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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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莫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周身酸痛，打不起精神。

虽然她从未经过人事但也大概知道事后应该清洗下面。

在她的记忆中她早就睡着了，并没有丫鬟端水进来帮她清洗，她正准备唤人就发现自己的亵裤已经被换上了新的，肚兜也不是从前的那一件了。

一个丫鬟推门进来，看见刚刚睡醒的莫桑，笑吟吟道：“公子真是体贴夫人呢，昨晚亲自给夫人擦洗换衣，夫人真是好福气。”

莫桑闻言蓦然红了耳根，还好她起床的时候缙云刿已经不在了，不然她眼下会更加坐立难安。

她今日准备出门一趟，丫鬟伺候她洗完脸后，正要给她梳妆，却听见有人含笑道：“夫人醒了？”

缙云刿从门口走进来，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身穿宽敞的青色长衫，腰带松散的系着，露出胸口一片坚实光洁的肌肤，脸部线条分明，鼻梁骨高而挺拔，周身散发着刚刚沐浴完的竹柏清香。

他走到莫桑的身后，看着铜镜中刚刚睡醒的莫桑道：“夫人今天甚美。”

莫桑想起昨天那一遭，紧紧的抿住了嘴唇，开口低声咒骂道：“你真是混蛋。”

丫鬟站在一边见二人贴得很近，以为新婚的小夫妻正在打情骂俏，于是十分知趣的离开了房间。

缙云刿欣赏了一番莫桑愤怒的脸蛋，然后俯下身朝她的皱起的眉心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她仓皇的把头转到了一边。

“皱眉头就不好看了，我的夫人还是笑起来比较可爱。”他笑了笑，从梳妆台上拿起梳子，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莫桑的头皮，然后一缕缕的把她散落在肩头的青丝梳拢起来，眨眼间一个随云髻就梳好了。

“既然已经嫁做人妇，就不能再梳姑娘家的发髻了，我特意为夫人学的发髻，夫人可喜欢？”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梳妆台上找着发钗，最终手停在了那支黑夜中会发光的贝壳珍珠发钗上，把它插进了莫的发髻中。

莫桑见发髻已经梳好，并不想与他多言，起身就要离去，却又被缙云刿摁着肩膀坐回了椅子上。

他拿起一盘螺黛，取一点螺子黛放入加了清水的小碗中，手捏住莫桑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用沾上螺子黛的刷子一点点描摹着她的眉毛。

他们隔得很近，莫桑感受到他的气息均匀的散落在她的周围。

他琥珀色的眸子专注的盯着她的眉毛，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她能清晰的看见几粒小小灰尘在他们之间飘着，其中一粒落在了缙云刿殷红的嘴唇上。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由的往后坐了一点。

缙云刿出声道：“别乱动，我头一回给女子画眉，手抖得厉害，你若是再动，我保不准会把眉毛画成什么样子。”

短短的几分钟仿佛一万年那般漫长，终于缙云刿满意的放下了小刷子，把莫桑的脑袋掰回了铜镜前。

“看上去还不错，你觉得呢？”他问道。

莫桑看着自己的眉毛，本来她的眉毛就并不稀疏，缙云刿此番描摹，更是让她的眉毛显得秀丽。

只是他似乎描得有点重，颜色偏深了一点。

缙云刿从前就听闻丈夫给妻子描眉是夫妻恩爱的体现，他不理解为什么给妻子描眉就代表夫妻恩爱，可他从未娶过妻子，也不知道该怎样对女子好，只能依葫芦画瓢的做着这件他曾不屑的事情。

虽然他精通博弈谋略，但在感情方面就像一个笨拙的初学者，他引以为傲的聪慧头脑在此刻并没有发挥太多作用。

从前他孤身一人，几次身处险境又绝处逢生，他没有后顾之忧，因为他只在乎他自己，所以无所不能。

但他冰冷坚硬的心口不知何时忽然生长出一处柔软温暖的角落，那处角落让他心生欢喜，让他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昨日一遭，他本想让她依仗着他而活，可是他却发现，那个先被驯服的人却是他自己，他没有办法放开她的手，没有办法接受她的任何冷漠。

如今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只要能让她对他展眉一笑，他做什么都情愿，如果她喜欢，他可以日日给她描眉，无论多久他都不会厌倦。

“嗯，还行。”莫桑看着铜镜道了一句，打断了他的思绪。

“方才听见你要出门，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缙云刿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换上了外出的衣衫。

莫桑却道：“不用了，我自己出去。”

缙云刿换衣服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面色阴沉了一瞬，随后他拾起笑容转过头道：“你若是出去买东西，我可以给你提。”

“我只是出去逛逛，并不会买太多东西，”她顿了一顿，“我此次嫁给你不过是助你调理内伤，逛街不在你我二人婚前的约定范围内。”

她的语气冰冷又僵硬，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他有些恼怒的瞧着她，不是说新婚后的女子都十分的缠人，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他虽然心中不悦，但并不想强求。

感情的事情急不得应当慢慢来，他相信只要时间到了她自然会接纳他，于是便任她一个人出门了。

莫桑没有让丫鬟跟着，一个人走到了喧嚣的街上，临沽天气不错，街上人潮涌动很是热闹。

她循着记忆走到一间药铺，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大夫坐在药铺里，见到她来后问道：“姑娘要抓什么药呐。”

莫桑开口道：“避子汤，剂量越大越好。”

老大夫闻言疑惑的看着她道：“姑娘，你年纪轻轻的正是生养的好时候，这避子汤十分寒凉，长时间饮用会影响你日后生养。”

“会影响日后生养？”莫桑道，“那太好了。”

老大夫见莫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道：“老夫看你像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故而好意提醒你，如果你膝下无出日后定然会被夫君嫌弃，所以老夫建议你还是不要开这避子汤。”

说完这老大夫就不理会莫桑了，莫桑倔强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一对夫妻来到药铺也来买避子汤，老大夫一句话都没有多说，麻利的给他们开了避子汤的药方。

莫桑冷冷的瞧着老大夫道：“你可以给别人开为什么不可以给我开？”

老大夫见莫桑还没走，他有些没好气的解释道：“你还没有得到你夫君的应许，老夫不想擅自给你开，你年纪小又是个妇人，你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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