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粉末与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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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刀尖舔血的人讲道理，他们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听完雇佣兵的话，星币教众人大怒，简直被这番无耻的言论惊呆了。对方很惨，可他们的组织难道就不惨吗？
老李当场就想冲上去动手，却被大姐头拦下。
姚柒柒悠悠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后看似好奇地问：“如果我们不想当冤大头呢？”
对面狞笑：“那我们就在每天这里抗议。只要不动粗，黑市和商会也管不到我们。到那时星币教的口碑就会彻底崩盘，再也没有生意！”
“我们会一直闹下去！”
姚柒柒静静地看着他们，良久后，忽然双手一摊，摆烂道：
“行，你闹。”
对面：“……”
对面：“？”
等等，这是不是不太对……
领头人失语几秒，又坚强道：“那你们以后就没客人了！”
姚柒柒开心点头：“好，没有。”
“没、没收入，可养不起这么多小弟！”
“嗯，不养。”
“星币教将不复存在！”
“耶，毁灭。”
雇佣兵：“……？”
？？？
神经病吧你！
待对方说完废话，姚柒柒终于长叹一口气，掀起眼皮用关爱傻子的口吻说：“你们不会以为这是什么很要命的威胁吧？”
雇佣兵和元老们同时懵逼。
……不、不是吗？
姚柒柒：？为什么自家人也在懵逼啊！
“开什么玩笑。”姚柒柒惊了，货真价实地惊了，“你们搞清楚，这可是黑市。”
“黑市是什么讲究信誉的地方吗？”
大不了星币教倒闭，换成别的教名东山再起。钱币教、盘星币教、搞钱之家……什么都可以。
每个人的面具都可以换，脸能有无数张，大不了染个发，谁还认得出他们？连变声器都能调节个没完。
拜托，谁在黑市玩实名啊！
综上所述，她是真不懂这帮人哪来的勇气：“我们可以一分钱不给，自己倒闭重开。但你们又能坚持耗多久？”
雇佣兵来钱快，却也花钱快。
如果僵持下去，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连基本的赔偿补救都拿不到。如果星币教再黑心些，甚至可以孤注一掷搞砸雇佣兵的信誉，这玩意儿可比一个组织的名声重要多了。
所以——谁才是弱者呢？
少女笑眯眯坐在中心，随意晃动着茶杯，看似漫不经心开口：“现在，要怎么办？”
……嗬！
几十个大汉瞬间汗流浃背。
领头人流了满头冷汗，这会儿幡然醒悟，咬牙飞速道：“诶呀，都是误会！”
他当即给姚柒柒敬了一杯茶，丝毫不顾年龄差距，腰弯得比谁都快。可被尊敬的对象意兴阑珊，全当没看见。
……雇佣兵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领头人下定决心，当场给了自己两巴掌！这巴掌扇得响亮清脆，听得其他人愣神，显然没留力气。打完巴掌，他含糊说：“我们就是说话难听，实际上哪敢跟您杠！这位小姐，还求您包容包容，我们也不容易啊。”
他提起那商贩：“这是个没油水的，赔不起钱。我们只能求星币教查出怎么回事，好歹我们也能去和雇主交代……讨点生活费。”
这会儿，他可不说星币教有错了。
姚柒柒笑得开朗：“我看起来很好说话吗？不如还是硬碰硬，大家一起完蛋？”
“不不不！”雇佣兵们吓得疯狂摇头，“千万别！”
“——那不如这样。”
少女摘下墨镜，若有所思地弯眉：
“如果星币教鉴定有误，我们赔偿单件货物的十倍价值，四百万。”
四百万！
所有人呼吸一滞，白隋三的心脏跳得快爆炸了，生怕自家大姐头抽风送钱。
可随后，他们就听少女补充道：
“而如果星币教未曾勾结商贩，还给你们一个真相……按照承诺，请你们也支付相应的道歉费。”
“不如取个吉利。”她俏皮地说，“就八百八十八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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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雇佣兵们是如何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星币教，都不必多提。总之，元老们狠狠松了一口气，知道这群人不敢再来闹事。
太好了！
桥子被不轻不重地教育了一番，但着重点在于隐瞒，而不是找大姐头求助，毕竟小丫头帮了大忙。所以最后桥子快乐地获得了一堆点心，并喜提作业本*2。
桥子：“……”
呜。
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时刻，姚柒柒独自沉思着，垂下了头。
——为了避开外界关注，仔细探查事件真相，星币教众人聚集到了酒店的负一层。
这是外人所不知的地方，隐藏电梯门刚一打开，浓郁的水腥味扑面而来。姚柒柒怔住，随后惊讶道：“这是王虎王白的产业？”
“对，大姐头。”老李得意地点头。
他说：“这俩小子太天才了，关于新奇水产的创意层出不穷！他们研究了什么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什么八爪鱼和美人鱼，反正大受欢迎。”
“后来水产品都卖疯了，收益可观，我们就特意开辟了半个楼层养鱼养虾。这些占全部收益的五分之一呢！”
说话间，熟悉的两个壮汉出现。
“大姐头！！！”
王虎王白猛虎落泪，哭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二人大声表达了一番自己对姚柒柒的感激之情，滔滔不绝，最后，他们齐声道：
“大姐头，您要我们上吊，我们绝不犹豫！”
“这就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啊！”
姚柒柒：“……”
她冷漠地对白隋三吩咐：“给他俩安排文化课，就照桥子的标准来，别太高深，但给我往死里排课。”
白隋三也不忍直视地扭过头：“……好。”
王氏兄弟：？
闹剧很快被抛在脑后，几分钟后，众人把所有假货防虫剂取来，试图研究出个所以然。桌面上整整齐齐码放着六瓶防虫剂，是雇佣兵们剩下的存货，其中有三瓶已开封。
“找个白虫来吧，老赵那边还有。”
“看看配料表？那台检测仪呢，也拿来。”
“那个卖假货的怎么办？”
“先关着，看住他，别让他死了。”
“诶，你省着点，万一这几瓶用完了咋办……”
嘈杂声中，姚柒柒独自拿过一瓶防虫剂，对着鉴定证明研究起来。瓶身上写有许多陌生的专有名词，比如琉璃粉、沫沙、P75……
系统顿了顿，跳出来说：【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报复？】
它回顾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琢磨道：【是来自假货贩子们的报复……以及，所有嫉妒星币教的势力的报复。】
【柒柒，你已经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了。】它的语气是微妙的欢喜，【这对反派来说，是挑战，也是褒奖哦。】
姚柒柒挑眉不语。
她记得，当时卖鱼两兄弟的事还未彻底了结，幕后黑手们却早就逃之夭夭。这帮阴暗的家伙就像老鼠，深藏于水沟之下，又时不时咬你一口，相当烦人。
【很明显，那个卖防虫剂的假货贩子是故意诬陷你们，要让星币教受损。】系统分析，【这次你可要小心，好不容易培养的势力，我们没有机会从头再来。】
姚柒柒闻言，轻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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