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而被沈文柏踢到沈临面前的顾鸢秋低着头趴在地上整个人还剩最后一口气。
当初持刀的臂骨被折断了。
Omega纤细的身体缩成团，肋骨也被踢断了几根。
沈临在亲自目送趿着黑暗离开的沈文柏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
发梢上沾着绵绵细雨雨幕女士蹲下身，沈临默默伸手撩起了顾鸢秋鬓边散开几缕乱发，青年如同牛奶白皙的细腻的皮肤如同她预料中那么丝滑。
“你撩他干什么？”
“你嫌他不想弄死你吗？”
倒面躺在地上的顾鸢秋浑身疼的手指都抬不起来。
那双雾霭霭的眸子直勾勾倒影出她指尖上夹着烧红的烟草的时候，琥珀色的瞳孔仿佛因为黑暗莫名的触动了一下。
“你如果让我消失的话....你父亲不会...不会....放过你的....”
顾鸢秋的声音很低。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撕裂地方大块的淤青已经显现，鼻腔里还呛出血。
血渍顺着唇角滑落下来的时候被水渍晕开显的如同碎裂的琉璃般脆弱剔透。
“他不会放过我？”
“呵呵.....”
沈临像是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样。
她的视线落在对方凄惨却依旧极具脆弱美感的面容上的伤痕，默默擦去了他嘴角的鲜血以及额头上的水渍。
“你太看的起沈正原了。”
“那家伙比沈文柏那个浪子，还要冷酷无情的多，你不会想知道跟在他都是怎么把那些欧米伽抽皮扒骨的...”
沈临将外套脱下来的时候正好兜在顾鸢秋的身上。
直接将人裸-露的春光罩住的时候，只漏出一个毛绒绒栗色脑袋的看起来像只被打断短腿的野猫。
他以前的头发是一丝杂色都没有的黑亮。
柔柔披在纤细的脖颈后面的时候，看起来温柔且漂亮。
但是实际上被沈临强制薅起来的顾鸢秋虽然是个Omega，是疯子，但是沈临将人拽起来的落魄青年突然从身后挥刀相向的时候。
寂静的雨夜寒光一闪。
被沈临直接薅住手腕把尖锐刀尖达倒在地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后顾鸢秋就像个被麻袋套住的货物一样，被人提着手脚抱了起来，一股脑塞进车子的时候。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是真的惊慌。
直面面对生死的时候，即使是个疯子也会恐惧。
沈临感觉手上的人，轻的像是羽毛一样，被人薅住手脚的时候胡乱挣扎导致血沫吐得更离开。
沈临匆匆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脚，将人一股脑塞进车厢中的时候，还没有忘记补上一句。
“安分点，肋骨断了容易刺伤内脏，你不会想死在这里的。”
车门碰到他额角的伤痕。
以及沈临甩进来的高跟鞋正好砸在顾鸢秋被沈文柏一脚踹疼痛的肚子上，然后就是顺着打开车门挤进来的沈临，一身黑色外套被细密密的雨水打湿带着深夜的寒意。
席卷全身。
“乖一点。”
......
顾鸢秋在房间里贴满沈文柏照片的时候。
为了生活奔波的脚不沾地的欧米伽像是亲吻自己遥不可及的梦一样。
顾鸢秋是个孤儿。
他本名不叫鸢秋。
他的名字是孤儿院里同房病死的小女孩的名字，至于他姓顾是因为收养他的人老人姓顾。
摆个小摊子卖糖粥的。
顾鸢秋被老头收养是因为他是个腺体发育异常的Omega，甚至因为腺体发育异常连带着他生育能力也发育异常。
所以他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
能被人收养是意料不到的幸运，但也是不幸，尤其是住在贫民窟过分美丽的欧米伽，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尤其是夜幕降临的时候。
会有人抓着他手揩油。
会有人把手悄悄伸到他衣服里，当然顾鸢秋还得被老人拿着棍子，一路躯赶到收养者亲生子的床上。
那是滴着口水，屎尿失禁的傻子，三百斤碗口粗的铁链打的“哗哗——”作响。
稍微一动。
整个摇摇欲坠的房间就要倒塌一样，而这个时候窗外的就会隔壁大妈刺耳尖利的呵斥。
“真是要死！”
“一个死傻子活了这么久！”
“又不死，又不瘫，天天吵得让人不得安宁！.....”
“把屎甩满整个房间！臭的要死！！！！...好好一条巷子住的让人住不下去.....”
“真恶心！....”
窗外的辱骂相当难听。
趿着洗不干净的泛黄拖鞋，叉着腰站在门口的欧米伽口吐芬芳。
“你这个贱婆娘....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烂货......”
而收养顾鸢秋的老头则是佝偻着身体，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拿着拐杖颤颤巍巍跟对方对骂。
然后到窄闭房间里的时候就会把浑身都是铁链痕迹以及殴打痕迹的顾鸢秋放出来，试图拉着他一起进入战场，或者把脏兮兮的抹布塞到他手里让他收拾残局。
“可怜幺儿哦！...”
每次顾鸢秋听到对方哭都会恍然觉得对方哭的是自己。
直到那个颤颤巍巍的身影扑倒他背后的人身上，那个留着涎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三百斤的胖子，就会一巴掌把人糊到墙上。
伤经断骨都是常态。
顾鸢秋被领回来就是为了照顾那个傻子，能生个一儿半女就跟好了，可惜三百斤傻子除了尿裤子和在屎里面翻滚以外不通人事。
所以顾鸢秋只是单纯的沙袋。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具体体型差异还是让他被受折磨。
但是顾鸢秋在那年秋日见到了自己阳光，前一天他依旧被那个傻子折腾到伤痕累累的时候，他放学之后做兼职的时候就看到了个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逆着光跑到面前。
牙齿白的发光。
“我之前看你发传单的时候脸上还没有伤痕，今天怎么回事？”
顾鸢秋被打的休息了三天时间，最终忍受着身体疼痛从床榻上爬起来的时候，逆着光那一天遇到了自己‘心软’的神。
更重要是顾鸢秋回去之后那个成为他噩梦的傻子，像只煮熟的虾仁一样在闷热窒息的夏天卡死在了狭窄的门口栅栏那里，等到顾鸢秋的回去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
....
沈临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
她第一次杀人，是钓了一个傻子，三百斤走路都费劲的傻子吭哧哼哧从炕上挪下来像个球。
老式的房子门墙破败。
因为里面的人生活不能自理，所以他身上被拴着铁链限制行动，进出的大门口外面还有一排锈迹斑斑铁栅栏一格一格的。
夏季燥热发白的天气让人发昏。
更不要说地形糟糕的贫民窟里，原本情况就更为狭窄闷热。
沈临用一只纸折出来的炫彩的蝴蝶丝带挂在对面房梁上迎风飘荡，她算准了那片地没有监控，没有人。
所以她将彩色蝴蝶飘带挂在对面的房梁上，顺着窗户缝隙努力探出手傻子怎么都拽不到那个东西，然后疯狂嘶吼着叫嚷着傻子拖着沉甸甸铁链从房间里爬出来的时候。
感觉对方像做肉-山。
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气息，最终因为体重失去平衡狠狠栽倒的时候，脖颈卡到栅栏中间去了。
命运就是如此巧合，本来是拦在门口阻挡他出去作恶并不坚固的工具，在那一刻最终变成了他的索命服。
一只手抓着顾鸢秋沾满淤泥脚踝的时候，异常灼热的气息烙印对方细腻的皮肤，像是抚摸上好的丝绸一样。
沈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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