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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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哗啦啦地放，池生直接往脸上扑，毛巾擦完，头发还在滴水。
眼里爬了红血丝，睡得似乎并不好。
“你再睡会？”
池生低头捏了捏脖子，眉头皱着，似没听进她的话，缓了会才回她，“不困了。”
“那把衣服吹吹。”温阿簌指了指池生身上。
估计是洗漱的时候没个讲究，T恤的下摆半个角都晕了水，领口边往下也是。
湿答答的贴在皮肤上，看着就很不舒服。
池生顺着温阿簌视线也看到了，倒是没回头继续盯着镜子里的她，“能帮忙？”
见人无动于衷，无聊转身从她身侧擦过。
吹风机在卫生间，他人走了？
这意思是，帮，就吹，不帮就自己凉着？
难受的是谁啊这。
温阿簌服了气，全当赔把人闹醒的礼跟了上去。
池生窝在沙发里，神色还恹恹的，电视被开开了，没声，轮番播放着预告片。
“你往我这边坐坐。”
温阿簌示意着位置，吹风机的线不长，任性不了。
池生瞥了她一眼，没吭声但配合的坐了过来。
温阿簌往她这一侧扯了扯池生衣角，多用些力气都能拧出水，吹风机开的很大，落到领口时有些呲得池生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今天有意找事儿？”
“你倒是把头偏过去。”
对视下，池生手中的遥控器一丢，抬着下巴侧到了一边。
暖风吹得面料都透着热，久了都不确定干没干，尤其表面水浸透的颜色已经和周围颜色一样了。
试着摸了摸里面，正要说里面还没干，池生一把拽住她手腕，吹风机被他掉了个头，她散落的长发起飞糊了她一脸，女鬼一样。
“池生，你犯什么病！”温阿簌匆忙关上，顶着一头凌乱，瞪着冒火的眼睛。
池生冷淡的拍下似有似无贴着腰间的手，“到底谁犯病？你乱摸什么？”
“……”
“爱吹不吹。”
这么敏感。
温阿簌吹风机一丢，理好头发，她真不该多管闲事。
池生静静地看着她，懒散，漫不经心，看戏。
恍然间气氛变了，搞得像她虚张声势，做贼心虚，连带着昨晚他误会，温阿簌有些炸毛，挑衅似回看过去，“淫者见淫。”
池生点头认可了她的话。
抬手脱了上衣。
“吹。”
“有始有终。”
“……”
倒也不用这么坦荡。
温阿簌看着池生进了校门，她才彻底放松，好歹能顺利考完了不是。
这个坎算过了。
打开手机，是电话轰炸的信息全来了，还有是李越江夸她“牛逼”的信息。
前面几条是昨晚“好心”和她说池生没回绿色鸦.片，而后她安抚人被她带走了，发的地址让李越江过来。
一晚沉寂，李越江又送来几张闪图。
点开后发现是论坛截图，图片上人布料少之又少，表情勾人，劣质又粗糙的色图。
脸全是她的。
她本想装傻充愣推脱责任，看来李越江那群人也没那么笨。
也够恶心。
她以为李越江已经发出去了，顺着摸到学校论坛也没发现照片，只有几个帖子，还是以前的，匿名说着她和池生私下里怎么上床的事。
虽说得有模有样的，不过多得还是质疑。
帖子在运动会那几天发的，闲人看得多，讨论热闹，但结果真像不了了之。
不等太阳冒头，泼墨似的天要顺着大雨一起落，街道被洗去浮尘，清爽的耳目一新，风绕在树梢，又拥向人群，带着湿漉漉的凉。
在这燥夏，少有的舒服。
班主任少有强制一把，定了考完试去拿毕业礼物。
有先见之明地说把人放回去，就凑不着了。
好在是本校考，又是上午场连着午饭，后操场体育馆集合，很方便。
一个个拎着考试袋走过来，或嬉皮笑脸或乖巧或严肃，没有多煽情，甚至毫无知觉，只隐隐觉得这是个该纪念时候，有些浅淡不舍，抬腿转身中，高中生涯也在一瞬戛然而止。
她的血液竟有些沸腾，似能感受一些独有生命力。
哪些曾经被忽略，此刻又被强调的。
眼前暗了，行色匆匆中只剩下池生。
“不冷？”他问。
外套被树梢的雨水落湿，收起来了。
她现下上身只穿了个贴身吊带，头发又全绑起来了，人看着是有点秃。
再凉爽也是夏，谈不上冷。
她仰着脖子看他难受，站起来摆手，“还没那么虚。”
他们离的挺近，站起来一晃竟有一种他要逼倒她的错觉，又要坐回去，好在池生抬手拉住她胳膊。
“得了，你要是觉得虚还有样吗。”
她没搭话反问：“你考试还顺利吗。”
池生顿了下看她，“嗯。”
两人没再说什么，步子倒是一致，顺着一堆人流反向走，从学校偏门离开。
学校的外墙重新补漆了，刚刷的颜料，一个不注意全到她手上了。
热乎的能盖个章。
池生也未能幸免的沾了些。
拧开水龙头，呲呲的滴出来两滴，没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停水还是坏了。
她出了女厕门，见池生正用纸巾擦手。
白皙的手，关节处被擦得通红，她想，这人多少有点洁癖。
他那能洗，看来是她这边坏了。
池生看了她一眼了然让出路，“来这边？”
见她迟疑又诧异，池生推着她进去，笑她，“出息点，里头没人。”
水龙头还没来及开就听着远远传来两声爽朗打趣声。
女人，中年。
“你喊一声，现在这群学生，不学好，上次我来打扫，一个姑娘竟跑男厕去了，两个人又亲又抱，衣服都脱一半，我滴天，羞的没脸看。”
“别别别，我年纪大了受不了这刺激，就看看拖把扫帚要不要换，不进去。”
温阿簌听着声，不由得屏紧了呼吸。
她这情况要是被看见，很让人误会。
有嘴都说不清。
麻烦。
池生看着水龙头上一直没动的手，“怎么了？”
温阿簌转身做着噤声的手势。
悄声道：“先等他们走。”
她注意力在外面，看着玄关口一角，听着风拂过树梢，拖把扫帚棍重新被摔向墙面，还揉着身后池生浅淡的回应声，好奇的语气，“哦。”“你这还留疤了。”
外头两个人的脚步声近了，应该是来换这边的。
她微微侧头，“你先别说话”还没说出口，就是肩头一疼，本要捂住池生的手，盖在了自己唇上。
“你这还留疤了”中的“这”她算是知道了地儿了。
卡巴一下，分走的心神全回来了，又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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