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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长安(探案)》

第 120 章 效仿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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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入开明坊时,已是申时过半,路上边走边问,没多时便到了董氏兵器铺前。

姜离下来马车,只见铺子门面并不大,店内摆着大大小小五六副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片森寒肃杀之气。

“这位姑娘,您要买什么?

柜台后年过不惑的掌柜见姜离衣饰不凡,立刻热络相问,姜离道:“我想打一副隔热的食盒,敢问贵店可打得出?

掌柜的面露了然,热情的迎出来道:“打得出打得出,就是这价格有些贵,不知姑娘要打多大的,预算几何?

姜离莞尔:“劳驾您给我讲讲您家的隔热效性如何,我只要最好的。

掌柜生的细眉长眼,满面精明,闻言立刻做请道:“您请入内堂说话,小人给您细说便是……

姜离点头跟上,一入内堂,眼前竟豁然开朗,只见内堂比前店大有五倍不止,除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外,还有颇多姜离未见过的铜铁器具。

掌柜走到其中一张长案边上,指着一个尺高的铜缶道:“您请看,此物便与您要的类似,您要的只怕要更精致些——

眼前的铜缶四四方方,镌刻兽纹,上有顶盖,掌柜的先敲了敲铜缶,“您听,这声音是否与别的铜器不一样?

敲击之声发闷,远不如别的铜器清脆。

掌柜笑道:“首先,这铜比其他青铜炼化的温度更高,只有我们的作坊能炼,其次,此物乃双层铜器,这铜壁夹层是空的,封口之时还经过特殊处理,再加上夹层内壁被我们镀了一层薄银,便尤其能隔热了,您听我说的简单,但要做到严丝合缝,整个长安城只有我们一家,包括这顶盖都是夹层中空……

姜离听得认真,“敢问封口时如何处理?

掌柜高深一笑,“姑娘,这本是不传之秘,但您一看便是贵客,我便也不瞒您了,这双层合璧做好之前,是要留一处口子的,而后在封口内灌满银汞,封口时将铜缶倒置,令那银汞泪泪而出,将要流净之时,立刻浇铸封死,如此做出来的铜缶比任何器物都要隔热,如今这么冷的天,我们晨间装满热水,到了晚上还是温的。

掌柜说的得意,姜离便道:“能隔热,那也能做冰鉴吧?

掌管的立刻道:“您说对了,您眼前此物,其实就是一方冰鉴,夏日里在里头储冰,再放于阴凉之地,可保冰三日不化,长安贵人府中,家家皆有此物,您说的食盒,则比此物更为精巧,还更便于携带,打造的人虽不多,但也有那么几家在我们铺子里定过,您看您要多

大的?

姜离微微一笑,“比食盒更精巧之物,不知你们能否做出?

掌柜的眉梢一扬,“没有我们做不出的!

姜离点头,抬手朝掌柜身后一指,“做这个刀鞘一般大小的可行?

掌柜回身一看,见姜离指的竟是一把半尺短刀,那刀鞘比人手腕还细,他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姑娘,您这太为难小人,小人这里,最小最小的也只做过香盒大小的,这刀鞘可实在太细了些,那夹层极难做啊。

姜离疑惑道:“香盒大小?

掌管的抬手比划,“大抵半尺长,两寸宽,一寸半厚,因铜壁厚,里头的香膏装不了多少,也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但就那小玩意,我们好几个匠人做了七八日才做出来,因此定价百两,不算便宜,但您也知道,我们这一行越袖珍越是贵。

掌柜的本以为如此说,眼前眉目如画的姑娘定要不快,可谁知话音刚落,眼前人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姜离问道:“敢问您,那香盒是何时做的?让您做香盒的人又是谁?

掌柜的一愣,品出几分不对劲来,“您这是要……

姜离坦诚道:“您答问便是了,您此刻不答,晚些时候,大理寺也会来人问的,此物或许和一桩命案有关,如今我来问,还不影响你们做生意。

掌柜的脸色几变,“您……您通身的矜贵典雅,一看便不似寻常人家出身,可半点不像衙门探子啊,您可别诓我……

姜离莞然道:“万一我是呢?

姜离越是气定神闲,掌柜的越是害怕,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姑娘,不知您为何而来,但……但那定做香盒的客人,并没有留下姓名与身份,他是初五来下定,十三来取的,下定来一次,取来一次,都是二更天来,且面戴黑巾,始终未取下,我们虽在长安,但也偶有江湖人士前来,不露容貌、不留姓名都是常事,银钱给足便好。

姜离笑意淡下去,“是初五夜里下定?十三夜里来取?

掌柜哈腰道:“是,小人绝不会记错。

姜离秀眉蹙起,“若在那香盒里头存冰,再居暖室,可多久不化?

掌柜的苦思片刻道,“香盒不比冰鉴,又是在暖室内,那、那至多一个时辰不化,一个时辰之后,便要慢慢化开了……

姜离点了点头,“您可记得那人身形声音如何?

掌柜的双手一抄,艰难回忆道:“若是没记错,人应有五尺来高,身形嘛,冬衣臃肿,也瞧不出胖瘦,应算是中等身

材吧,声音也就是低沉些的男子声,他只说过两三句话,也是问存冰多久。

“再无别的特征?

掌柜摇头,“我们这里每日南来北往不少客人,他又蒙着脸,只记得其人通身黑衣神秘莫测,别的真无印象……

姜离眉目暗了下来,“那好,我家住平康坊薛府,劳烦您再仔细想想,若想到了什么,来薛府告知我便是。

她目光扫视一圈,复指着那半尺短刀道:“那把刀我要了。

让人担惊受怕一场,好歹得把生意做了,可掌柜的苦涩道:“姑娘,这把刀尚未开刃。

姜离仍付银钱,“那便开刃之后送来薛府吧,先告辞了。

她前脚一走,后脚掌柜的便唤经手香盒的其中一个伙计来,仔仔细细复盘了那香盒的买卖后,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不会真出事吧?

伙计安慰道:“您也不必全信了那小娘子的话,只怕是哪家在追查什么隐秘,怎么就扯上大理寺和人命官司了?

掌柜的无奈道:“她话说的真真的,且平康坊薛府我可只知道一家,那可是顶大的官,不是咱们招惹得起的。-

姜离匆匆赶到大理寺时已至酉时。

天边晚霞似火,姜离踩着满地余晖直奔东院,刚走到门口,忽见檐下守着几个面生的武卫,观其服制,姜离只觉有些熟悉。

同一时间,这几个武卫也看到了她,姜离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忽然面色一变。

这刹那,守在正门外的九思迎了过来。

“姑娘——

姜离低声道:“肃王殿下来了?

檐下的武卫是肃王府卫,案发那天晚上姜离在登仙极乐楼之外见过。

九思点头,“王妃也来了,还有段氏二公子。

姜离一阵头皮发麻,一时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他们怎么来了?

九思苦涩道:“案发已有六日,肃王和段家每天都派人来问进展,明日便是段霈头七,说肃王夫妻午间去了段氏祭拜,大抵祭拜时又气了一场,他们便想在头七之前让大理寺给个说法,便一同过来了。

姜离暗道不好,“可如今还没查到毒物下落吧?

九思颔首,“是啊,公子已经命冯骥往长安城外寻了,他们一来,肃王疾言厉色,肃王妃悲痛有余几句话不对就掉起眼泪来,公子也没法忤逆肃王,只好先将如今的进展告知他们,一听说当天晚上大家的证供有误,还有那血指印的事,肃王立刻派人把小郡王、赵一铭他们都叫

了过来,高晖和李世子也一同来了。

姜离忙看向值房,“要问证?

九思瘪嘴道:“昨夜试了毒,公子本不打算急在一时的,今日先派人摸查走访,可肃王不乐意等消息,想当面审,如今在对峙呢。

说完这些,九思问:“您眼下过来是为了何事?

姜离道:“关于凶手作案的凶器,我有了些线索。

九思眼瞳一瞪,立刻道:“那这耽误不得,但肃王还在问,只能劳您等等……

姜离叹了口气,只得往值房门口去,才走到阶前,便听房内传来肃王气恼之声。

“若是问心无愧,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们一个个都是宗室、世家子弟,本王看你们父亲母亲面上,懒得对你们动粗,可你们倒好,竟敢睁眼说瞎话?!

姜离心头一凛,九思忙低声道:“如萧姑娘昨夜说的,没人愿据实以告的,肃王便很是不快,您在此稍后,小人先进去与公子通禀一声。

九思开了条门缝进屋,姜离至廊下站定,很快,李同尘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

“殿下,真不是我们说瞎话,那日虽说我们中了毒,可也并非神智全失,我们所见之幻象凌乱纷杂,现在让我们说,我们都记不清细枝末节了,什么牵出最苦痛最难忘之事,真不是如此,我就真没有啊……

值房内,肃王李昀与王妃段颜分座北面上首位,段凌站在段颜身后,三人都目光冰冷地望着堂中站着的高晖几人。

裴晏坐在左上首位,随着肃王斥责,他则在细细打量赵一铭几人的神色变化,见九思闪身而入,他微微拧起了眉头。

九思快步靠近,耳语道:“公子,薛姑娘来了,此刻正等在外。

裴晏忙看向门口,待要起身,又扫了一眼肃王夫妻,略一沉吟,低声吩咐道,“去寻个暖和点的屋子。

九思会意,又快步出门,低声道:“姑娘,这天儿还有些冷,公子让小人给您安排个暖和点的屋子等着,您听这动静一时片刻收不了场。

姜离点头应好,可正要走时,肃王似乎更恼怒了——

“你没有是因为你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没心没肺!可他们却不一样,按你的意思,你们一个个中了毒,但又没有中全?既然这毒能解,也不如何伤身,依本王的意思,莫不如你们都再试试,本王好好看看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听见此话,姜离一颗心提起,又顿住了身形。

屋内裴晏也道:“王爷息怒——

肃王性情直莽,说

一不二,手一抬道:“鹤臣,你别劝,本王知道,你们这些小辈年岁相仿,平日里多有交情,尤其是同尘和寄舟,你二人可谓是情同手足,你们彼此有义气,但对霈儿便没有兄弟义气了?霈儿已经死了六天,明日便是他的头七了,这几日不仅没有找到凶手,外头甚至还生了不少污蔑霈儿的流言蜚语,霈儿尸骨未寒,你们忍心看他死不瞑目吗?

李同尘表情又暗淡下来,肃王便睨着他道,“同尘,霈儿之死虽无人苛责你,可当日到底是因你而起,如今你还敢帮其他人说话?

李同尘缩了缩肩膀,哪里还敢再说,肃王目光一转又看向高晖,“高晖,你大哥和你妹妹并无嫌疑,这一点鹤臣已经与本王讲清楚了,可你就不一样了,别的本王不知,但你母亲过世的早,你总不至于连她也忘记吧?

高晖面上青白交加,“好好好,王爷既提到了我母亲,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当日出现幻象之后,我似看到了药王菩萨,少时母亲缠绵病榻,在自己房中供奉着药王菩萨,我每每也同去祭拜……

肃王冷哼一声,“还有呢?听说你这半年常去畅春楼,难道就没见到那些让你牵挂的可人儿?你父亲当年也立过战功,甚至比你大伯更辛苦,可最终袭爵的却是他们大房,你看着你大哥自幼袭爵,难道不委屈不嫉恨?

高晖被质问的焦躁起来,梗着脖子道:“王爷慎言,我们高氏向来以大房为尊,可没有您说的这些事,今日我来也是为了帮段霈雪冤,没得被您这般猜忌。

肃王似笑非笑的,又看向赵一铭,“你呢?你瞒了什么?

赵一铭不比高晖有底气,只得恭敬道:“回王爷的话,在下从小到大也算顺风顺水,那夜所见皆是据实以告,并未瞧见什么不可告人之象。

肃王眯着眸子,“顺风顺水?据本王所知,你与霈儿在衙门常有争端,霈儿一死,你便主动揽去了霈儿手头的差事,若非本王令你们自查,你如今已经坐在霈儿的位置上了,当夜你就没想起这些令你郁郁不得志之事?

赵一铭定然道:“王爷说笑了,衙门当差起起伏伏本就是常有之事,在下确实羡慕段霈平步青云,但还不算让在下郁郁不得志。

肃王微微眯眸紧盯着他,“是吗?难道没有嫉恨霈儿抢了你的差事?

赵一铭仍然道:“在下不敢,若在下怀恨在心,又怎么会与段霈常来常往?

肃王仍不尽信,但如今并无实证,他也不好妄动私刑,目光一转,他又看向一旁的李策,他语气微缓道:“寄舟,你呢?

你可不要瞒我。”

李策与肃王乃是堂兄弟但因肃王年长许多二人私交并不算深他此时无奈道:“王爷中毒因人而异且所见幻术与段霈被害有何关系?”

肃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寄舟不管有没有关系但人命关天死的还是霈儿本王不希望听见任何一句假话本王看你与高家兄弟十分亲近他都说了你难道还遮遮掩掩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念?”

李策眉头皱了皱“也罢您想来知道我母亲在我幼时病逝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我母亲是我牵挂却又不敢轻提之事。”

肃王倾身“哦?那你父亲呢?”

李策一愣“我父亲过世之时我并无记忆没有记忆自也不会像母亲那样挂怀。”

肃王指节轻巧椅臂“那这样说来你那未婚妻呢?听说半月之前霈儿就因为提了两句那魏家姑娘你就扬言要烧死他可有此事?”

李策面露愕然“是什么眼瞎耳聋的东西给王爷传错了话我怎敢说烧死段霈?”

肃王闻言挑眉便见李策颇为认真道:“我不过是说让他试试炭盆扣在脸上的滋味这与烧死他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肃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大胆——”

李策无辜道“玩笑罢了段霈自己都未当真王爷也不必生气。”

肃王怎可能不气他气极反笑“你母亲过世的时候你也才四岁又能记得多少?倒是你那未婚妻你当年求亲之行可是让本王记忆深刻本王记得那姑娘当年是死在登仙极乐楼的你没念起她?当年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被活活烧死尸骨无存你若真对她情深义重怎么可能想不起此事?”

李策狭长的瑞凤眼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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