句“我害怕！”便大哭了起来。
聊苍在衣袖里翻找，也没有找到手帕，只得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尘土，手握一段衣袖替她拭掉脸上的泪，安慰道：“不怕了，有我在呢。”
草乌赶过来，将聊苍和阮青菡带回了少师府。
阮青菡也逐渐平静下来，本以为会有大夫来替聊苍诊看伤势，但她却左等右等不见有大夫来，便忍不住问草乌：“大夫怎么还不来？”
草乌笔直地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说：“没有大夫，先生从不看大夫。”
阮青菡大惊，“那怎么行，他都受伤了。”
草乌也不回她的话，只是站在旁边。
看着草乌的反应真的能把她急死，她问道：“你一习武之人，应该有金创药吧，拿来。”
草乌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伸进胸前的衣襟里摸了摸，拿出一个小瓷瓶扔给了她。
阮青菡拿着金疮药，便去聊苍的寝间寻他。
她在外面敲门，屋内也没人应她。
她推门进去，聊苍的寝间在晚间越发昏沉。
她在桌前点了一盏灯，拿着灯朝里间走去。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见聊苍闭着眼睛，倚靠在桌旁，像是睡着了，如同一座孤寂的雕像。
阮青菡将灯放在桌上，正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叫醒他，他的声音就已响起。
“我让草乌送你回去。”
阮青菡踌躇着，缓缓开口：“我想看看你的伤，不然我实在是无法安心。”
聊苍睁开眼，明暗交替的眼眸像是要穿过她的身体，将她看个清楚。
她明明是关心自己的，可为何就是不爱呢？
“看吧。”聊苍坐直身体，双手一摊。
“怎么看？”阮青菡看着他，有些不解。
他该不会？是要？
“不脱衣服如何看得见伤？”聊苍看着她，理所当然地说。
“我．．．．．．我脱？”阮青菡指着自己，不敢相信似地说。
虽然她男扮女装，但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孩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脱衣服！
“男女授受不亲，不太好吧？”阮青菡有些为难。
她感觉自己的脸从未如此滚烫过，像一颗刚出锅烫手的鸡蛋，还好房间里灯火昏暗，不然她这发烫脸颊上的红晕可就藏不住了。
听她说到这里，聊苍心里又是一阵郁闷，声音也阴沉了下来，“你与凌纪就没有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与我在一起时倒是格外注意。”
这话不是这么说，她与凌纪虽亲近些，时而有些肢体接触，但也不至于到了脱衣服的程度。
聊苍见她立在原地不动，便赌气似地说：“你走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阮青菡赶紧解释。
她下定决心，最后要求道：“那你别看我。”
她朝他靠近，在他身前蹲下，抬手搭在他的衣襟上，一点一点将他的衣服褪下去。
她的视线不知道该落到何处，只能侧过头，不将视线落在他逐渐显露的胸膛上。
聊苍低头，这才发现她的脸已是绯红一片。
他错愕，她以前看到自己的身子，从未如此脸红过。
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他只是想与她亲近些。
“你不要觉得难为情，都是我自愿的，不要你负责。”聊苍启唇。
阮青菡手一顿，抬头看向他，他的眼神如春水融化，她一时竟在他的注视中愣住了。
但是，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说得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些什么似的。
阮青菡的脸更红了，急忙移开自己的视线，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站起身，尽量不去看他，“你．．．．．．你．．．．．．你的伤在后背对吧？”
“对。”聊苍看着她。
但此时的她却觉得聊苍的视线，像一粒火种落在了她身上，格外滚烫。
阮青菡绕到他后面，在垫子上坐下，将手伸进袖口里掏她放进里面的小瓷瓶。
谁曾料想，一个没拿稳，小瓷瓶竟从她手上滑落到了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在聊苍左前方停了下来。
她恨不得当场将自己埋进地里。
聊苍强忍笑意，拾起地上的小瓷瓶，侧目递给她。
她赶紧接了过来，总算要准备给他上药了。
没有聊苍注视的目光了，她终于敢将视线落在聊苍赤裸裸的身体上了。
在灯光的掩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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