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首曲
曲易池长腿一迈,径直从他们眼前走过去。
经过谢希文身边时,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调侃道:“祝你今晚睡得好。”
“我懂你,就是不知道今晚有没有人陪你。”
谢希文瞪大双眼,瞬间,一阵风扫过脸庞,清冷的声音落入空气里。
虽然换女伴在他身上发生是常有的事情,听见曲易池这么一说,是知道昨天他被人甩了,第一次,如果拉不下脸显得不大度,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本来就无所谓。
再说找个人陪,不一定去酒吧。
他的视线停在方才的小姑娘背影上,进了包厢里,便迈步跟上,结果走在半路,文璋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把抓住谢希文的胳膊。
好心的提醒道:“谢律师,你走错了,我们包厢在这边。”
Shit!谢希文暗暗吐槽着。
外头夜风吹凉,半黄不绿的叶子飘落在车顶。
“唔,好冷~”
曲易池弯着腰,看着她微卷的睫毛,往下是嫣红的唇色,张合之间,白如雪的牙齿若隐若现。贴近她的嘴唇,似娇似嗔的声音落入他耳畔,伴随着呼吸轻拂而过,他抿唇,麻利地帮她扣上安全带。
扭头,近在毫厘的距离,与蒋小花气息交错:“我们现在回家,待会儿就不冷了。”
然后,关上副驾驶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里面,单手握着方向盘,转动。
“滴滴滴——”门锁已解开。
走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他站直身子,却发现衣服袖口有一只小手紧紧拽住,并不想让人离开。
他随即坐在床边,将她的手从袖口拿下来,放进被子里,才抽身去拉了下台灯,亮了,顺道把门关上。
***
蒋小花虚握拳头敲了敲脑袋,趿着拖鞋朝门口走去,偏偏头疼剧烈,一不留神差点撞到门框上,顿了顿,手扶墙面到了客厅。
灯光柔和,照着沙发中的曲易池,听见他在打电话。
“嗯,不用,只要你别发酒疯打扰我。”
挂断电话,察觉到有人一直望着他,曲易池偏头,对上她的视线,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她走过去。然而蒋小花刚要抬手,和他“say hi”,就这么一个人影在眼眸里闪过去了。
她微微嘟起嘴唇,不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蒋小花,过来。”
“干什么!”蒋小花没好气儿地问。
声音有点怒,但也娇气,即使这样子,还是乖乖站在他跟前。
曲易池拿起一杯水放在她的小手心:“喝了它。”
一整杯深琥珀色的液体,蒋小花瞅了眼,下意识地说:“我不要,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蜂蜜水。”
“骗我的吧。”
蒋小花双手捧着杯子,轻轻嗅了嗅,一股独特的香气扑鼻,像是植物的花香味,曲易池看着她警惕的模样,淡淡地笑出声。
下一秒,迎来她凶巴巴的眼神。
他神情自若,嘴角还有弧度:“知道头疼还不喝,到底谁在难受。”
静默半响,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喂!”蒋小花冲他吼。
曲易池低眸,眼睑的弧度阴柔,从鼻腔里响起一声低沉的应声。
蒋小花抬眼,看着他:“你什么表示都没有,还敢凶我,凭什么啊!”
曲易池眼眉微动,舒出一口气:“祝贺你连拿两个大奖,那也不是你喝这么多酒的理由。”
“……”
蒋小花顿时小嘴撅得更高,哼一声:“烦人,你再说话,我肯定打你的。”
而后,她喝下一大口蜂蜜水,便把杯子递还给他。
杯子内还剩下三分之一的蜂蜜水。
曲易池将她抵在料理台边,圈入他自己怀中,皱起眉说:“喝干净,又不是药,解酒的。”
她就笑了,弯着眼睛,眼线将眼尾勾勒的狭长,柔软又勾人。此时,杯子隔在两人之间,却通过透明的杯子看见那张M形嘴唇,微微上翘。
声音落入空气中:“你吻我一下,我就喝完,好不好?”
他愣了下,在灯光中蒋小花的眼睛醺红,直直映着他的模样。
夺走她手上的杯子,他一口喝完,随手一扔,杯子滚落到洗碗池里却发出沉重的闷响。
未融化的蜂蜜残留在杯中。
曲易池的手掌扣住蒋小花后脑勺,然后又捏住她下颌,碰不到唇而低头吻住她。
渡过去的蜂蜜水,伴随着“咕咚”一声,喉咙吞咽下去。
但没有放过她,几番浓情的纠缠,连她的发丝也沾上唾液,和忽略不了的灼烫气息。
蒋小花仰着头,嘴唇歙动着,吐字含糊:“……不要、酸。”
顿时,曲易池修长的手贴着大腿外侧,将人抱起来。
突然的腾空,蒋小花吓得一激灵,自然而然的双腿便缠上了他的腰。
似乎想让她的脖子好受些。
可是她指的不止这一个酸,温软长驱直入,不断撩拨着,口舌随着身体无力地瘫软。
顺从的,所有力气都靠在他身上。
偏偏离不开的深吻,以抱着夹腰的姿势,曲易池径直走向房间。
于是裙子侧边拉链滑开后,一只大手从露出的缝隙进去,在滚烫的体温相衬下,冰凉的触感贴着肌肤一路往上,肆无忌惮的抚摸她。
蒋小花冷不防被袭来的寒意激起颤栗,本能扭了扭身子避开一片冰顺滑游走。
可下一秒,她双脚落地,茫然抬起头和他对视。
曲易池认真的看着她:“该洗洗了,一身酒气很熏人。”
蒋小花扫了一眼周围,身处浴室里,来不及管舌头的酸痛,用食指戳戳他的胸膛,撅着嘴控诉道:“哟呵,现在觉得我臭烘烘,那要不要给你爱的号码牌去酒吧寻喷了廉价香水的女人啊?”
曲易池默然,目光却从未在她身上挪开过。
甜滋滋的蜂蜜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混着淡淡的酒气,两种毫不相干的味道碰撞,余香仍然残留着。
见他半天没说话,蒋小花又戳了两下,哼一声:“你看,你沉默,铁定在想了!”
曲易池握住她作祟的食指头,往前倾身,离她面庞的距离,只有毫厘:“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突然,他走近一步,蒋小花就向后趔趄一步,直到脚跟抵在墙壁,只听见他说:“看你一直拖拖拉拉的,需要我帮忙吗?”
“谁要你帮忙啊,不要脸的东西。”
“嘴亲肿了。”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唇瓣,蒋小花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曲律师连酒鬼都不放过,所以痛呀~”
闻言,曲易池抬了抬眼皮,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果断咬了一口她的下唇。
“啊。”
蒋小花吃痛地叫一声,随即男人转身走出了浴室,不知道要干什么。
***
正值立秋,清晨刚过的上午,凉风习习。
曲易池往文璋工位上放了份礼物盒,正巧工位的主人回来了,文璋忙不迭的端着咖啡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了一眼,问:“老大,这是什么?”
“小花托我给你的礼物。”声音清冷。
文璋将咖啡放到一旁,拆开精美的外包装,盒子里装着一支万宝龙钢笔,看得他心里一慌,深知这个品牌价格非同一般。
他张了张口,就被曲易池打断:“她待会儿过来,你自己和她说。”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文璋坐在椅子上发呆,本来打算一鼓作气好好工作,但视线却仍不由自主地瞥向那支钢笔,或许过于昂贵,完全没法专注起来,又觉得这种状态不太行,他猛得用力拍拍自己的脸,才开始翻动文件纸。
不一会儿,看见纤细似无骨的手,敲了敲他的桌面:“你老大在房间吗?”
文璋抬头,眼神一点点变亮:“蒋小姐,我终于等到你了。”顿了顿,还不忘回答她:“在的,他在房间。”
“啊,我都忘了,你现在不是他助理,打扰你工作啦。”蒋小花弯了弯嘴角。
紧接着,留意到文璋手上拿了个盒子,随即笑起来:“不用谢,祝贺你和我一样好运。”
酒后清醒过来,她好奇曲易池为什么出现在同一家饭店,原来是谢希文搞定伦敦那边的案子,特意炫耀回来请吃饭,他便和律师所的同事先行过去。
恰巧。
那天文璋通过律师协会的实习考核,在此之前也考了律师资格证,正式成为“易槐”律师事务所的新入职律师。
关上办公室的门,蒋小花还把两边的窗帘降下来。
听见声音,曲易池掀起眼皮,看了她半响,然后她走到办公桌前,微弯着腰,双手撑在桌子边沿,并没给他好脸色:“你不是个好人。”
他淡淡“嗯”一声。
蒋小花嘴唇微微嘟着,下唇近里面一点似有个牙印痕迹,吐字含糊的说:“因为这个,我差点岀不了门。”
“定我这么严重的罪名,可你不是好好站在我面前。”曲易池上下打量着她,“看上去很健康。”
“你真搞笑,都不知道呼呼,果然一点都不爱我。”蒋小花扯了扯嘴角,这会儿不像在浴室那般退缩,脚下的高跟鞋不着痕迹转了个方向,直直的扑过去。
“咣当——”门后隐隐的响声。
文璋脚步一顿,经过时被里面的声音吸引住了,一把抓住门把手,半边胳膊撞开了门,同时大声喊:“蒋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砰”一下,两人同时回头,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由于记得蒋小花之前那番话,以为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不是不相信老大,但无法低估男人的欲望,除了胸口挂“勇”字,他还是一名律师。
然而,文璋撞进办公室后,意识到打破某种微妙的气氛,明白了敲门的重要性。
看见蒋小花骑在曲易池身上,两只手攥着衬衫的扣子,似乎要扒拉开的迹象,就连领带也已经甩在他肩头,少了些阻碍。
脑海中不禁浮想尤芷那晚的话,不干涉艺人的感情生活。
如果这样说,不难理解当初曲易池为什么接下这个委托案子,总归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文助理,啊不对……文律师,你这样子冲撞进来,容易吓到人,但是我没事。”
听见声音,文璋顿时回过神来,表情颇为呆滞:“哦,我看得出来。”老大就不像没事的样子。
虽然他现在面无表情,但并没有推开被骑在身上的人儿。
曲易池的视线落在蒋小花的双膝,正压着他大腿两侧,包括一丁点的西装裤布料,片刻,她的声音带了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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