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沈晞回去后将这件事说给大A听,大A顿时告诉了其他人,所有人这段时间都全程戒备着,以防那个酸逼再搞出些什么来。
但奇怪的,那人倒是安静了下来,直到一切就绪策展继续展开,都没弄出动静来。这让所有人更加紧张,觉得策展当天他一定会来个大的。
甚至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头对头的连夜商量了半天可能出现情况的紧急对策来。
甚至有人提议,是不是要召开个记者发布会什么的,提前买通营销号。
大A头疼的直敲他的头,“有病啊,我是什么大人物么,还记者发布会。”
出主意的小弟被敲的抱头直躲。
大A叹了口气,又说:“整点保安就行了。”
沈晞吓了一跳,“他不会敢这么乱来吧?”
“以防万一。”大A疲惫的说着,像是老了十岁。
第二天,所有人都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展场,好在今天被展示的作品们才是主角,他们不需要出场,不然真的怕被参观者举报,说他们吸食了什么禁用的东西。
但他们也没放松,就顶着熊猫眼分站在各个主要的进出口,还一个个在腰中别了个对讲机,如果发现有可疑人物,直接呼叫保安。
就这么严阵以待了小一天的时间,直到展览圆满结束,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顺利的都让他们有点恍惚。
大A茫然的问:“结束了?”
沈晞也有点难以置信,但还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之后他们才得知,那个人不知道怎么,忽然从圈内销声匿迹,之后去了哪里在干什么也都再无人知晓。
只不过此时的大A足以兴奋的“嗷”一嗓子,把对讲机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扔,“走走走,必须去庆祝,不喝到天亮谁都不许回去!”
大约是上次听从沈晞建议创新换地方给她留下了非常不愉快的体验,所以这次大A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舒适圈,并且转头和沈晞说:“你可别想劝,这次说什么也不换地儿了!”
酒吧啊……
也没想劝。
她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还是装作挺勉为其难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说:“唉,行吧,那就去吧。”
好巧不巧的,大A把地点选在了GUHIJ。
坐在卡座里时,沈晞几乎下意识地的往楼上看了一眼。
大A拿着手机下完单刚好看到,探头过去问:“看什么呢?”
沈晞莫名一慌,脸上却不动声色,“没什么。”
随后垂着眸,兀自自嘲般轻笑了下。GUHIJ他来过一次,又不代表他总会来,他又不是个酒鬼,也不是沉迷角色生活的人。
美人怎么笑都是个美人,笑的周围人即使认识她这么久,也还是晃了神。
大A说的不醉不归,但沈晞并没有喝太多,她并不喜欢喝醉的感觉,也不舒服,等她再抬起头来时,人都倒下了一片,横七竖八的,大A还将一条腿压在了她的腿上。
有点想去洗手间的沈晞:“……”
她扶额轻叹了口气,有些费力的将大A的腿抬了下去,即使控制着可站起来时也还是有些头晕。
这种感觉在从洗手间出来后,越发的明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蹲一起的原因,她不由的扶着墙缓解,忽然胳膊一紧,被人半扶半托的攥住。
沈晞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了那张她不知是想见还是不想见的脸。
他垂眸看着她,眉心微蹙似是带着几分气恼的责问,可最后也只轻叹了口气,听在耳边似乎有很多复杂的情绪,让人听不懂。
开口时却也只是说:“我叫人送你回去。”
沈晞不想管他那些情绪是什么,她现在的脑子不太清醒,转动一下就晕晕乎乎的疼,分析不了太复杂的东西。但也没忘记自己不久前下定的决定。
她转过身来,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样的软,傅律白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倒,扶着她的手更加往前托了托,几乎半揽着她。
沈晞却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光滑微凉的墙壁上,仰着头看着他,她喝了酒脸上都带着抹艳丽,向来灵动的眸子更是媚眼如丝,“怎么不是你送我?你不能送我么?”
傅律白大概也觉得她奇怪,出尔反尔,看着她顿了顿,那双总是温淡的眸都因为她渐渐生出了墨般的深色,声音却还是清清冷冷的有秩序感,“你醉了。”
沈晞看着他,眼神异常清醒,“我没醉。”
她是真的没醉,只是人有点站不住,但脑子还没乱。
傅律白沉沉地看着她,大概是在纠结是否要和一个醉酒的人讨论“醉没醉”的问题,这显然不符合他的性子,连眉心都微拧了起来。
沈晞便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他,借着微微的醉意,她越发的肆无忌惮,连对自己,对他的那份心意都不在抵抗。
坦然的承认着。
她好喜欢看他因为自己,有着这样情绪波动的样子,即使是这样细微的拧眉,都会让她感到愉悦,而嘴角带着浅浅微笑的弧度。
这样便越发的放松,人更加舒服的往后靠了靠,但是墙壁实在是太滑,她还真的差点滑了下去。好在傅律白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的腰,制止住了她下滑的趋势。
大概拿她没办法,傅先生心有昆仑不和醉酒的人一般见识,办扶办揽的将人带进了车里,亲自送她回去。
沈晞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靠在他的肩上,再也不和自己较劲拉扯,认输般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的肩头真的很宽,也很可靠,很有安全感。
任由酒吧中来往熙攘的人群目送他们,就这样走出去。
到了车子里,沈晞也是耍无赖般的靠着他的,可谁也没有说话。
沈晞是不想说,就这样挺好,她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状态与氛围,以及不再较劲的自己。
傅律白则是不知道和一个醉酒的人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应该替她坚守着她的决定,她现在不清醒,而他是清醒的。
不清醒的人,意志力总会下降,做出些不应该做的事来,他有责任和义务为她拨乱反正的。
大概是车厢中的空气太过安静,安静的近乎诡异与窒息。傅律白无意识的轻叹了口气,却被前面的田师傅听到,田师傅看向后视镜,低声试探着问:“先生,要放些音乐么?”
傅律白轻点了下头,这微微的浮动让肩上的人也微微向下滑动了下,沈晞不满的往前贴着他的肩和侧近像猫一样又轻蹭了蹭。
让傅律白顿时头皮都有些发麻,他垂在另一侧的手不由的握紧。
音乐在这一刻响了起来,轻轻柔柔声音并不大,是莫文蔚的那首《初恋》,当初这车总接沈晞,她往里面录了不少歌,傅律白是没有听歌的习惯的,她走以后就没再打开过。
独有的微哑又清甜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晞靠在他的肩上静静地听着。
爱恋没经验/
今天初发现/
遥遥共他见一面/
那份快乐太新鲜……
沈晞听着听着,就又想起,无论之后莫文蔚又如何的复刻,都再也唱不出当时随口哼出的感觉,因为早已时过境迁,有些事只有当时当刻,过去了就再也没可能了。
沈晞不喜欢这样没有尝试,就无声无息结束的遗憾,单是想想她就眼眶发酸的接受不了。
她扭着身,单手撑在皮质的座椅上,整个人贴向他,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脸,闭着眼睛带着三分醉意如痴如幻的吻了上去。
却落了个空,被傅律白躲了过去。
沈晞睁开眼睛的那一瞬,眼睛里便蓄了泪,带着几分委屈带着几分不甘的看着他。
傅律白被那双眼睛看的心口一窒,又闷又疼,震撼的他几乎被钉在那里,再也动不了分毫。
他几乎想也未想的,扶住她的后脑,便吻了上去。
沈晞被吻的愣了下,她没想到他回再吻回来,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想喜极而泣,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委屈更多一点,她的眼角慢慢溢出眼泪来,缓缓的滑进发丝里。等这段儿情绪过了,她开始不满足的回吻过去,想要汲取更多。
其实傅律白吻的很温柔,但到底是男人,也带着压抑抑制的情绪在,再怎么样,她都有些招架不住,可她还是回应着,不甘的尽力的回吻着他,就像在这段感情里她的态度。
她从不想做那个被动的人,哪怕从不会平等,她也不会只一味的被动接受所给予的。
但到底体力相差的太悬殊,在沈晞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傅律白停了下来,沈晞本就喝了酒的头晕,此时更加坐不住的软软靠在他怀里,头抵在他的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傅律白也有些微喘,等她呼吸平复了些,傅律白托着她的脸,四根手指抵在她的侧颈上,拇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带着几分压抑和沉痛的看着她,哑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沈晞一错不错的看着他,带着几分倔强和清醒的说:“我知道。”
傅律白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眸色越发的深,在她忽然吻过来时,他几乎是用着全部的意志力躲开的,脑子里想的是——她现在醉了,她当初已经做了决定离开了,并且还在不久前,更加压抑和克制的和自己说,让他别对她那么好了。
他不应该再增加她的挣扎与痛苦,对她最好的做法,就是从她的生活里消失。所以那之后,即使她出事,他也只是让别人默默地出手。
可在他躲开的下一秒,她看到她委屈的转着泪花的眼睛,什么自制力就都没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去吻她,别再让她哭了。
傅律白在心底无声却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她明天清醒过来时,会不会后悔,会不会陷得更深更加的难过,而更加的埋怨他。
——因为他是清醒的,本可以、也有责任阻止,却在助纣为虐。
车子在此时停到了沈晞楼下,沈晞这才发现遮挡板不知何时被田师傅落了下来,她开始后知后觉觉得有些羞耻,可却也更加提醒了她刚刚所发生的事。
她和傅律白在接吻。
准确的说,是傅律白又主动吻过来的。
傅律白并不是那种,对于别人投怀送抱就来者不拒的人,她知道他的品行,不然也不会这样上头。
傅律白对她,至少是有点感觉的。
这就够了。
她看向他,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醉意与兴奋的放肆,说:“你衣服还在我这儿,拿给你?”
说是“拿给”,但却视线微微往窗外扬,是个邀请、让他自己上去拿的意思。
这到不是装的,她确实有点醉后兴奋,可以控制,但她却任由其放大。
傅律白看着她,深觉自己不应该上去。
但沈晞已经打开了车门,脚步不怎么稳,肢体幅度却很大,又很舒展的放松,如果长了翅膀,他觉得她下一秒就得飘飘然的飞走。
傅律白没什么表情的打开自己这侧的门,大步走了过去,扶住她。
她大概是故意等他来扶的,才被扶住,便又没骨头一样的靠在他的身上,很会给自己省力气。
到门口时,她倒是能自己拿出钥匙来,打开了门,还不忘换鞋子。
她低头弯腰时,傅律白都在一旁做着她随时会晃倒去扶她的准备,但她却很稳。
走进自己卧室的脚步也很稳……
也不稳,每一步,都走得很摇曳生姿,像是脚底生出步步莲花。
傅律白眸子不由的发深。
他是真的很绅士,不放心的跟在身后两步,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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