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既然暂时没法儿去农场做工，那要不咱就试试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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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怕这野生木薯毒性较强，反复用清水浸泡冲洗，中途怕铁球饿着还特意煮了难以入口的糊糊给她吃。好在铁球还小，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吃的也不多，也不吵闹是个好带的天使宝宝。

“像这样处理过了，就可以开始煮了，其实蒸着吃更好吃，不过条件有限，我们开煮吧！”盛夏将处理好的木薯放入陶锅中对铁柱说：“多放点水，木薯得煮透了才能解除毒性！”

“他六婶，在家么？”门外传来了一声呼唤。

盛夏将煮木薯的任务交给铁柱他们，自己带着铁球出来看看谁来了。

门外是一个赤着脚，穿了一件补丁摞补丁的长衫，隐约间可以看出没有穿裤子的中年妇女。

“五婶！娘亲，是五婶！”铁蛋认出来了来人正是林五牛的媳妇。

“他五婶，你咋来啦？是不是婆婆的后事要我做什么呀？快进来吧！”盛夏心里正犯嘀咕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早上还想着要是找不到吃的就去讹林五牛，这还没等她去呢，林五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也不知道是有啥事儿。

“我就不进去了，我是来给你家铁球送羊奶的。”林五婶把一个小罐子递给盛夏接着说：“他六婶，你家六牛替我家五牛去征役，你家没有劳动力，有去不了农场干活。我和我当家的商量，在你满13岁前每两天供你一块粮砖，一罐子羊奶。等下你把羊奶热一下给铁球吃吧，她还小得喝奶。你好好养她，不管你改不改嫁铁球活着对你都好！你别嫌少，我也是没办法…”

林五婶断断续续地讲述着。盛夏认真聆听，逐渐明白了这个时代的生存之道。原来，每当人们满 13 岁时，无论男女，都必须前往刘地主家的农场劳作。这座农场成为了周围数个村庄获取食物资源的唯一途径。

所有可供食用的粮食和蔬菜皆产自各个地主所拥有的农场之中。工人们的酬劳既可以选择以粮砖支付，也能换取相应的银两。而此刻送到眼前的羊奶，则是林五婶用她辛勤工作所得的薪水换来的珍贵物品。

在这个动荡不安、生死无常的年代里，死亡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地苟活着，根本无暇顾及那些逝去的生命。林老太的离世便是如此凄凉——既没有盛大的葬礼，也没有庄重的仪式；有的只是一张破旧草席卷起她那瘦弱身躯后，被随意埋葬于荒野之中。

年仅 12 岁的小花还未成年，无法前往农场劳作以换取赖以为生的口粮。而丈夫林六牛又被迫应征服役，这使得原本就风雨飘摇的家庭瞬间失去了顶梁柱。面对如此绝境，孤儿寡母恐怕难以幸免。林老太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她同样心疼自己的五子和六子。于是，她临终前嘱咐五子务必尽力接济六子一家，直到小花年满 13 岁能够开始工作为止。这样一来，或许能给这个破碎的家庭带来一线生机。

“她五婶，粮砖六牛留下了挺多的，你看能不能把粮砖换羊奶。”盛夏想着她和三个儿子可以吃木薯，铁球还没满月跟着她们吃怕是不好养活，有羊奶就不一样了。

“他六婶啊，你听我说，铁球再喝两个月的奶也就差不多了。至于铁柱和铁栓呢，也不必让他们吃得太饱，毕竟等他们年纪一到就要去服役了。所以呀，你还是专心养好铁蛋和铁球吧，将来还得靠他俩给你养老呢！再说了婆婆已经答应过你，如果你想改嫁，可以带上铁球一起走，这样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好归宿呢。”在林五婶的心里，前面那几个孩子横竖都是要去服兵役的，根本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去照顾，只要能活着就行。

她担心盛夏会把家里有限的粮食都拿去喂养那些注定活不久的孩子们，于是便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六叔能留下多少粮砖？接下来这两个月，我每天都会给你一罐羊奶，保证让铁球吃饱喝足。两个月之后，我再给你送粮砖。你可千万别亏待了自己，一定要把身子骨养好，以后也好改嫁呀。相信五婶的话准没错！”

送走了林五婶，盛夏又带着孩子们反复淘煮木薯，直到木薯一碰就碎才盛点出来尝了一下。入口粉糯Q弹，还带有淡淡的甜味和一些类似荔浦芋的香味。确认了已经没有毒素引起的苦味了，才分别给三个儿子一人装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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