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闻人郁已经习惯了他的无厘头，面无表情地端着盘子，作势要倒掉。
“那你就别吃了。”
“哎哎——”楚谛听立马站起身制止住他的动作，“等一下！”
“我想两个都吃，不可以吗？”楚谛听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故意卖乖，“难道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
闻人郁将做好的四喜丸子捞进鸳鸯莲瓣纹金碗：“不能，只能选一样。”
楚谛听焦灼了好久，久到闻人郁忍不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她的表情十足地悲伤，悲痛欲绝地宣布：“那我选择你。”
她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我要吃你。”
“……”闻人郁将碗递给她，“还是吃饭吧。”
“不，我就要吃你！”楚谛听抓住了闻人郁的漏洞，瞬间翻身农奴做主人了，“你说过了可以二选一。”
闻人郁将刮好鳞片，清除完内脏的新鲜的鱼下锅煎炸，装作没听见。
楚谛听凑上去搂他的腰，贼兮兮说：“你腰好细啊。”她就像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在调戏良家妇女。
“……”闻人郁给鱼翻了个面，让她闪开，“小心。”
楚谛听往后缩了缩，手却像被502胶水粘住一样不肯从他的腰上放下来，还摸了两把。
闻人郁将煎好的鱼放进一旁烧好水的小蛊里，盖上盖子，转身冷淡地斜睨着捣乱的她。
楚谛听轻轻嘟嘴，面上在装乖，但是心里却小恶魔般使坏：就惹你、就惹你、怎么样？谁让你之前跟我吵架。她还没有忘记之前在万花谷，闻人郁生气就甩脸子走开的事情。
闻人郁伸出手轻捏住她的下巴，偏头亲了上去。楚谛听闭上眼睛，没过多久，肚子却不解风情地“咕噜”了一声。热汤蒸腾间，食物的香味也不断的刺激着她的味蕾。
闻人郁低低地问她：“真的不吃饭？”
楚谛听真的很想吃饭，但是她又想获得闻人郁的好感值，于是便小声嘀咕：“那你要是不吃我怎么办？”
和她相比，闻人郁真的纯情太多，他耳朵通红，有些招架不住地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在说这件事？”
“为什么不能说？你秀色可餐，我也很好看，我们既然都在一起了，做那种事情不是水到渠成。”楚谛听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应。
“……这不算水到渠成吧？”闻人郁看向还没做完的饭和明亮的厨房。
楚谛听立马装傻硬扯说：“情至深处，地点不是问题。”
闻人郁沉默了三秒，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脸，语气冷淡地问道：“对于这样的事情你很熟悉？”
“糟糕。”楚谛听心里咯噔了一声，这是问到了送命题啊。
“还好吧。”楚谛听立马转移话题，“我饿了，我要吃饭！”
闻人郁放开了她，看她乖乖地坐到小院的桌子上，一副等待开饭的表情。
楚谛听终于不敢再闹，两人相安无事地吃起饭来。
尝了一口四喜丸子，楚谛听眯上眼睛感慨说：“好好吃啊。”
闻人郁虽然也在吃，但吃的很少。到了他这个境界，吃不吃饭对身体而言没有任何影响，有的时候吃饭只是心理安慰。
他给楚谛听盛了一碗鱼汤，楚谛听喝了一口：“好喝好喝！”
她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饭，终于吃到了一顿自己想吃的家常饭，整个人心满意足，比吃了大补的丹药还要还很多。
“你怎么什么都会做？”楚谛听和他闲聊。
“以前做过。”闻人郁没有继续再吃饭，只是拿着匕首给楚谛听削梨子吃。
楚谛听又喝了一口汤，半晌放下勺子，突然走到他身后，从后面抱住他。
闻人郁手下动作未停，低声问她：“又怎么了？”
楚谛听想到那句歌词：“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她想笑但是又笑不出口，心里有些难过，为闻人郁难过。她难以想象这么多年他经历了什么？遭遇了什么？果然黑化男主的背后都有着令人发指的悲惨遭遇。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她觉得在这个时候去表达对他的同情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他的过去她并没有参与。
她只是单纯地为闻人郁哀伤，心里留着宽面条泪。
闻人郁却神色自然，他从不抱怨命运对他的不公，因为他已经将这一切还回去了。
“你要知道，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楚谛听点点头，小声说：“我只觉得有些可怜。”
她没有说主语是谁，但两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
闻人郁将削好的梨切成块，用匕首尖插住一小块递到楚谛听面前，无声地安慰她。
楚谛听吃了，情绪有些低落：“不甜。”
闻人郁平静地拿起另一个完整的梨削了起来。
“闻人郁，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楚谛听瞧着他的动作问道。
闻人郁回答得干脆利落：“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大麻烦。”
楚谛听本来就多愁善感的心更是碎成一片片。眉毛变成了一个囧字：“那你会不会讨厌我？”
“会。”原本以为他会有些犹豫，却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迅速。
楚谛听气得推了他肩膀一下，闻人郁削皮的动作被打断，原本没有丝毫裂缝的果皮被一分为二，掉在桌面上。
“你还吃不吃梨子？”闻人郁问她。
“不吃！”楚谛听从他背上起身，抱胸站在他对面，怒视着他。
“我那么喜欢你，你居然还讨厌我，你真是太坏了！”
闻人郁将第二个削好皮的梨子切成小块放在一旁的琉璃盏上，继而放下匕首看向气鼓鼓的闻人郁。
他开口：“我讨厌你，更讨厌我自己。”
“因为你也意识到自己的可恶？”楚谛听泄愤说。
闻人郁看着她，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很久以前就意识到自己的可恶。”
楚谛听也学他：“我也要被气走，离你远远的，反正你也不想和我在一起。”
闻人郁摇头，语气出乎意料的直截了当：“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想要什么？我又爱生气又讨你厌——”楚谛听本来只是小作一下，但是作着作着真的生气了，不高兴地说着，剩下的话被闻人郁打断。
“我只要你。”闻人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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