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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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乐竖起大拇指，“你真的很会说话。”
他摘了颗藤曼上的葡萄：“这谁种的，怪甜的。”
向安青瞄了眼，是赵棠朋友的多肉葡萄。
她掂了掂旁边的树叶，经过她的推销，赵棠招呼他的朋友们采购了一大批店里的药液和种子，现在他们的地里一片青橙黄蓝紫，跟别人光秃秃的土地对比，格外吸引人眼球。
古乐咽下汁水饱满的果肉，评价道：“记住这个位置，下次还来。”他说着，又扯了一串葡萄下来。
他拿了两颗，递给向安青。
向安青摇了摇头，“你要那么想吃，可以去我店里买。”
“你还有店？！”古乐吃了一惊，“基地的店面可是很贵的。”
向安青：“给朋友管理的，他有事不在基地。”
古乐这才继续咬了口葡萄：“我就说嘛，还以为你中了一等彩票。”
“别摘了，他们养的也不容易。”
向安青道。
“行啊，”古乐瞅了眼枝条，上面也没剩多少了。
“你请我去店里坐坐。”
向安青笑骂他：“太小气了吧你，救命恩人的羊毛也薅。”
“一码归一码，”古乐道，“而且我很好奇啊，你是怎么搞死变异植物的，那玩意超级难缠。”
向安青顿了顿，“很——戏剧性，就多插几把刀，它就死了。”
古乐表示很怀疑：“骗我？我看电视上的变异植物都是远距离攻击的，往往人还没靠近就被它嗦掉了。”
“就这么简单，可能你还需要一点速度。”向安青耸肩。
古乐：······
他想起向安青几乎看不到残影的背影。
“你确实跑挺快的，”他道，“我的速度在保安队里至少排得上前三，你比我快得多。”
古乐：“接受过机械改造？”
机械改造可以让人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譬如力量、视力，等等。
向安青：“不，没钱整。”
他们走到山顶。
放眼望去，只有刚才那块地有结果，其他的大多仅有绿色的叶子，有些甚至只有坑。
“他们又要挂科了。”
古乐伸了个懒腰，“年年都是老样子，烦死了。”
向安青：“又？老是挂科难道不会被留级吗？”
“可不是嘛，但他们不在乎，无非是早几年晚几年嫁出去而已。”
古乐道：“话说回来，保安队只有你是alpha，我们beta察觉不到他们的信息素，你闻到过他们的气味没有？”
向安青：“额，嗯，我对这些不太敏感。”她避开这个话题，道，“基地种的菜都是学院出的，这里的量，应该不够支持海洋基地吧。”
古乐：“你还不知道？”
向安青：“什么？”
古乐莫名地看了看她：“学院分老师和学生啊，那些菜是老师种的，这里充其量就是个，”他想了一会，“后花园。”
“有区别？”
古乐：“当然了，我们的工作餐就是来自保温棚，”他看了眼后山的地势，“真正能量产的土地是用液态金属围着的，整个空间都封闭着，由中控系统调配，一只野外的苍蝇都飞不进去。”
向安青若有所思，这就是水果在沙漠基地这么昂贵的原因吗？
俩人在后山逛了半天，基本上没什么人来。
向安青无聊地随便找了个干燥的草皮，坐在地上刷终端。
自从发现她可以干掉变异植物后，古乐就喜欢凑在她身边观察她。
看到她终端界面上的app，他惊奇地往后仰身：“你竟然玩革命军的东西。”
向安青：“怎么了，我只是刷着看看。”
古乐：“没，只是革命军都是穷人弄的，我以为你出身不错的。”
向安青：“谢谢你的以为，不过我确实是穷人。”
“那你店里定价如何？”古乐问道，“卖什么的。”
“青菜，番茄，水稻，水果要等几天才成熟。”
古乐摩擦手掌：“那感情好啊，过几天部门聚餐，就用你店里的菜吧。”
向安青：“给钱不？”
古乐拍拍胸口：“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要把这份私心带到工作里，队长正愁没渠道买菜来着。”
向安青：“学院老师没卖给他？”
古乐：“哪能呢，最近紧俏的很，他们自个吃还不够的。”
向安青又问：“我还没入职，不能去吧。”
古乐挤了挤眼睛：“所以让你卖菜给梁队啊，他得了好处，不就没好意思开你了。”
向安青：好狡诈的一个人。
她道：“万一梁队是那种铁面无私的人呢？”
古乐不屑的揪了一把地上的杂草，往下面扔，“那我就是世界第一大好人。”
荒草丛生的田埂边，微风轻轻吹拂过梯田齐腰高的蒿草。
向安青捡了片枯黄的树叶，“你是不是都没有关系，买菜不要赊账就可以。”
古乐有点恼了，“喂，好歹是同生共死过的人了，分什么你的我的。”
向安青扭头，用叶片敲他：“那你带梁队去我店里。”
古乐猛猛点头：“你等着瞧吧。”
*
下了班，向安青就开着小三轮径直来到了民俗街。
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人头挨着人头。
向安青只能在街道角落停下车。
这条街怎么会这么挤？
她的目光扫过人流，发现他们朝一个方向涌动。
新店大酬宾？
她随手拉了个路人，“你好，前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路人被向安青的脸晃了下神，过了一会才反应道：“就有家店免费让品尝蔬菜和水果。”
向安青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她顺着人群走动，那家店就是她的店。
店门口支了两个巨大的木板桌，上面摆着一堆色相不错的青菜和、水果。
宋云站在一旁。
路人排着队在他那领取菜品。
向安青见到这一幕，简直要昏迷过去。
每一个路人拿东西时都没有收费！
她想挤到前面制止宋云的行为，排好队的路人却以为她想插队，大声斥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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