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趁着借到牛,周根和魏如兰连夜把家里的水田犁好了,夜里是十点多才回来的。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魏如兰就把两个个孩子叫醒了,吆喝着他们赶紧起床吃早饭一起下地插秧。
李娟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外头吵杂的声音吵醒了。
她听到一个女声尖叫道:“为什么不让大姐去?大姐她能干,一个人一个上午就能种一亩地。”
李娟认得这个声音,是魏如兰嫁给周根后生的第一个孩子,原身同母异父的妹妹,周来娣。
在周来娣尖叫质问后,李娟又听到魏如兰没好气说她:“你大姐病得床都下不来,怎么去插秧?”
“胡说,她明明可以下床自己上厕所。”
“如果要人端屎端尿,那她活着也没意思了。”魏如兰明显不想再听二女儿说什么,大声骂道:“快去吃早饭,不然就别吃,饿着肚子去地里干活。”
李娟没再听到周来娣的反驳,应该是屈服了。
看来她这个妹妹很清楚形势,知道不管自己如何抗拒,都是一定要下地帮忙插秧的,那还不如吃饱再干活。
一阵阵催促和谩骂声中,李娟推测他们应该快吃完准备出门了。
却在此时,她的房间门被人推开了。
天才蒙蒙亮,不开灯的话,视线很朦胧。但仅凭着轮廓,李娟还是认出来,推门的是周来娣。
只见周来娣往她方向走了几步,不是很高兴问:“姐,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李娟回答:“应该快了吧。”
她的声音很虚弱,一听就快不了。
黑暗中,李娟自己也冷笑。
快?没门。
往年因为有当牛做马的原主,两个弟弟妹妹都没怎么下地干活。今年原主积劳成疾倒下,两个备受她照顾的弟弟妹妹担心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什么时候能接着干活。
小小年纪就这么没良心,不值得付出。
所以李娟打定主意,夏耕不结束,她绝不康复。
周来娣人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人精得很。听李娟如此虚弱的声音就知道,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好起来的了。
屋外魏如兰又在催促,她不甘心,却也只能跺了跺脚,愤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大姐后跟着父母出门插秧。
四人离开后,家里只剩李娟一个,安静无比。
时间还早,李娟觉得自己应该睡个回笼觉。但这些天,除了偶尔起来上厕所,她连吃饭都是捧着碗在这张木板床上吃的。
身体虽然虚弱,睡眠却是她工作以来最充足的,所以这会精神得很。
难得家里只有她一人在,不如起来活动活动?
这么想,她便起身了。
简单刷牙漱口后,小心把牙刷放回房间收好,才又出来,站在被半米高的矮墙围着的院子伸懒腰。
不怪她这样珍视这把牙刷。刚来到这个时代,因为实在接受不了用别人用过的牙刷刷牙,硬生生忍着好几天没有刷牙。在能起身后,便找了个就会把那把属于原主那把旧牙刷扔了,借口找不到牙刷,在魏如兰的满骂咧咧中,好不容易重新拥有了一把牙刷。
其实她也想把那条补了又补用到已经褪色的毛巾换掉的,但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换了不知道谁用过的旧毛巾,所以在洗干净紫外线杀毒后,凑合用着。
不过是暂时的,这毛巾肯定得想办法换条新的。
如果可以,她还希望能有自己专用的水桶和脸盆,但显然在这个家是不可能的实现的,哪怕她想办法买回来,其他人也一定会用。
想到这些,在做着放松操的李娟就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新生活要克服的困难很多,而现在她还一筹莫展。
太阳渐渐升高,宁静的小山村仿佛铺上了一层金光。
但对于李娟来说,只觉得在这一年最热的季节里,连上午的太阳都灼人。
她站起身,准备回屋的时候,院子外有一年轻男子突然叫住她。
“同志。”
同志?这称呼对李娟来说太过新奇。
她转过身,只见院子外站着一个青年男子。
一头干净利索的短发,眉目清秀,双眼睛炯炯有神,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清爽有神,和后世那些因为加班两眼无光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
衣着干净整洁,手里还拎着个新簇簇的行李袋,一看就知道是从外头来的。
不过,就算不看男子的衣着相貌,单凭那一声同志,李娟几乎也能断定,眼前这位看上去年约二十来岁的男子不是本地人。
本地人哪会这么礼貌喊你同志,不是喊你大名就是小名。
从医院回来后,她虽然没怎么踏出这个院子,没和本村人怎么接触,但从周家人的聊天中,也听到了好多二狗大毛狗蛋等非常具有乡土气息的小名。
这里的人哦,喊你一声全名已经是礼貌的了。
见对方只是转过身看着自己,并不应话,男子又笑着开口:“同志,想问你个事,周家村大队怎么走?”
李娟笑了。
还真是会挑人问,全村估计就她不知道村大队在哪里。
她没回答,反问:“你找大队有什么事吗?”
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本村人,不说清楚人家怎么会告诉自己呢,于是自我介绍道:“我叫姜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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