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从无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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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四月，雨水渐渐多了，这天晨起天上便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周小山劝姐姐：“咱们今日就别出去摆摊了吧！这天气也未必有几人会出来。”
周禾笑着回他：“下雨不去摆摊，那下雪出不出去，刮风呢？天热时候去不去？天冷时候呢？咱这小本生意，就是靠着老客关照的，若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客人就都跑了。”
说到这儿周禾又跟想起什么似的，对周小山道：“是不是昨儿上山累了，今儿天不好客人少，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你就在家歇着吧，不用跟我一起了。”
周小山可不是为了自己躲懒才不让周禾去摆摊的，他只是不想姐姐太操劳，闻言哪里肯依，立刻道：“姐姐，我不累，我跟你一起。”
说着麻溜的从床上起身，套好衣服就出了房门。周禾原本正在堂屋洗漱，见周小山出来便道：“别出去了，看外头冷，这盆里还有电热水，你凑合着擦把脸吧，我去灶房弄点吃的。”
别看家里包了许多馄饨，可那是要用来卖的，姐弟俩平时可舍不得吃的，早上都是喝杂粮粥配咸菜的。
天上的雨下的不大，堂屋跟灶房之间只隔了几步路，周禾便没有穿蓑衣，快跑着冲了进去，她刚一推开灶房的门就见里头黑漆漆有个人影，下意识就要惊叫出声。
魏华年几步上前，一把捂住周禾的嘴：“别喊，是我。”话语未落，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那手掌下的温软触感，让他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连忙松开手，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刚刚一时情急。实在是冒犯了！”
周禾踉跄了下才稳住身子，她看向魏华年的眼神中还有一丝惊魂之后的恐慌，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轻声道：“魏三哥，你是几时回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魏华年怎么会出现在自家灶房里？这也太奇怪了些！
周禾站在昏暗的灶房门口，面上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见她如此，魏华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太过唐突，但任务一结束就特别想回到这里，想见到他们姐弟。这种强烈的思念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于是他夙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天还黑着，周姐姐弟尚在休息，而他却等不及到天亮她出去摆摊。他只是迫切地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她，所以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没有回自己的住处直接来到了周家。雨水淅沥沥地下着，他只好暂时避进了灶房。
因下雨的缘故灶房内温度并不高，还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这气味并不好闻却让魏华年感到一丝安心。他环顾四周，看着并不熟悉的摆设和用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他想到之前自己受伤，周禾就是在这间屋子里给自己做各种吃喝，补身子的。
魏华年走到灶台前，轻轻触摸着冰冷的铁锅，幻想着周禾在这里为他做饭的情景。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念头。他不想再做一只孤狼，想要同一个女人安定下来！魏华年想，我一定是疯了！
这个念头彷佛魔咒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离开的这段日子，偶尔闲暇他就他会畅想有一天和周禾一起生活的日子。他们会一起会是什么样呢？一起上山打猎，一起劳作，或者他还可以跟他一起出门去做小生意，只要是她喜欢的自己都愿意陪着她一起。
要是她哪天觉得累了，也没关系，自己这一身的本事足可以养活妻儿。只是她一直当自己是个普通的邻居，若是知道自己的过往会不会吓到？还愿意接受自己吗？
甜蜜的畅想之后便是无尽的神伤。魏华年明白，这一切都不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他知道周禾对自己并无他念，她对自己的那点好完全是因为自己教了周小山的关系。
魏华年忽然意识到，他是这样的胆小，他不敢向周禾表明心迹，因为他害怕被拒绝，害怕连这点好都失去。
魏华年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寂静。他转过头去，看到周禾从正房里走步出来，一路冲进灶间。
多年的经历让魏华年下意识就冲了上去，在周禾发出声音之前先一步捂上了她的嘴巴！
原来姑娘的唇，是那么温润，那么柔软！
魏华年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他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份因意外碰触到的柔软，烫得他心神不宁。
魏华年没来由的有些心虚，支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整话，他简直囧透了，觉得此时的自己在周禾眼中肯定很傻。
周禾倒并未介意，她包容的一笑样子并不像生气，还体恤道：“是不是不方便回家，没关系，下次要是还有这样的事，你直接喊人在小山的屋里休息就是了，不必在这熬着。”
说到这儿她用眼神将灶房环视一圈，这里实在太适合休息。
魏华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这奇怪的行为，只好顺着周禾的话说了一声谢谢。
说完了寒暄的话，接下来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因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而变得微妙起来。魏华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浑身仿佛针刺一般难受，他试图打破这种沉默，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周禾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她努力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一抬眼就看到魏华年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顿时脑子里轰的一声，陷入一阵空白。
周禾也察觉到了这屋里气氛的怪异，她刚想要说点什么，偏偏一抬眼就看到魏华年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顿时脑子里轰的一声，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
魏华年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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