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营业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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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舒鸾强行把自己唤醒，去楼下的中餐区，想看一下准备的早饭怎么样。
这里要说明一下，大楼公寓的收费模式是房租里包括房间的使用、水电、卫生打扫等，虽然套间里包括厨房，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亲自做饭。公寓式的酒店大楼中酒店的一些常见部门也是需要的，就是餐厅。四个餐饮分区中目前只有中餐区，可以提供早、中、晚三餐，但是需要每周额外付钱。
作为既是增收又是必要的存在，这方面的质量需要仔细的考察，舒鸾很喜欢费抒做的食物，但是不知道适不适合租户们的口味。
舒鸾怎么也忘不了跨年的时候，租住的那家公寓，那家公寓除了态度有问题的服务员之外，食堂也是基本不能看。
“早。”舒鸾下来的时候，费抒和萧颂正在后厨里包小馄饨。
“早啊...”舒鸾打了一个哈欠，一股食物的清香飘进了她的鼻子，“是什么？”
费抒手上几秒一个小馄饨，嘴里说道：“牛骨炖的高汤，已经压了两个小时，还有一会就可以搭着小馄饨吃了。”
萧颂显然不太适合做这种精细活，包出来的不是扭扭曲曲的，就是奇形怪状的，愣是找不出一个长得一样的。
舒鸾凑上去，仔细打量了一下，“师叔你包的到时候你自己吃光吧。”
萧颂手里还放着馄饨皮，又狠狠地舀了一勺肉馅，愣是团成了团，包得跟个小包子似的，估计都煮不熟，“呵，我还嫌不够呢！”
“今天早上就是小馄饨为主了吗？”舒鸾去洗了洗手，站在桌子对面，对费抒问道。
费抒想了想说道：“小馄饨是主食，等会还有豆花、油条、包子什么的，面条、牛肉也有，不过今天好像除了员工们，只有三个人预定了早饭。”
舒鸾若有思索地点了点头，“那还忙得过来。”
“现在还行，但是之后就要看生意怎么样了。”费抒接着说道。
“嗯。”舒鸾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帮着费抒把小馄饨包完了，萧颂则去前台那边准备开大门了。
七点半，中餐区摆了十几种中式早点出来，舒鸾才知道刚才费抒刚才是过于谦虚了。
那三个订了早饭的人是江欢月和最后来的那对情侣。
那对情侣刚过通知的有早饭的时候，就下来了。他们的脸色不是很好，一前一后，分开坐着的，男的飞速吃完了，就端着盘子走了。女的吃的慢悠悠的，在快八点的时候，才拎着皮包离开。
不是舒鸾想要看他们，只是偌大的餐厅就他们一对，舒鸾又正好做到角落里吃饭，刚好能完全看见而已。舒鸾解决完最后一口小馄饨，稍稍收拾了一下桌子就端着盘子，放到了回收处，然后顺手将那位女士的餐盘放到了回收处。
刚想进后厨拿块抹布出来擦一下桌子，就见江欢月笑着走了过来。
“江设计师看上去面色不错。”舒鸾随口交际道。
江欢月拿了一个餐盘，笑道：“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应该是之前工作太忙了吧。”舒鸾对于江欢月被魇缠住这件事有点兴趣，就转身出来，继续和他说话，“看来我这地方还不错。”
“可能是之前赶设计图，睡得太差了。”江欢月道。
他不可能对舒鸾一个外人说自己收到血袋的事情，只好找了一个借口把睡不好的原因敷衍过去。说起来，他在这里确实睡得比之前好，虽然还是做了梦，但是不再是噩梦了，自己还一觉睡到了七点多，这证明换地方住还是有点效果的，希望之后不会再遇到之前的事了。
“好吧，我听说设计师，尤其是建筑设计师之类的，就是经常要忙的。”
“是啊，我之前为了满足一个业主的需要，改了七版设计，结果最后他要了最开始的一种。老板你是我从业这么久以来，最通情达理的一位了。”江欢月说起来，言语中既有无奈，又有些感谢。
舒鸾笑了笑，“都不容易，合适不错的情况下，没必要一直麻烦你们的。”
“唉，要是一直都是像老板你这样的客人就好了。”江欢月感叹道。
舒鸾将套不到什么跟魇有关的事，就介绍了早点和牛骨汤底小馄饨给他，然后就去前面帮忙了。
江欢月很喜欢吃着小馄饨，连吃了两碗才收拾了离开。
到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不过赶设计这行的，实行弹性上班制，所以这个时间对于他来说，不早不晚正合适。
他刚进办公室，一个满脸褶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小江，你最近没什么事吧？”他看上去很是担心。
江欢月刚进事务所的时候，受了他的很多照顾，虽然相处上不算太亲近，但心中把他当成老大哥看，“孟哥，我没事。”
孟江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我昨天才知道你又在事务所通宵了，本来想让你尝尝你嫂子包的鲥鱼馄饨，没想到你居然搬走了。”
江欢月解释道：“是合约到期了而已，我又找了一家新的，就是我之前负责设计的那家公寓。”
孟江皱着脸，“这才大半年，能住吗？”
“放心好了，我进去之后就测了各种指标，比很多通风一年以上的房子还要好，我直接一觉睡到了天亮。”江欢月笑道。
孟江看着江欢月的状态不错，也就放心了，又嘱咐了两句就出去了，还顺便帮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的江欢月调出设计图继续完善，外面的孟江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刚坐好，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进来了。
“孟老师，这是我的设计图。”
孟江马上板正好身子，拿过设计图，开始翻看，翻看了一会，他抬头看向青年，双手合撑在下巴那，“小安啊，我看得出来你对于这设计图很用心了。”
安一世低着头，已经听出了孟江的话外之意。
“小安你是直接走校招进来的，实力肯定不差，理论也肯定比我这个半道出家的好，就是在具体设计的时候要更加把中心放在人上面。”孟江语重心长地说道，又翻到一页，指着说道：“我记得你接手的这家是三口之家，孩子刚刚满周岁，孩子爸爸要求一切以孩子为重，妈妈希望有更多的可以陪孩子玩耍的区域。你虽然在这里设计了一块出来，但是你划出来的这一块在走廊还有各个功能区的交界的地方，很容易影响到正在活动的孩子。”
“我知道了。”安一世轻声说道，眼睛垂着，目光放在孟江所指的地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孟江将设计图理理好，递还给安一世，“你再回去改改，没事也可以和你对面的江设计师多交流交流。”
“好的，我再去改改。”安一世弯腰道谢之后就离开了孟江的办公室，回自己工位的时候，路过了江欢月的办公室，透过没关严实的门缝，看见里面的江欢月正在神清气爽的画着图，握着自己设计图的手攥得紧紧的，放到自己桌子上的时候，设计图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
下午五点，事务所已经下班了，但是对于有独立办公室的设计师来说，下班只是一个时间的提醒而已，对于江欢月来说，至少还要再干三个小时才能提前一周完成设计，这是他的习惯了。
“咚咚。”
沉浸在设计中的江欢月抬起头来。
“江哥。”安一世笑道，拎了两盒似乎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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