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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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深灰色丰田驶来，在巷口减速停下，身穿制服的司机回头：“先生，前面进不去了。”

客人似乎低头看了下时间，才道：“我等个人，麻烦您多停一会儿。”

司机马上道：“好的好的！没有问题！”

客人又道：“一会儿我搭别的车回去，候时费照付。”

司机连忙答应：“好的！好的！”

候客计时的费用比长途还要加倍，而且天冷路黑，等上半天也算带薪休息，司机心中窃喜。

客人靠在后座椅上不再出声。

司机开大暖气，关灭了车灯。

巷口停着辆漂亮的切诺基，出于职业本能司机多看了两眼，后窗上标签痕迹还清晰可见，显示这是量未经磨合的崭新车辆，司机暗暗模拟想像了下越野吉普的架驭畅爽，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觉的后面有动静，从后视镜看过去客人已经坐了起来，目光角度正对左前方。

小巷里走出个衣着时尚的美女，宽松外套下仍可见身材出挑，司机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但客人并没有下车，等那女子走出巷口上车，仍保持笔直坐姿，目光却已转回原来的地方，像在等待什么。

司机知道他等的人可能就快来了，便打起精神准备挑接下一单。

果然没一会儿巷口又出现一男一女，男的穿羽绒服带个眼镜，女的长发素颜却难掩容貌出众。

后座微微响动，客人已缩靠向后，重新隐没在黑暗中。

一男一女走到路灯下站住，昏暗光线下能看清男子脸上表情，眼里满满都是关切，。女子则低着头看不清楚。

这是对小情侣晚上偷偷出来约会呢，没准还是胡同儿邻居，青梅竹马那种。

司机放松了下，走了困劲，索性绕有兴味看了起来。

两人站在灯下说了几句话，男子忽然伸手揽住女子肩膀，司机兴奋地摒住了呼吸，听见后座也传来呼吸声，不禁心中暗乐。

然而那只手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并没有发生他期待的亲热镜头，两个人转身继续向外走，大切忽然闪灯，吓了司机一跳，瞪大眼睛看那对男女一前一后上了车，女的主驾，发动车子开走了。

司机摇头，这年头年轻姑娘都玩起越野来了，要是在以前开出租车的时候，逮着个乘客他也能跟人聊上半天，发发感慨议论什么的，可现在的高商用车明令规定不得与乘客主动闲聊，他也只能舔舔嘴唇忍住了。

车内又没了声音，正当他昏昏欲睡再次放松时，身后传来低沉冰凉的声音：“师傅，麻烦原路返回。”

“好的！先生！”他打了个激灵，瞬间全醒了。

房间内只开着一盏小灯，窗帘半开，外面万家灯火。

罗军兵坐在沙发一角，手边杯子己空，而他仰着头一动不动，已不知道过了多久。

黑暗中手机发出震响，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不知是第几次亮起时他才伸手划开，摁下免提喂了一声。

对面吴昌鹏的声音也有点低沉：“干嘛呢。”

罗军兵：“呆着。”

吴昌鹏：“心情不好？”

罗军兵拿过杯子，才发现已经空了，却没再放回去，握在手里转着：“没，好的很。”

昊昌鹏：“时昕搬付瑞寒这儿了，你在哪儿？”

罗军兵：“酒店。”

对面嗤笑一声：“感情你渡来渡去的，就把自己又渡回去了！”

罗军兵没有说话，透明酒杯在手心折射出窗外光线，幽烁而又变幻。

吴昌鹏：“出来喝点吧。”

罗军兵：“不了，已经睡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吴昌鹏：“好，我特么也睡，现在连特么酒都喝不动了，特么糟心还说不出来，都叫什么事儿！”

电话依然沉默，但没挂。

吴昌鹏：“兵子，还是小时候好，我想咱们大院儿了……”

罗军兵：……

吴昌鹏说的大院是罗老爷子在时住过的地方，满院大树蔽荫，夏天一到一帮孩子光脚丫疯跑。

吴昌鹏爷爷和罗老爷子都是军人，老一辈枪林弹雨出生入死，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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